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琅打量着这家不大的小酒馆,忍不住担忧起来,“这儿看起来,并不适合开酒馆,他能挣到钱吗?”
“他可能也没想挣钱吧——”
虞映记得秦歌是单身家庭,前两年母亲去世,之后妻子也生了病没救回来,再加工作不顺,可能只是想找个地方避避世,所以连电话号码都换了。
如今看见秦歌好好的活在这个世上,虞映很开心。
秦歌给两人做了速食的意大利面,又炸了几个鸡块,去吧台开了两瓶酒,递了一瓶给虞映,一瓶给戚琅。
“谢谢,我不用。”戚琅刚想劝虞映也别喝,没想到她拿着啤酒瓶就闷了一口,让他把想说的话,全都咽了回去。
秦歌自己喝起了另一瓶酒,问道,“你和之前的同事还有联系吗?”
“留在圆线的人没有,其他人偶尔聊两句,大家挺惦记你的,前两天还在聊你呢!”虞映吃了几口,没告诉他,前同事们一直都很担心他会自杀,笑着问道,“你要加回我们群吗?”
“算了,你也别告诉他们我在干嘛,就让我在这龙门山下,做个安静的美男子吧!”秦歌与她碰了碰酒瓶,问道,“你现在在哪儿上班啊?”
虞映没被他逗笑,猜想他这两年过得浑噩,说道,“我现在在阆上的戚家醋厂当企划经理。”
“戚家醋厂,哦——你这是要和那孙子打擂台啊!”秦歌一拍手,竖起了大拇指,“虽然我不在这行了,但你需要打他黑棍的话,记得叫我。”
戚琅听他这话,确信孙知行不止和虞映一人有仇,估计和他们离开的所有人,都有过节。
他一边吃,一边听秦歌和虞映聊天,看见虞映的酒已经喝了一大半,戚琅忍不住小声提醒道,“少喝点。”
秦歌听见后一愣,笑着对戚琅说,“你可能不了解她,她能喝得很!我们之前项目组聚餐,她能把我们都喝趴下。”
虞映干咳了一声,将剩下的半瓶酒摆到了一边,“少胡说八道,我哪儿有那么能喝。”
秦歌意味深长地看了虞映一眼,心想她现在还挺注意形象,看似附和其实唱反调地点头,“对对对,你最斯文了。”
故人重逢,秦歌话也多,两个人竟然聊到了天黑,戚琅插不进话,又开始懊恼自己晚生了五年,如果他和虞映是同年出生,那么他们从小一起长大,念同一所大学,进同一家公司,可聊的话题会多很多。
天已经完全黑得看不见了,晚上十一点,虞映想到明天还有正事,有些意阑珊地与秦歌道再见。
戚琅站在她身边,终于松了一口气,要回客栈了。
秦歌将她送到门口,突然感到有些难过,张开了手,半开玩笑地说,“见到你挺高兴的,今晚我说的话,比半年的都多了——我们抱一个吧!”
虞映看见他没等自己回答,又放下了手,鬓边斑白的头发在灯下格外明显,她伸出手抱了抱秦歌,拍了拍他的背,鼓励道,“老秦,向前看。”
秦歌“嗯”了一声,挥手道别,又挑了挑右边的眉毛,“小虞,你也是。”
洗完澡后,戚琅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又一次体验到了失眠的折磨。
虞映和那个叫秦歌的男人,他们看起来似乎并不像单纯的同事,最后的那个拥抱,更是让他浮想联翩。
连续翻了几个身后,他乱揉着刚洗的脑袋,“啊——”地喊了一声从床上坐了起来。
他知道自己在发癫,但克制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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