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安国公府的衡庐院中,左其星与霍景安进了院子,便双双换了一副面孔,与适才在正厅时截然不同。
左其星想起刚才的事,没忍住笑了,揶揄道:“霍四公子果然是个爹不疼娘不爱的。”
霍景安坐下给自已倒了杯茶,心情也十分不错。
“还要多谢夫人护我。”
“好说好说,”左其星语带笑意:“我既已与夫君成婚,自会护你周全。”
霍景安……
自会护你周全这种话,是对他说的?怎么有种被抢了台词的违和感。
左其星觉得以他的个性,还能在家里这般装装样子,定是有什么目的要达成,但霍景安不说,她也不想问,他想说的时候自然会说。
不过原本打算着要分家出去的事情怕是一时半会实现不了了,只能先看看再说。
霍景安看她笑了一会儿,才道:“先休息一下,下午我们还要去拜见老太太。”
“老太太可有什么特殊的喜好?”
霍景安曾说,在这个家里,只有老国公夫人一人是需要特殊对待的,可见这个祖母在他心里的地位,送的礼物自然也不能同上午一样敷衍。
“祖母礼佛,并没有什么缺的,对她敬重些就是。”
左其星点头,想起自已嫁妆里有一串沉香木佛珠,是外祖母曾经在护国寺求的,慧空大师开过光,据说十分难得,便吩咐宝丰去把那串佛珠找了出来。
过了午休,左其星便与霍景安一同去了老太太所在的福寿居。
这一回她换下了那套张扬的装扮,气质柔和许多。
霍老夫人年近六十,花白着头发,看着精神还不错。
见到霍景安带着新媳妇进来,忙不迭的招呼他们,态度十分亲近。
“安儿,祖母可算是见着你成亲了,”老太太用帕子拭了拭眼角,道:“也算是对你母亲有所交待了。”
“祖母。”霍景安随意行了个礼,但可以看出,他的态度与上午对侍别人还是有区别的,亲昵了许多。
“这些年苦了你了,”老太太把着霍景安的胳膊,看似万分不舍。
她这孙子自小顶了克亲的名声,独自一人在外二十年,到如今马上就二十一了,才终于回京成家,真是太不容易了。
因着霍景安的叮嘱,左其星对待这位老夫人自然也是拿出了她记忆中侯府贵女的仪态,言语举止都规范无比,完全看不出上午敬茶时的样子,让老太太看的万分满意。
再加上左其星送上的礼物极合老太太心意,更是哄的她眉开眼笑,当下便招呼着二人坐下,摆上茶点,便要与他们多说一会儿话。
“你这身子可还好着呢?”老夫人看着霍景安,目露关切。
左其星看着,大概是知道霍景安中毒的。
霍景安面上一派轻松,回道:“并无大碍。苏神医一直在调理着,已经见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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