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书年起身说:“去我家,我话想跟你说。”
“啊?”柏弈然茫然抬头,樊天羽见势不对,默默靠后缩小自己的存在感,吃水果嚼的时候都不敢太大声。
虽然不明原因,柏弈然还是跟在他身后,说了句:“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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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的路上虞书年一直都很安静,哭过以后泛红的眼眶颜色还没褪去。
柏弈然不太习惯在狭小空间内这种空荡宁静的感觉。
这份沉默持续到走进家门。
大门一关,柏弈然还摸索着墙问:“玄关的灯在……”
“你是什么时候回来的?”
虞书年的话打断他的声音。
话问的突兀,柏弈然一时间没反应过来,下意识问道:“什么?”
“也是因为那场车祸?”
……
柏弈然唇瓣微张,手抵在墙边忘记开灯,大脑一片空白,愕然道:“你也……”
虞书年也不催,慢慢的等他自己消化。
半晌,柏弈然说:“你怎么猜到我是……?”
“咖啡是我妈急着出去旅游无处安放才暂时放在家属楼的。在学校里,不会有除了我以外的第二个人知道它是我的猫。”
这只是一个猜想,一个牵出疑惑的引子。
“还有我说的那项实验。”
“事实上,暂时还不能称之为实验,因为这个实验概念都还没有提出,真正开始实践也该是未来。”窗外微弱的光落下阴影遮住虞书年小半张脸,他的声音低沉却泛着轻颤,“也就是现在开始算的,两年后。”
才会有概念的提出,实验室的组建与成立。
现在的柏弈然不应该知道。
虞书年靠在门上,“你之前只说你妈如何,却总像话说一半,你没有提你在害怕什么,之前你所说的那些也不能作为会让你避开我的原因。”
“所以……你究竟在怕什么?只是一个逃出来的精神病人,她有什么可怕的?”
修剪平整的指尖死死嵌入掌心,刺痛感让他保持清醒。
反复攥拳后又张开,柏弈然像是在调整呼吸间下定了某种决心,他转过身来,“上辈子,她雇人开车撞死了我哥,在我哥葬礼上害死了我嫂子。”
虞书年瞳孔骤然收缩,柏弈然的话还没完,他已然意识到了。
“中间发生了很多事。她几次濒死,把我当成最后的救命稻草,我拒绝见她。”
柏弈然顿了顿,“在跟你相亲的那天,她看见了。她抢了停在车边卸货的车……”
话止于此,柏弈然闭上眼睛,这辈子知道孟筝跑出来的这段时间,他闭上眼睛,脑海中止不住的浮现出冲撞的货车和孟筝狰狞的脸。
“当时又临近高考。”
“我想等一切尘埃落定以后再跟你说清楚的。”
再加上重生的事太过于匪夷所思,解释起来也不是三言两语能说清楚的。
柏弈然怕的从来就不是孟筝,而是怕孟筝在极端情况下做出那些伤害虞书年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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