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叹了口气,用两根手指捏着鼻梁,“你把所有的影像和通话都阻断了,连运输飞船上的也是。”
“好极了。”米罗说,然后把装置丢到床上,“你知道的,如果可以事先通知一下比较好吧。”
“我没时间,”勒伯说,“我半个钟头前才接到任务的。”
米罗叹了口气,“我猜他们这么做算聪明吧。想要弥补我,放我走吗?你可以说我逃掉了。”
“她不会让人逃掉的。”勒伯说。
那是事实。而且为什么勒伯要放他走?
“你到底在想什么?”勒伯愤怒地说,“他们会知道你切断通信的原因。他们会杀了她,说不定还有我。”
我眨了眨眼睛,手里的通讯器掉了,勒伯则是一脸歉意地看着我再捡起来。为什么他们要杀我?我一直都很遵守命令啊。
“上运输飞船吧,”勒伯对米罗说,“一七八号,把他铐起来。”
“什么?”米罗惊讶地说,然后看着我往他走了一步,“拜托,老兄,你不可以把我交给他们啊!”
“我没有选择的余地。”勒伯示意我们跟着他,“要是我们现在不上那艘飞船,回到HARC,他们就会杀掉我和她,而且大概也会在几天之内抓到你……”
“可是……”米罗的目光从我身上移向勒伯,然后瞄向我拿着的手铐。
米罗冲进走廊,推开了勒伯。我伸手往他的腰部抓,结果只抓到上衣。他扭动身体挣脱开,接着就冲出门外,穿着袜子在地板上打滑。
“噢,太棒了,这么做还真聪明,米罗。”勒伯冷淡地说,“想要从一七八号的手中逃走。”
我冲进客厅,扑向米罗。我们一起摔在地上,而他咕哝着,开始在我的身体底下蠕动。在我拿手铐的时候,他也伸出手想要抓住沙发边缘。
“你能不能停下来?”勒伯严厉地说。他的脚步声出现在我的身旁,“让她铐住你就好了。”
虽然米罗呻吟着,但暂时不再扭动了,让我有时间把他的手腕铐住。我把他拉起来站着,他吹开稍微挡在眼前的头发,然后转身看着勒伯。
“可是我想——”
“闭嘴,我们先上运输飞船。”勒伯说。他停在门口,一只手正要握住门把,“懂了吗?”
米罗郁闷地点了点头,接着勒伯就推开门。驾驶就站在飞船的门边,一副好奇的表情。
“没事。”勒伯对他说,然后拉动飞船的门,“我们回去吧。”
对方点头,跳回驾驶座,我指示米罗进入飞船。人类目标都会关在飞船后方的另一个隔间,借此保护执勤的守卫。米罗走过狭小的开口,接着我就把门关上。
我坐回自己的位子,眼睛看着勒伯。他刻意避开我的目光。
“你能帮我吗?”米罗的额头贴着玻璃墙,讲话速度飞快,“也许就在运送途中。你可以在他们把我载去奥斯汀的时候让我溜掉,对吧?”
“也许吧。”勒伯说。
“或许甚至就是今晚。你知道逃脱的办法吗?有没有——”
“你可以给我点时间想一想吗?”勒伯对他皱眉,然后往前倾,手肘靠在膝盖上,双手抓着自己的黑发。
运输飞船里一片静默,只有引擎的嗡嗡声。米罗的目光从我身上移向勒伯,露出好奇的表情。
“她会说话吗?”米罗过了一会儿问。
勒伯没有回答,也没做出动作表示听见了他的话。
“你和一七八号出过很多单独任务吗?”米罗问,“东尼一定会很想知道细节。你对她解释过情况了吗?说不定她可以帮我,或者在最后帮助我们。”
勒伯抬起头,怒视着米罗,“艾迪娜的事有没有进展?”
“没有。上个月仅仅在奥斯汀,他们又在HARC里失去了三个叛军,所以他们现在不把重启人弄出来了。”
叛军。我小时候听过他们的传言。贫民区里的人类团结起来对抗HARC,拆除富区和贫民区之间的墙,并且重建由人民领导的政府。学校有个女孩宣称说她父亲参与了攻击奥斯汀HARC机构的行动。几天之后,她全家人都失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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