zA来接我们的人穿着一身军装,看样子像是边防的战士,本来想问问这个小战士大家目前都是个什么情况,可人家却像是下了保密条令似的,从上船到下船,他是一句话说过。
索性咱也就别拿热脸贴人家冷屁股了,顺着鸭绿江向下,一点多的时候我们到了长白朝鲜族自治县,这里与所有的东北县城相差不多,岸上的饭店餐馆都是中朝两国文字的缩写,停了船,士兵给我们指了指岸边,唯一只说了一句话:“上头就让我把你们送到这里。”
总觉得他有点神神秘秘的,上了岸边,遥望着江对面的朝鲜半岛,说实话大家都是边境,也别总说人家贫穷,其实咱们这边也没好到哪里去。
毛石又打了个电话,我听他在与刑战交谈“我们到了,你们人呢?”他又说:“什么?你们去了朝鲜,这到底是闹的什么事儿,怎么不等我们俩?啥!让我们过去找你们?大哥你开玩笑呢吧?”
遥望江对面的警戒线,这过去人家可是会开枪的!我也有点发蒙,怎么中国的实验室要建立在朝鲜的地方,这么做不怕人家知道么?会不会搞错了?
忽然间,我想到了袁北堂,他可是个大人物,不论从风水还是术法,袁北堂都是传说级的地仙,如果他说在朝鲜,那就多半没错,可科研人员的尸体是在长白山林场里发现的,照这么看,很有可能是那些人自朝鲜逃跑,被什么人追杀?
情急之下我抢过了电话,对刑战说:“刑处长,我觉得如果科研人员在逃跑的途中死亡的话,留在吉林查一查很必要。”
对方却生冷的说:“执行命令,来朝鲜洪君里来找我们,现在我们已经发现实验室大门,目前陷入了僵局,大门打不开,你们明天中午必须赶到目的地。”对方接着嘟嘟的挂断了电话。
我拍了下脑门,看着鸭绿江对岸的警戒线,我拍了拍自己的脑门,忍不住的骂了一句:“妈了个比的,真特么的不讲道理!”
“小师弟,这里你熟么?”毛石忽然问我。
我摇摇头,指了指对岸:“那帮混蛋都到了,一定是袁北堂寻到了线索,门儿现在进不去了,就想让咱们也过去凑凑数数。”我觉得一阵头大,就问:“你说咱俩不去行不行?”
毛石皱了皱眉,他说出了一个难言之隐,之所以大家这么听话,那是因为包括他在内,大家都是属于民间异人,有着威胁到某些人安全的可能性,所以大家都是在登记在岸,而且要想在中国这片土地上生活,他们必须要签订协议,例如在特定的时机被征兆,不能违抗命令,至于抗命的结果就是两条路可走,一是远逃国外,二是被杀。
想起之前刑战让我加入特勤处备案,想必也是这个目的,忍住骂娘的冲动,我问毛石:“你带身份证了么?”
他说最近折腾的给折腾丢了,我也特无奈的说:“我的也掉井里了,那你有钱么?”
“抓金蟾的时候钱包都丢了,哪还有钱啊。”他也无奈的说。
我抬头看看天,听着肚子里咕噜咕噜的叫声,现在面临了一个难题,那就是我们没钱,没证件,并且又对这里还是一无所知,俩字可以概括,那就是“悲催!”
一分钱难倒英雄汉,被逼无奈我又做起了老本行,找到一处人流密集的菜市场,二师兄在南边,我在北边,捡了几块儿砖头把自己围上,又用石子摆了两个字‘算命’。
初到朝鲜族自治县,加上又急需用钱,所以也就没敢写下那句霸气的‘千金一卦’,就合计着先把肚子填饱了再说。
眼前不断的人来人往,可好似大家都把我忽略了一般,后来我才知道,少数民族多数都有着自己的信仰,他们根本就不信面相命里一说。一只坐了快40分钟,总算面前来了一位50岁的大姨,红道和蓝道的区别,就是蓝道比较会揣摩他人的心里,这些对于红道而言多半不屑于顾,现在面临生存的压力,我也是没办法的办法了。
眼前这位中年妇女,眼眉低下,眉角颜色发青,眼下有些黑眼圈,看样子也多半是最近没怎么睡觉,眼神暗淡,面色暗沉,哪怕不会算卦的也能看出她确确实实有烦心事儿。
于是我装的特别深沉,瞄了她一眼,把头低下:“家宅不宁,福祸双依。”家宅不宁是真的,试问她今年五十多岁,能来算卦,无非也就是一个儿女问题,而儿女之间让老人烦心的事儿,也就是婆媳关系或者儿女的婚姻不合。
所以说啊,有的时候你不用觉得算卦的准,很大程度我们是比较精通于心理学和察言观色,本来她犹犹豫豫,听我这么一说还能不上钩?最最主要的还是我说的那句‘福祸相依’。
妇女把菜篮子放下,蹲在我面前,试探着问:“小伙子,你会算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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