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红和小虎在约定的地方等朱慧珍的时候,因为小虎要吃梨,所以凌红就买了几个,可事情就这么发生了,凌红发现前不久还在的钱包突然不翼而飞了,包包的拉链被拉开了一个小口,当下一想,立刻就锁定了目标,那个和她相撞的男人,然而凌红非常清楚,当时错过了就再也找不回来了,在大城市就这样,更何况是人多聚集的菜市场,什么人没有?往常凌红还会留意,偏偏那时候她只顾着看小虎,就只是那一下,钱包就被偷走了。
后来还是等和朱慧珍碰头才付了梨前,过程不说有多尴尬,好在出门的时候朱慧珍总会带一些钱以防万一,这才不至于让凌红太过难堪。
回到家时,朱慧珍才突然想起凌红带的钱应该还有剩,再三盘问下才知道被偷了,当时就心疼的不行,虽说只是去买菜凌红带的钱不多,买完菜大概还有一百来块,可那好歹是凌红辛辛苦苦攒下的,就这么被人偷走,能不心疼吗?
之后朱慧珍一直都是一副愁眉苦脸,任凭凌红怎么说都高兴不起来。
“妈,别再介意了,其实被偷了也是好事,不都说出钱消灾吗?很可能是我快要遭到什么灾劫,所以这会儿才丢钱的,然后啊我就不用面对了。”凌红拉着朱慧珍的胳膊像小孩子一样撒娇着说。
确实,对于乡村里的人来都比较相信迷信的,不能不说凌红用了最准确的方式,用这种说法才是最有效能让朱慧珍听进去。果然,朱慧珍马上露出猜忌,她其实并不是很相信迷信,她更为在意凌红,听凌红这么一说本着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和凌红的安稳比起来,丢钱自然就算不上什么了,当下就释怀了。
“真没想到大城市这么复杂。”释怀后,朱慧珍仍不忘发表自己的观点,她之所以会这么说,是因为她在农村生活了这么久从未遇到过,村里的人都是非常朴实,大多数只是嘴上功夫,就算你把门敞开,也未必会有人进去盗窃。
“不会啦,妈,这只是意外,最起码这还是第一次,肯定是我最近要遇到什么事才会碰到的,所以你不要多想了。”生怕朱慧珍会有所芥蒂而担心自己,凌红忙解释着。
朱慧珍长叹一声,她当然明白凌红是在安慰她,握着凌红的手,看着她说:“妈知道,妈也不能说什么,可是,千叮万嘱妈也只是希望你凡事要多注意点,今天这件事只是个教训,今后只要留心点就好,但就像你说的,钱只是身外物,能用钱就可以化解的就别剩着,千万不能让自己冒险,一定要记住,你还有我和小虎,你是我们家的支柱,如果你有什么三长两短,你让我和小虎该怎么办?”
千言万语,无法说清的就是感情,尤其是亲情,朱慧珍的话无非是告诉凌红,让她知道,无论什么时候她和小虎都是她的依靠,一切以自身安危为重,凌红自然是听懂朱慧珍的话,连连点头,同时向朱慧珍保证,这才终于消除了朱慧珍的担忧。
一直在一旁玩耍的小虎,看到凌红和朱慧珍手握着手不知道在说什么,觉得有趣也跳上前加入其中,三只手握在了一起,元宵节还是一家人过才有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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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 元宵节的前晚上,凌红当班时突然接到消息,远在香港的总经理回来了,说要请朋友吃饭,让凌红安排包厢,因为是临时消息,所以凌红只能安排一间较小的包厢,不过好在人不多,除开这些不说,意外的是,竟然点名要让凌红作陪,虽然意外,但作为员工凌红只能答应。
当见到总经理所说的那些朋友时,凌红多少还是有些吃惊的,因为竟然有几个认识的还都是【竹香园】的常客。
“没想到张总竟然是我们王总的朋友,真是让我感到意外。”
“怎么?难道凌副总觉得我高攀了你们王总不成?”张晋成笑说。
“当然不是,只是没想到和张总认识这么久竟然被蒙在鼓里而已。”凌红顺势将话推给张晋成,隐晦着怪罪却都听得懂,而且完全没有某些女人的那种娇做。
“哈哈,谁让凌副总没问呢?”张晋成毫不介意凌红的怪罪,反而哈哈大笑。
“这种事我怎么好意思问?张总真是太会说话了。”
“是是是,是我不对,我这不是因为不想占王总的便宜吗?”张晋成很快将过错揽起,还不忘吹嘘一番。
凌红笑欢了,什么时候她都觉得张晋成是个懂进退的人,更重要的是风趣,能够很好的拿捏好尺度,和他聊天即不会感到压力,反而觉得乐趣。
“那么陈总呢?也和张总一样是不想占我们【竹香园】的便宜?”这边刚告一段落,凌红马上转向另一个相识的常客。
陈总推了推鼻梁上的眼睛笑说:“也差不多,不过重要的是不暴露身份才有机会多了解凌副总,不是吗?”
