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晏乌闹归闹,楚昭昭把人带回来还是要对人负责的。
她请郎中照看柳元伤势,不知道柳元那件事早就送到晏乌手边。
禁军操练行之有伤是常事,不过例行发放的药从何而来都是门生意,早被京中有人脉的那几家大药房垄断,是断然不会落到个无名小处去的。
净元将纸张放下,恭敬道:“昨日那人在刑部有言,是他听过路一人无意说起这小铺子,觉得小作坊没见过世面不知报价,能在里面多抽成些才找上那家药房的。”
晏乌拿起看了眼,修长的手在桌上点了点。概因他心情不错,整个人不似平日那般昏暗沉肃,散发着平和气度,有点意气风发的意思在。
“那人呢?”
“正在寻,似乎只是个搭话的过路人。”
晏乌嗯了声。
对柳元,他似乎并没有对陆永言那般阴冷妒忌的敌意。
“去盯着那个人,不必动手,有什么情况及时报上来。”
晏乌很快又要去见其他人,只是领口处依稀可见几道挠出的红痕。
净元犹豫了下要不要提醒主子,转念一想,这大概也是主子攻心计谋中的一环,主子只是要看见世子妃殿下交付真心又吃到苦果时的表情,便不再多说了。
晏乌比谁都清楚那爪子什么时候挠在他哪了,可惜力道小,给她挠也只能猫儿似挠不破皮肉,在啜泣中划几道软绵绵的痕迹。
被人看见也无妨。只是回想起那只细白的手被他摊开,不得不触碰到他肩头那个“昭”字时,晏乌便气血翻滚,肩头那个字在发烫。
薄薄指腹滞留的触感温热,下次该教她好好临摹番她留下的痕迹。转而她眼瞳含泪只有一人时多可怜,只要这么回想一丝她的表情,晏乌步子就停下,想回去坐到她身边去。
他身形顿了顿,又觉得不该让楚昭昭太得意。只有患得患失不好拿到手里的东西,才会让她知道要珍惜。
晏乌继续往前走。
如今宣王世子虽还只在户部,锋芒却在朝中显露许多,连同宣王曾被遗忘的那些赫赫战功都一并被提及,不见一年前府中凋敝寂静模样。有不少人转而想投靠旗下,晏乌既没发话收下,却也没阻拦那些人来往。
楚策宁有心试探,借着端午将至的由头要请宣王进宫,宣王以身体不适拒绝了。
派去的太医确实证明宣王年老,再无昔年征战沙场的能力,宫里才暂且放宽一点心,更多的压力落在晏乌头上。
不过朝中换党大清洗后,多疑帝王能宽心用的人已少之又少,只怕眼下专注等着来年春闱考出的新官,按耐着暂不对宣王动手,之后却未必了。
皇帝忌惮,净元却也没觉得主子会安分行事过。他跟随主子至今,主子做得没有哪件事不是离经叛道的,甚至到今日主子也没主动提过改姓入玉碟的事。
他对宣王府是何打算,净元不清楚,只觉得主子今天很有点魂不守舍。
净元派人去紧盯着禁军之人的动静,这副举动不像是要彻查柳元来历,反而更像旁观考量他有何本事。净元按下不表,自已隐去身形回到楚昭昭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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