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若磊淡淡一笑,“傅尚是个聪明人。”
傅岹然不置可否,什么也没说。
“临走前,我再给你一个忠告。”石若磊说,“毕竟还有闻愚白的事儿,你最好不要跟闻九天走得太近。”
傅岹然送走了石若磊。何同光一直等在门口,他将石若磊扶上车后,专程走回傅岹然面前,“跟石老师聊得怎么样?”
“你找他来的?”傅岹然不咸不淡地瞟了何同光一眼,随后便不再看他。他目光直视前方,像在眺望远处。
“闹翻对你我、对大家都没有好处。”何同光说。
傅岹然知道,自己同沈杯之所以走到如今势如水火的境地,根源不是闻九天,而是那幅他画的《闻九天》。
借着这副画,傅岹然完成了一次极致的随心所欲。他全然不顾后果,向闻九天施压,并且甩了沈杯一记响亮的耳光。
只是讽刺的是,这场闹剧最终以沈杯向闻九天发难收尾,他傅岹然倒是全身而退。
“只要你肯继续合作,”何同光道,“具体的细则我们可以再商量。这对你没有坏处。”
车里,石若磊又看了傅岹然一次,而后缓缓升起了车窗。
“我考虑一下。”傅岹然仍旧没看何同光,转身离开。
回到宾馆,这间屋子还和傅岹然离开时一样,阴暗、泛着要起霉的味道。
傅岹然走进浴室。他对着镜子,里面的那个人眼圈乌青、下巴和唇上长出胡渣,像栖息在垃圾堆里的厌世者。
傅岹然若有所思地望着自己,像在发呆。
闻九天又回到《杀死羽毛》的片场了吧。
傅岹然回想起那天晚上闻九天半真半假的话。闻九天的本意是哄骗傅岹然放过自己,但那番话其实是有道理的。
傅岹然弯下身,拧开龙头。冷水不断地扑向他的脸颊发梢,又顺着下巴滴落。
傅岹然的脑海里腾的冒出一个尖锐的念头:闻九天应当是属于我的,但我的人生不该只有闻九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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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剧组后,闻九天的生活很快忙碌了起来。这倒不是因为舞蹈的工作大幅增加了,而是因为《杀死羽毛》是个不太宽裕的剧组,身兼数职在这里是常态。
闻九天不懂电影,就只能打杂。由于种种原因,起初并没有人喊他帮忙,是他自己主动多干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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