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定超悻悻地挂了电话。
下午一点五十分。
澜沧县礼堂。
能够容纳近千人的县礼堂坐得满满当当,县直各部门,下面各乡镇副科级以上的干部齐聚一堂。
和孟前宽一样,大家也都认为这场全体干部大会,是为了新书记而开。
五十一岁的老书记庞清河退二线,出乎了很多人的预料,不过,想想庞清河过往的经历,又好像合情合理。
毕竟,在此之前,庞清河在县委书记的位置上,已经被人连续摘了两次桃子,有一就有二,有二就有三,第三次被摘桃子,实属正常。
“庞书记真是太可怜了。”
“澜沧县马上要起来了,他走了。”
会场里,人们小声议论着。
“这就是上面没人的结果。”
“上面有人的话,谁敢这样硬抢?”
“我听说,庞书记是秘书出身,最早也是有靠山的,不到四十岁,就当上了县委书记,没有靠山怎么可能?”
“只是后来靠山退休了,才一次又一次,被人摘桃子。”
有人了解庞清河的过往,继续议论着。
这时,话题开始向宋思铭倾斜。
“有靠山也不是万能的。”
“首先还得自己过硬。”
“就比如宋思铭。”
“我听说黄书记,梁市长,任副书记,都非常看重他。”
“结果怎么样,还不是被市纪委带走了。”
“市纪委带走不是县纪委带走,证明宋思铭的事儿很大。这次就算不蹲监狱,也得免职从头再来。”
“那王寨乡的乡长岂不是空出来了?”
“我是不是应该争取一下?”
“你现在才争取,肯定晚了。”
“估计动作快的,昨天晚上就开始了。”
“开始也没用,新书记来了,得新书记点头才行。”
很快,大家又从宋思铭,聊到了王寨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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