阴影处的徐景愕然,失魂落魄几息,又长长吐出口气振作神色,一心一意跟在其后共同朝翰林院而去。
楚昭昭傻乎乎捏住那几百两,不应该是身为姐姐和主人的她给柳元发钱的么?
不过她觉得这个弟弟挺好的,省心又省力,什么事都能干,还听她的给她用,还给她发钱。
她被哄得开心了,转头就去花钱,只是心里头总在想柳元说得那句话。
她还跑不跑?
楚昭昭站在路边等马车过来,脚尖轻轻踢开石头,沉思着。
宣王府实际比宫里要待她好很多,王爷王妃拿她当自家小辈,从不提什么要她侍奉的话,只要她自已开心就好。
她喜欢真心实意的东西,有一丝杂念的感情她都不要。若这样算,世上兴许没人比她那个夫君要疯得纯粹。
他有最浓稠痴迷的眼神,总阴恻恻守在暗处怕她再消失不见。偶尔楚昭昭半夜醒来撞见他的眼都吓一大跳,总有种被野兽环在洞穴里寸步不离守着的感觉。
白日无事必定也是要缠着她的,若有事暗卫便会悄无声息跟着她,将她一言一行记录在册呈报上去,即使这样晏乌回来之后也还是要仔仔细细再问她一遍。
他看似牢笼似的在她周围扎根,困住她,实则楚昭昭陷在掌控欲和占有欲间看清,晏乌不会对除她以外的任何人有这种感情。
这不就是她想要的么?
除却人太年轻气盛了点,他好像也没什么烦到她的地方。
甚至真要说起来,待她好像也还行。毕竟那张脸那截腰,或是其他什么地方,楚昭昭心里也是很满意的。
最主要的是,楚昭昭脸垂下去,神色漫进阴影之中,他不是说爱她么?
那应该就不用跑了,只是爱这个字能信么。
楚昭昭不知道,吸了吸鼻子要上车。
前面却忽的有马蹄兵器夹杂响起,伴随着府衙拿人的禁军办案声,一时车马受惊场面极其混乱。
“闪开!大理寺办案,都闪开!”
刀剑无眼,来往间打乱周边摊贩,眼看着寒光长剑朝楚昭昭这边来了,打翻的瓶罐砸到柱子上,瓷片粉末从头顶迸过去,差点刺伤旁边看客的头皮。
她身边有暗卫护着她,应当无事,但楚昭昭还是吓得心一紧。
巴掌大的点脸全皱起来,屏住呼吸提起裙摆像只缩成一团的猫,要钻到人群之中快快躲开那些利器。
却不想肩头撞到柜子,顶上的牡丹烟雨长颈瓶又被脱落的刀柄击中,左右晃荡起来,直直往她头上倒去--
又是刀又是倒下的花瓶,跑是有点来不及了,楚昭昭下意识闭上眼假装看不见,耳边听到花瓶裹挟着的风声。
还没来得及想会不会砸破她的脑袋,就感觉肩上一重,鼻尖嗅到熟悉味道。
花瓶只来得及发出点清脆的响,被拂到边上去。四周布靴踏底井然有序阻止前面乱事,护着周围其他人离开。
楚昭昭掀开一只眼,看清身前人锋利的半张脸,眼下小痣沾上了点血。
不知是又暗中偷窥跟踪她,还是恰好办公路过此处,总之来得及时,半边肩膀挡在她前面。
将她护得严严实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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