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大姨又回后,又是跟我左门左右攀谈,说实话人年纪大了,嘴都很碎道,听她的意思好多年没看到儿子,路上有点兴奋。可她来来回回几趟厕所就给青年弄烦了,好巧不巧的掉下来了几个行李,都打在了青年的头上。
当时他就炸了:“我次奥他妈的,谁的啊,咋放的?”
“小伙子没事儿吧,没打坏吧,我放的。”老太太连忙道歉。
青年好像抓到了宣泄口一般:“你这人怎么样啊,真没素质,行礼你不知道往里面放点么,这一路上叨叨叨的,烦不烦啊,这儿又不是你们家菜市场,咱们消停点不行么!”
“对不起,真不好意思,大姨看看砸坏了没有。”老太太很歉意。
“滚开。”说着青年挥了下手,然后愤愤的起身走向了过道。
事情要是这么简单就好了。当那大姨自责的时候,我低下头帮着她捡行礼,那大姨连忙对我道谢。我说:“没事儿没事儿,这小伙子火气有点大,我去劝劝他。”
“哎,真是人老了到哪都招人烦啊。”她叹了口气。
可刚刚在我低头给她捡行礼的时候,好似闻到了一种奇怪的气味儿,这个味儿我很熟悉,可我本是阴阳道上的人,要是我能熟悉的味儿,恐怕多半不会是什么‘好味儿’。
合计着准备检查检查,但大喇叭的广播响了:“廊坊北到了,请各位旅客准备下车。”
我就先把气味儿的事儿放一放,起身走向了过道的位置,当时那里已经聚集了一些准备下车的旅客。我拥挤的到了人群的前端,当列车还未停车前,我一把抓住了刚刚那个青年。
“你抓我干啥?”他有些不悦的看着我。
我对他摆了摆手:“拿出来吧。”
“啥意思!你让我拿啥?”他表情迷茫。
我笑了,这时周围聚集的人倒是很多,大家也被我的行为吸引,像是看热闹似的把我们两个空出来。
“你明白我的意思,那老太太一看就不富裕,现在是农忙时节,那妇人手上有老茧,显然是种地磨出来的,这么老远去吉林看儿子,肯定是家里发生了事儿,她只不过路上嘴碎了一点,你拿人家钱包,这样不太好,这种事迟早是会遭报应的。”我严肃的说。
“你特么胡说八道!有什么证据你说我拿的。”他有点恼羞成怒。
我倒是无所谓,指着他说:“你不是到吉林么,不心虚你在这儿下什么车,赶紧拿出来。”我语气也有点不善了。
恰巧列车箱内传来一声尖叫:“妈呀,我的钱呢!钱不见了,那是给我儿子看病的钱啊。”
我身边的群众一阵骚动,众人七嘴八舌的说什么都有,不过多数是指责我面前的青年,此时的列车马上要到站了。那青年说:“哪条规定说火车不允许提前下车?我有东西落在北京了,现在回去,难道不行吗?再说了,你有什么证据说是我偷得。”
由于我们的争执引起了列车员的注意,在我的坚持下,列车员打电话叫来了铁路警察。其余乘客也陆陆续续下车,可那青年死活就说自己没拿,那老大姨,我,还有周围的人都被叫到了办公室。
老大姨就是在那哭,农村妇女没啥见识,遇到点事儿就寻死觅活的。当时铁路警察就给我们挨个问话,除了我以外,其他人都说没看见,这一下就难办了,没证据啊。
钱这个东西都长得一样的,你说是她的,他说还是他的呢。我知道青年肯定把钱包丢了,搞不好丢在窗外也有可能是在垃圾桶。
“大姨你再好好想想是不是自己弄丢了。”警察有点不愿意管了,就想着息事宁人。眼见着那大姨也有点犹犹豫豫的时候,我下定决心想管一管这件事儿,就说:“这样吧,兄弟你让我给你算一卦,只要算完了,我就绝不找你麻烦,你看行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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