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疼。”覃志钊说。
电话里有轻微的啜泣声,方焕吸了吸鼻子,“只有打你,你才能在方家继续待着——”只有推开阿钊,阿钊才会安全。从前他哪有软肋,要星星别人不敢给他月亮,有了阿钊,方焕开始有了软肋。
小时候他不懂何为‘宠’,何为‘偏爱’,何为‘人心’,在他眼里天经地义的事,在旁人眼里会是天赐的恩典。他给阿钊的偏爱,让阿钊遭到许多针对和恨妒,这些只是阿钊不说罢了。
“那为什么从来不回电。”
方焕揉着眼睛,忍不住抬起嗓音:“五年!你每次都说一模一样的话,你是天气预报吗?”
覃志钊在电话那端很轻地笑。
烟花声缓慢下来,覃志钊终于说了那句:“晚安。”还说:“我明天来接你。”
“噢,”方焕也嘱咐他:“你也早点休息。”
面对阿钊,哪怕是说废话,也觉得有许多废话要讲。
隔天方焕跟朋友们还去冲了浪,回到香港已是筋疲力尽,到家倒头就睡。
也不知过了多久,他听见覃志钊的声音:“阿焕。”
“啊,好烦——”方焕用被子捂住脑袋。
覃志钊接着说:“董事长来了。”
这句话刚落音,方焕一咕噜爬起来,“我靠,我爸来了,他来干嘛?”说着,他下意识环视四周,心想别是他爹发现他在跟覃志钊谈恋爱,要罚死他吧,但昨天阿钊没有在他家过夜啊?
接着,方焕清醒了一点,看见覃志钊西装革履地站在他面前,还在看腕表,一切看上去很正常,他就虚惊一场,又要躺下接着睡。
“今天早上有董事会。”覃志钊拉开窗帘,“董事长正巧早起,顺路来看看你,等下要和你一起吃早餐。”
“救大命呐!”方焕简直无语死了,“你不早说。”
覃志钊目光镇定自若,“日程我周五就发给你了。”
方焕懒得跟他扯,“okok,我的错!”说着,他光着膀子去刷牙,回来时脸颊湿漉漉的。
“阿钊——”董事长的声音从客厅传来,“他起来没有?”
覃志钊应声:“起来了。”
门外听着动静挺大,像是不止他爸一个人,方焕用眼神询问覃志钊,覃志钊递了一件衬衣给他:“董事长秘书也在,从龙在做早餐。”
“他还会做早餐啊?”方焕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就等着覃志钊给他穿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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