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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第1页）

轻而易举。他飞上房顶看见小二在喝闷酒，心说，范先生并没有被囚禁啊，现在在哪？于仁之不做逗留，又飞向马元义的房间，刚好赶上太平教秘使传令，他看范退思安然无恙略微宽慰。趁着唐州也在厅内，便寻找十二位姑娘的下落。马元义的府邸占地极大，他仔细查看着每一间屋子，直至天刚亮才找了个遍。他越找越是心慌，因为没有发现任何线索。他寻死：“唐州那个混蛋，把她们藏到何处了，能藏人的地方都仔细的看过了，莫非她们不在马府”？天光微白，就看到范退思、小二从屋里出来。他本想告诉范退思自己没事儿，但囿于太平弟子在他身边，便打消了这个主意。他盘算，如果这样回去，无法向暮云交代，干脆跟着唐州，看能不能得到一些消息。

于仁之明白全城在捉拿他，他把面粉和蜂浆用水扮匀，敷在脸上，又在上面点了很多痣，找了一个农夫的的玄衣，拿了糖葫芦的架子，步路蹒跚的走在街上，大声叫卖。他听到范退思要去城西，就率先在城脚下等候。待他们出城，于仁之扔掉手中架子也跟随其后。

马元义在前面开道，约莫走了半个时辰，一片青山便出现在范退思等人的眼中。马元义让弟子们守着山洞，领着众人向洞中走去。马元义道：“这个地方一般很少有人出没，是我们练兵的绝佳所在”。范退思：“嗯，和总坛的山外山甚像，你办事甚为迅速”。马元义：“大贤良师之令，哪敢怠慢”？众人走出山洞，一片土坡上喊声震天，二十位弟子领着各属阵队在练冲刺之法。兵士们头戴黄巾，长枪直冲，甚为壮观。范退思站立山丘看着兵团一阵感慨，他想起了一则著名的典故：“刘邦当年问韩信：“你觉得我可以带兵多少？”韩信：“最多十万”。刘邦：“你呢”？韩信答曰：“越多越好，多多益善”。这是多么骄傲的人才敢说出这样的话！要是此刻让我带兵能统领多少？估计眼前的两万人都够呛。他又想到：“刘邦的开国之臣中还有萧何和张良，其实不用亲自指挥也能决胜千里，此谓之军中之师。”他觉得现在的自己离杀伐决断、指挥若定还差的太远，因为他明白，平时看的书只是初窥兵理罢了。

他想到此处对马元义、波才、马向、唐州说：“行兵打仗，不但要求兵士的装甲锐利，还要有策略，这是最重要的。如果只是用蛮力横冲直撞，不讲章法，碰到对阵有经验的指挥者，难免会一触即溃”。他的话无异于给四人的心间泼了一盆冷水；马向从没想过这些，他只知道跟着马元义和波才冲锋。波才剑眉微挑心道：“好神气的青年，你又未曾一战，凭什么说我们训练方法不对”？他看着马元义。马元义脸上汗珠之冒，他从少年时便过着与土地相伴的日子，哪有钱和时间去读兵书啊。他只知道大贤良师张角神通广大，有他的法门，黄巾军定能一举成功。策略？什么是策略？念着张角的咒语就是策略。唐州心里暗喜道：“这小子还真有能耐，只看了一眼便知道问题的根本所在，因为教士兵的弟子，都是他布置的。你说的再好，这三人估计也听不懂”。