陈总一如既往的一脸高深莫测,偏偏总是一副笑脸让人难以看出他话中的真假,人是很好相处,但往往因为这一点让人觉得隔了层距离,凌红也是感觉如此,所以比起陈总,她更喜欢和王浩东打交道。
“陈总说笑了,不管是不是我们王总的朋友,我一定都会相同对待。”
“那就当是我和张总一样好了。”
有些无奈与妥协混在一起的语气让在场人都哈哈大笑,属于爽朗配合并不吵闹的那种。
“听起来张总和陈总算是欺瞒我们凌副总了,大家说该不该罚?”王总,也就是【竹香园】的老板王浩东总经理,这个时候终于插了句话。
这话下来当下就引起其他人的共鸣,虽说还有些人也是来过的,不过比起张晋成和陈总,他们和凌红也算不上熟络,而且被凌红点名的他们自然是被当成了攻击目标,在桌的另外六人便纷纷表示支持了王浩东。
张晋成和陈总不敌,也不抗拒,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接受了惩罚,每人喝了三杯,不过也都没就此作罢,趁机将凌红拖下水,凌红抵不过两位老总言语攻击,只好妥协,也连喝三杯,一桌人顿时欢腾了,除王浩东外一一找理由和借口向凌红敬酒,不为别的,谁让凌红是在座唯一的女性?
面对其他人的敬酒,不管他们是否有意,都因盛情难却,凌红硬是连喝了好几杯,连续几杯下肚,凌红差点没吐出来,好在她抑制力比较强,硬是将酒劲压了下去。
王浩东是第一次看到这样的凌红,他把凌红在酒桌上的每一个反应都看在眼里,有些时候就连他这个大男人都难以抵挡,凌红却笑着一一承受了下来,她喝酒毫不做作,推辞也不让人反感,谈吐更是懂得分寸,最重要的还是她脸上无时不刻都带着微笑,那一瞬间,王浩东似乎有些了解自己的母亲看好凌红的原因。
再被敬酒时,凌红意外的发现王浩东竟然会帮她挡下,不过很快就释然,对王浩东的行为,她自然的理解成对员工的照顾,没有其他,于是就这么默许了,也顺水推舟的能推过去的就推给王浩东。
和凌红比起来,在座的每一个人几乎都是在商场上打拼过来的,酒量不在话下,最后喝高了竟也没有一个人扫兴,全都是一副奉陪到底的意思。凌红却不行,越是到最后她越觉得难以忍受,但她不能表现出来,哪怕醉死也不能倒下来。
坐在凌红身边的王浩东是最先发现她的异状,从表面看不是很明显,但藏在桌子下面的手全紧紧的握着,关节都有些发白,而且身体还微不可查的轻颤着,王浩东这才意识到凌红是个女性,陪着一群久经商场的男人自是抵挡不住,即使如此她也没有让人扫兴,各方面表现的都十分到位,甚至在漫长的酒席中竟然没让一个人觉得她是特殊的存在。见时候不早,大家也都喝得差不多了,也尤为尽兴,王浩东这才结束这次聚会。
维持镇定和微笑,送走每一位客人,凌红才显得有些支持不住了。
“你没事吧?”王浩东问,他们正在酒楼门口送客。
凌红摇头,突然胃里一个翻腾,她急忙伸手捂住嘴顺便转向一旁,硬是把想要吐的欲望压了回去。
王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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