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爷?”汤潇逸疑惑不解。
他还有个神通广大的师爷?汤父怎么没说过?
这个疑惑只是一瞬间,就变成了一个大胆的猜测。
“我师爷是谁?”汤潇逸试探道。
“我老师呀!你是我儿子,我师父便是你的师爷。”汤父还很兴奋,并没有注意到自己逻辑失误了。
“汤大人,可是钦差大人收你为徒了?”郑景溪微笑着对汤父拱了拱手。
“景溪兄,你我之间兄弟相称,别生分了。”汤父连忙走过来。
郑景溪一边应着,一边对汤潇逸点点头。
汤父没有反对。
“爹,钦差…怎么想着收你当徒弟?”汤潇逸头脑风暴了一下,分析着好处和坏处。
好处嘛,作为徒弟,能继承师父的政治遗产,甚至是部分遗产。
宦海沉浮几十年,卞宝第的资源还是很丰富的,例如和许多大臣重臣的联姻。
坏处嘛,就是他们将被打上卞宝第的印记,默认为他这一系的人……好像也没什么,他们已经是了。
“什么话?为父不行吗?”汤父虽然很不愿意说,但心里清楚,这波是沾了汤潇逸的光。
卞宝第自知命不久矣,即便想收徒,也是收的汤父,这样既能给汤潇逸助力,又不会对汤潇逸继续拜师造成太大影响。
“当然不是,我们找大人有要事,大人现在在何处?”郑景溪赶紧安抚。
“在后面,算了我带你们去。”汤父见已经判完了,留在这儿也没事儿,跟着一起去了后面。
总督府,卞宝第曾经吐血的床上,他被接去船政后,又以钦差大臣的身份躺了回来。
此时,他正在喝汤药。
“大人,汤大人和船政的人正在外面等候。”
“让他们进来吧。”卞宝第放下喝了半碗的汤药。
“学生见过老师,老师身体可曾好些?”汤父一进门,扑通就是一个大礼。
“都找个位置坐吧,牧之啊,多亏了你,不然为师还得拖着这副病体,去审那些无能之辈。”
“是前面审完了吗?”
汤父坐到床边,端起药碗:
“徒儿以渎职、延误军机等罪摘下了布政使、按察使等人头上顶戴,以失地、临阵脱逃、御下不严等罪名判了中路总兵等人。”
卞宝第一边喝着汤父喂的药,一边点头:
“走陆路要走闵北,还要途径浙省,山高林密,为防止徒生意外,还是走海路吧。”
“学生知道了。”汤父点了点头。
这哪里是怕什么山高林密,这是怕人被总督拦截,进而保了下来。
“大人……”汤潇逸见他们说完了,上前想说自己的事儿,却被汤父打断。
“这是你师爷。”
“师爷,下…我…徒孙有要事禀告。”汤潇逸说了三次才说对自称。
“什么事?”卞宝第认真的看着汤潇逸。
“泉州来报,今日有一倭奴商船伪装运粮船试图进入九龙江,被我水师拦截,除了表层的粮食作为伪装外,船上满载硝石、伤药等军资。”
“倭奴狡辩那数十吨硝石都是药材,谁能用的了这么多硝石当药材?漳州府三百万人全用,一时半会儿也都用不完。”
“我怀疑,倭奴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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