马元义说：“我等愚钝，还望天枢道人指点”。范退思：“你们都听说过“巨鹿之战”的故事吧？四人说：“耳熟能详”。范退思：“谁能告诉我项羽为什么会成功”？波才说：“项羽勇武决断，破釜沉舟”。范退思：“嗯，还有呢”？马向：“这就够了”。范退思：“其实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是秦二世和赵高帮了项羽的大忙”。四人脸露疑惑，范退思：“章邯为秦之骁将，他是秦国的柱石。只要有此人在，秦朝不会那么快灭亡。只可惜秦二世不知爱惜，在章邯和项羽两军对持时，竟派人当面责问他。章邯命司马欣会咸阳请示，赵高三天不曾相见，此时，军心已寒”。司马欣禀报章邯说：“赵高在朝廷中独揽大权，下面的人不可能有什么作为。如今仗能打胜，赵高必定嫉妒我们的战功；打不胜，我们更免不了一死。此时，军心已懈”。恰逢陈馀给章邯写了封信说：“白起南攻楚都鄢郢，北灭马服君赵括，最后还是惨遭赐死。蒙恬赶跑匈奴，开土千里，被害死于阳周。因为秦朝廷不可能给大胜仗的每个人都予以封赏，所以就从法律上找藉口杀了他们。将军您在外时间长久，朝廷里跟您有嫌隙的人就多，有功也是被杀，无功也是被杀。而且，上天要灭秦，不论是智者，还是愚者，谁都明了。现在将军您在内不能直言进谏，在外已成亡国之将，何不投靠项羽？此时军心已动。”

唐州道：“巨鹿之战，项羽以两万败二十万，章邯是失败才投降的”。范退思：“第一次章邯找项羽议和时，项羽并没有同意”。范退思：“你们想想陈馀为什么会很再司马欣之后给他写信”？四人摇头答不出原因。范退思：“项羽不但力拔山兮气盖世，还习得万人敌的本领”。兵者，诡道也，攻心为上！”

众人被他气势所感，沉默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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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小别重逢

范退思侃侃而谈，他们听后想到很多。唐州：“看来这个年青人不容小觑，要让他指挥这些军士，我以后那会有那么多的实惠好落？得加快速度，不行的话，就除掉此人”。马元义：“上了名师一课，醍醐灌顶，茅塞顿开。”波才：“这人怎么能从如此非常规的角度思考问题，但他说的好有道理，看来文人不可轻啊！”马向：“以后打仗要有此人在左右，何谈不成事”？四人各俱心思，范退思讲完后也沉默了一阵。他望向坡上训练的黄巾弟子，心道：“我今天是不是说的太多了？黄巾起义结局早已注定，何必献此良策？也罢！以后不管发生什么，但求无愧于心便好，如果自己的言行能多救一条命，便是莫大的功德”。

他向几人说：“我们下去看看”？

几人纷纷点头称是。

马元义在前领路，小二陪着范退思和波才、唐州、马向等人鱼贯而下。土坡上，军士们见重要的大人物到来，纷纷停止训练。范退思说：“众位兄弟，不必拘礼，义事将至，抓紧时间练习吧”。士兵们山呼：“多谢天枢道人体恤我等，定当刻苦如一，不负厚望”。说完有条不紊的操练起来。马元义冲带头的军官摆手，一个精瘦的汉子走近几人面前。他约莫三十岁年纪，头戴黄巾，巾上用铁牌刻着“王”字。他向范退思拜倒说：“王字队教官王天纵恭迎天枢道人”。范退思：“辛苦，请起”。王天纵：“多谢天枢道人”。他忽直起身来。范退思打量着此人，他并不高，一身白色紧身穿戴，双眼却极为有神，站在那里极为妥当。但范退思明白，此刻若有任何风吹草动都逃不过他的双眼。范退思心里赞道：“好一条汉子”。马元义说：“王教，范上使今天莅临到此是指点军务，烦请你将训练情况回报一二”。王天纵说：“谨遵师父号令”。

他故意收敛气势，略带恭谨的口气禀道：“昨晚听师父法旨，召集京都教内好手，组织二十人教官队，星夜探访适合练兵场地。有幸，发现了此处，真乃天意。而后我们便马不停蹄集结两万年轻弟子，火速进行集训，现在教的是破阵长枪。”范退思：“破阵长枪练完后，是什么训练科目”？王天纵：“长枪之后是短刀，而后是攀岩术，再往后是控箭术”。范退思：“为何不教马术”？王天纵看看马元义、波才、唐州略显犹豫。马元义：“但说无妨”。王天纵：“藤甲正在打造，战马也在采买中，只是听后勤的李瘸子说军资不够充足，才贩得百余匹马，只好先教常规的刺杀之术”。唐州脸上闪过一丝狡黠。马元义说：“上使见谅，条件很是有限”。范退思：“好，我知道了”。他冲王天纵说：“我看你所教之术与正统兵家所差无几，你原来可曾在军中呆过”？王天纵：“天枢道人高明，弟子未入教之前在何进军中，也曾立得战功，因十常侍祸国殃民，何将军充耳不闻，我看待下去无什么前途，才私自逃了出来加入太平教”。

