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濯笑笑提醒他,看他这副眼底黑青的模样,不像是一天没睡好,倒像是好几天都没睡好的样子,也不为难他:“这儿也不大能用上你,要不你一会儿找个借口溜?”
温泽白了她一眼:“你以为咱妈会允许?”
总之,不管脏活累活苦活有或是没有,温泽今天势必要过来撑场子的。
身体和心灵上挣扎了一番,温泽总算是认了,爬起来整理温濯的东西。他走进她改造的那间衣帽间,看到温濯撒着的颜料还没收拾,嫌弃地说了一声:“你真是脏死了。”
“没有。”
温濯否认道:“这是今天早上才打翻的。”
“赶紧收拾,别等一会儿陈时祈来了看见。”温泽啧了一声:“听说那玩意儿有洁癖。”
温濯愣了一下,什么那玩意?仔细一想才明白,原来他说的是陈时祈有洁癖。接触了这么久,她倒是没发现这个。
没过一会儿,陈时祈来了。要说温氏和长澜两位继承人都放下手上的工作来帮她搬家,还真是有些大材小用。
不过,陈时祈到的时候,还带了陈时愠。她一进门,刚看到她,温濯就见她朝着她跑过来:“温濯姐,我想死你了。”
温濯问她:“好不容易周末休息,你怎么不在家,还过来了。”
“你搬家我怎么能不来?”
陈时愠笑笑,然后贴近温濯便说:“毕竟是搬到哥哥的婚房,这件事还是很有意义的!”
温濯听这话,下意识地抬眼看了一眼陈时祈,只见他淡淡地朝她递过来一个眼神,问:“收拾的怎么样了。”
“哦。”温濯结巴了一声,随后说:“差不多了,还差几副画还没包起来。”
“嗯。”
说完,温濯便往楼上走,陈时祈顺势跟上来,一边道:“我帮你一起。”
温濯听完,要拒绝的话卡在喉里,没说出。陈时愠见状,也没跟上来,看到温泽,她甜甜地喊了声哥哥,温泽像是一下子就清醒了,疲惫感一扫无疑,吊儿郎当地逗起小姑娘来,“妹妹你好啊。”
温濯走上二楼,抬手拧开一间屋子的门把手。她平时画好画,不论是残次品还是成品,她都不会丢,会统一放在一个杂货间里。
打开门,陈时祈随温濯的脚步走进去,随后看到堆了一屋子的画,却是排列整齐,不过很多画纸都是背扣过来的,陈时祈只能看到画纸背后浸染的颜料。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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