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香袅袅迷人眼,远处钟声余音殆尽。
楚昭昭下意识觉得眼熟,但那人戴着帷帽,并不能看清面容如何。只依稀让人觉得那袭劲装内敛肃杀,不近人情得有些可怕。
且他还一直看向楚昭昭这边。那目光幽幽,好似在黑暗中盯紧她伺机而动的野犬,楚昭昭怯怯收回手,有些害怕。
那根红绳恰恰好挂在树上,楚昭昭连忙双手合十,闭眼许愿,说着“不要娶”、“倒霉”之类的话,再睁眼那人目光不紧不慢落在她身上,指骨散漫搭在腰间。
隔着层帷幕,楚昭昭望不见那人面容,却好似能感知到帷幕之下挟着浓黑恶劣的眼眸,像条舌头舔过她的脸。
楚昭昭喉头被堵住似的,后退两步。
他为什么一直盯着这边?
楚昭昭好似只被吓到要挤进同类里的羔羊,直到知遥领着位慈眉善目的住持大师过来才放下点心,底气足了,站到知遥身后小声告状:“刚才有个人一直盯着我,好吓人。”
她见那位住持很有大师风范,就着那人最后一点背影问:“就是那个人。你认识他是谁吗?”
“阿弥陀佛,”大师缓缓颔首,“认识的。”
“那位施主正是宣王之子,是寺中贵客。”
楚昭昭听到这几个字脸上表情变了又变,她不可置信,几乎要蹦起来:“你说是谁?”
“正是宣…”
“宣王之子?那个私生子?”
那个私生子不被她吓得在家里发抖,怎么还有胆子跟着她到庙里,还站在她面前盯着她看的!
“出家人不打诳语,阿弥……”
“你不要阿弥陀佛了。”楚昭昭打断住持大师的话,焦急咬住唇,水漾漾的眸子满是惊惶,这不应该的。
刚才那个人,可半点没有害怕她、被那封信吓到的样子。
住持看着面前少女焦急踱步,没有半分不耐:“阿弥陀佛,施主是有缘之人,万事皆有因果,不必惊慌。”
是不是光恐吓不行,得动了手他才会知道怕?
住持还在说:“施主是心善之人,善因结善果,不必强求作为。”
楚昭昭筹谋着做坏事,夸她善一点也不吉利。她猛地回头,凶神恶煞恐吓住持:“我不善,你看错了。”
“可贫僧观施主,连簪花都不忍伤害,只取落花为饰。善举不分大小,只求顺应本心而为。”
“你乱说,这花就是我摘的,”楚昭昭死也不承认,“我为了摘这花我把树都薅秃了。”
她还要骂人,盯着那位笑眯眯住持半天,憋出句:“坏和尚。”
住持微笑颔首,低叹了句阿弥陀佛。
楚昭昭气势汹汹离开这地,心里盘算着要去哪找人把私生子打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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