范退思：“怪不得在众教官当中显得气度森严”。王天纵：“天枢道人谬赞了”。范退思：“你可曾习过兵法”？王天纵：“弟子十四岁参军，不曾读过书”。范退思：“那对于排兵布阵呢”？王天纵：“只知道最常用的雁形阵”。范退思：“嗯，长枪教过后，先教阵法，以后有机会我传你几个大阵”。王天纵：“多谢天枢道人，弟子谨遵教诲”。范退思：“继续训练吧”，王天纵点头称是。他回归位置，复又指点黄巾军练习长枪。范退思对马元义说：“情况大致了然，容我回去后思索一二，再告知你管理之法”。马元义：“天枢道人受累”。范退思：“我们回吧”？其余人答曰：“走”。

一路上马元义又问了范退思许多掌军法门，范退思逐一对马元义讲解释疑。回到家中草草吃了饭菜，各自回卧室歇息。唐州打量着那副山水画，冲那轮红日一点，暗室打开，走入地道。侧在窗外的于仁之看后心说：“这混蛋还有个暗室，难道十二位姑娘尽数被囚禁此处”？

这时守候在唐州门外的巡视的弟子打了个呼哨，范退思不及多想，一个纵跃飞掠屋顶。就在他刚起飞不久，两名弟子的双脚准确的落在他刚才跃起之处。范退思借着月光看到二人击掌后对视一眼，慢慢隐没无形。于仁之：“周围有隐伏那么多好手，这不是囚禁之处也是唐州的核心”。他在屋顶上岿然不动，等待唐州出来后看看他说些什么。唐州走入地下，坛上十四名乌衣弟子各自用力，乌黑的法杖闪着幽幽玄光，似有不甘，好几次想要挣脱弟子们的禁制。十四人紧张到了极点，脸上冒出豆大的汗滴。终于，法杖不再挣扎，缓缓落入坛中。

唐州开头道：“第二道真气破了”？令首弟子说：“恭喜主人，离出头之日更进一步”。唐州：“为了一根法杖，十八金卫被屠，八大弟子身陨，要是他们还在，那用如此费力”？

领首弟子脸上一阵白一阵红，他说：“我等修为粗浅，不能替主上分忧，深感惭愧”。唐州：“算了，好在计划仍能进行，你们也累了，早点休息。想想最后一道真气怎么抹掉吧”。领首弟子商议最后真气如何破去。唐州刚说完话，就听到身上所带密铃急促响了起来，他不理十二人，向密室外走去。出来时，桌前站着一个人，确切的说是位太监。唐州不敢怠慢叩首曰：“恭迎辛总管”。

那人大概四五十岁年纪，头戴太监砂帽，身着宫装，腰间系着丝绦，脸白无须，头发和眉毛梳洗的油光可鉴，一看便知道此人经常养尊处优。辛总管满意的笑着说：“唐州，不必多礼，我传封大人口信，见你不在屋内，便触动了画上的机括，唤你上来”。唐州起身说：“不知大人驾到，恕罪”。辛总管说：“你前几日擒获的十二名舞姬，封大人十分欣赏，想要献给圣上，特命我来封赏你”。唐州：“这都是属下应该做的，谈什么封赏”？辛总管：“封大人赐你百斤银两，正在我库房，你什么时候有时间着人来取吧”。唐州：“大人辛苦，属下只取其三，剩下的孝敬您老人家”。辛总管说：“那我就笑纳了”。唐州：“应该的，不知封大人何时将十二位姑娘献给圣上，属下好派人保护，那于匪和暮云姑娘武功甚是厉害”。辛总管：“明日晚上，派禁军卫秘密护送，就不劳你操心了”。唐州：“有禁军护送，属下就放心了”。辛总管：“嗯，我也回去休息了，明日派人将白银送来”。唐州躬身道：“恭送大人”，辛总管：“很好”。唐州看着他走出，心中咒骂道：“真是个贪得无厌的老杂毛”。他了却心事，上床和衣而睡。

