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氏见女儿因着一支簪子便同左秋月如此亲近,心下也十分不喜。
等到中午时,徐敏诗兴高采烈的回来用了饭,石氏才将女儿叫到身前来,带着严肃的语气教育道:“诗儿,平素休要与你二嫂交往过密,莫将她的做派学了去,少了贵女气度。”
十四岁的姑娘有些不服:“哪里就如此轻易学了这个学了那个,我十四年都与母亲在一起,若说学,也是学母亲才是。”
石氏被她说的一时竟是无言以对,半晌愠怒道:“母亲总不会害你,总之你就远着她点吧,别被她那三瓜两枣的就收买了去。”
徐敏诗抿了抿唇,很明显的不服气,又不想因此同母亲置气,便没有说话。
过了一会儿,终是将袖子挽起来,露出里面一条红宝石手串,道:“刚才陪二嫂在府里逛了逛,又得了二嫂的谢礼,我看二嫂是个出手大方的,没有母亲说的小家子气。”
只一天时间,徐敏诗便得了红宝石金簪和手串,这两样首饰,寻常她们将军府是不会给女儿买的。
石氏也自知府中的情况,定定的看了看女儿,难免觉得也是亏欠了女儿良多。
再去想左秋月,便觉得好歹也是侯府出来的,那嫁妆虽说没有自家姐姐多,也是比寻常人家要丰盈数倍,便看她日后表现吧。
永安大街,安远楼内。
左其星与廉染坐在一起喝茶。
这间雅间最近清静了许多,因为安远楼护建之后,辩论的文人雅士们去了隔壁,原来这片,便又恢复了往日酒楼的样子。
廉染语气夸张,瞪着眼睛比划着:“阿星,你猜怎么着?”
左其星十分配合,不带感情的念道:“怎么着?”
廉染得到回应,继续描述:“我那二哥,养七仙女的那个二哥,出去住了一个月,就受不住了。没银子,什么都做不了,风花雪月全没了,整天柴米油盐的,只一个多月,七仙女就跑了四个!”
“做人妾室的还能跑?”左其星来了兴趣,这年头逃奴可挺难的。
廉染挑了挑眉,语带揶揄的说道:“我二哥的七仙女,那是一般的妾吗?那都是自由之身,来去无拘的!从前都是自愿跟着我二哥的,我二哥常常以此为荣,志得意满。这会儿穷了,人就跑了,他可别提多沮丧了。”
“应该的。”左其星没有半分同情,十足的幸灾乐祸。
“谁说不是,”廉染耸了耸肩:“这会儿已经后悔了,拉下面子去求我父亲,想回府,我父亲硬着心肠没答应。”
“不答应就对了。”左其星捧哏一流。
“他刚出去的时候,花钱也没个节制,带出去的银子很快就见底了,就开始问七仙女要从前送给她们的东西典当换钱,七仙女不肯往外掏钱,这才一个个都跑了。”
“那不是还有三个吗?”
“也长久不了,”廉染说的口渴,喝了一口茶:“你看那些个穷人为什么不纳妾,是他们不想吗?七仙女都不是什么闺阁女子,看人准着呢,能跟着我二哥,还不是因为他出身高贵,出手大方。如今他穷了,自然另当别论。如花似玉的美人儿,跟着个要花她钱的穷人,还只是个妾,这亏谁愿意吃!”
“让你这么一说,那三个还没死心?”左其星问。
“可不是,毕竟也是背靠英国公府,还想着府里总归不会不管他,只看什么时候彻底没盼头吧。”
左其星挑了挑眉:“这情形,就算真回了英国公府,怕是也不会如同从前一样恣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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