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掳走了可能会死,但是见着林浮生他只会想死,真死还是假死他还是分得清的。
乔沉只能眼神空洞地盯着天花板,中间护士来给他测过两次体温,他都跟个硬板板似的躺着,心如死灰。
他快分裂了。脑袋两边是想不想见着林浮生的割据战,混合着高烧39c的体温,耳边是蚊子混合着蝉鸣的吵嚷,乔沉的眉心拧成了瓦楞纸,手心攥拳,一下一下地击打着自己的额头。
“林同。”乔沉慢慢坐起来,“我想吐,能麻烦给我拿个垃圾桶吗?”
林同的脚刚虚抬起来,林浮生就从外面疾步走过来,弯腰拿起地上的垃圾桶,飞速地冲到乔沉身边,半蹲着替他接着,另只手还拎着盒盖浇饭,黏腻的菜味儿搅得乔沉胃都直抽抽。
乔沉:“”谢谢,吐不出了。
呕吐的感觉被林浮生这么一弄,卡在喉咙里不上不下地犯恶心,乔沉难受得双眼泛红,眼角都渗了几滴泪。
乔沉自知自己这副样子有多勾人,把头都快摁进垃圾桶里了也不愿探出来——他怕林浮生瞧见了以为自己还在“闹”,在欲情故纵。
最后还是林浮生捞着他的脖子,把他从垃圾桶里拔了出来:“你在闹什么脾气?就这么不愿意见我?”
乔沉点了点头。
林浮生气结,从旁边抽了两张纸,胡乱往乔沉嘴上抹了两下:“等病好了,跟我回清杭。”
“凭什么!”乔沉梗着脖子,“你有本事就把我绑走!”
林浮生冷笑一声:“你猜我有没有这个本事。”
乔沉这下是真想哭了:“您放过我——”
“乔沉!”林浮生吼他,“什么叫放过你!你以为我在死缠烂打吗?!”
乔沉无声地瞥了他一眼,眼神询问:难道不是吗?
林浮生深吸一口气:“你想要什么,你都可以提,除了分手。”
乔沉眨了两下眼睛:“您是在可怜我吗?”
“林先生。”乔沉摊摊手,“我说过很多次了,我什么都不要,确实,我现在是穷,没钱,但这跟您都没有关系,我穷,是因为我自己没学历没手艺,是我自己没用,这没什么好可怜的,我逃出来那天就注定了我这辈子就这样了,谁也怨不着。”
“这不叫落魄,这是我该受着的。”
乔沉慢慢说:“那样好的房子,住过一个月便也算了,要贪了,那才真是不知好歹,我够不着,也配不上——我就一沉下去的烂泥。”
沉是轰轰坠地的泥。
浮是飘飘腾空的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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