于仁之看他睡下盘算到：“用不用通知暮云和安老前辈来帮忙呢？算了，此事因我而起，就因为而结吧”。他又在房顶待了半个时辰，避过巡视弟子的探查，来到范退思的屋顶。他本以为范退思已经入睡，却发现范退思和小二在谈论。范退思：“我今天是不是说的太多了”？

小二：“我觉得你今天很神气”。范退思：“不应该表现过多的，你没注意唐州的神情”。小二：“我在用心听你讲故事，哪留意那么多”？范退思：“他脸显杀机，我们会越来越危险”。小二：“也不知道老于怎么样了”？范退思：“是啊，我今天当面说的那些话，是在装傻充愣，麻痹唐州。”小二：“我听出来了”。范退思：“但愿不会传到于大哥的耳中，要不然岂不是徒添误会”？范退思：“于大哥，你现在怎么样”？

一个极细的声音传入二人耳中：“好兄弟，托你的福，我安然无恙”。范退思陡然一惊：“谁在说话”？于仁之飞身落下屋顶打开门道：“当让是哥哥我在说话”。小二看着门前站着一人，一袭玄衣，虬髯尽张，眉宇间透着一股豪迈之气，观之令人钦佩，与那个眼神呆滞只使蛮力的赶车夫判若两人。范退思：“哎呀！这不是于大哥么”于仁之：“如假包换”。范退思对小二说：“快关门”。于仁之：“放心，他们暂时听不到”，小二还是跑过去关上房门。范退思手握于仁之双拳，禁不止热泪盈眶，才分别短短数日，就好像几年未见一样，真情拳拳之意，溢于言表。他突然语气有些结说：“想，想煞我也”。于仁之本属爽朗的硬汉，三次被人围攻，好无俱意。想想范退思在毫不知晓的情境下仍对自己如此挂念，也不免动容。他对范退思说：“我也很担心先生的安危，我们坐下来慢慢说”。

范退思招呼小二泡茶，于仁之将把这几天的遭遇一一讲来；他如何中调虎立山之计，如何灭了十八金卫，如何巧遇暮云，如何杀了七大高手，如何山庄被伏，如何被安自在施以援手。。范退思叹道：“好个阴险狡诈、卑鄙下流的唐州”！于仁之：“依你看如何凭我们三人，从禁卫军手中救下十二位姑娘”？范退思略一沉思，计上心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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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巧奔妙逃

范退思听完于仁之的讲述后，忽然想起一个人，他问小二：“今日在黄巾军的训练场中，那名叫王天纵的教官以前不是待在何进军中吗”小二：“是的，他亲口所讲，在何进军中好多年”。范退思：“天助我也”。于仁之望着他，不明白先生为何如此高兴。范退思冲于仁之说：“我刚到帝都时，听到百姓传言说汉灵帝沉于酒色，在皇宫筑一西园，整天过着穷奢极欲的日子，并对十常侍极为信任，以至于发展到今日的地步。何进同父异母的妹子被选入宫中封为贵人，而后更被立为灵思皇后，何进也因此被官拜侍中。现如今何进威望大涨，在京师讲武结营，又得汉灵帝封为西园禁军校尉，统管西园八校尉，保卫灵帝安全”。于仁之：“先生可知道八校尉是谁”？范退思：“上军校尉骞硕、中军校尉虎贲中郎将袁绍、下军校尉鲍鸿、典军校尉曹操、助军左校尉张融、助军右校尉冯芳、左军校尉淳于琼、右军校尉夏牟”。

于仁之惊道：“看不出来先生对禁军如此熟悉”。范退思哪能告诉他这是听说书人讲三国时记下来的，略微不好意思的说：“我也是听百姓们风传的”。于仁之：“先生刚才提到黄巾教官王天纵，莫非是想从他的口中问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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