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才不敢,蒙圣上保媒奴才感激涕零。
说句不要脸的话,若奴才真不满意李家女自然有的是法子让这亲成不了,犯不上费心费力弄这么一出。
至于左相大人说什么贪图嫁妆就更是无稽之谈了。
且不说女子嫁妆夫家本就动不了,就算能动,对奴才来说也全无必要。
奴才上无父母亲族需要周济下也不可能有子嗣需要养活。
义父故去后还留了不菲的遗产,陛下厚恩又时时封赏,奴才还不至于去谋权女人的嫁妆银子。
倒是左相大人,居然率先想到因嫁妆银子换亲,可是赵世子透露了什么消息?”
张忠义没想到今日肖渊竟改了脾性,以往这种事他不都是拿证据说话的吗?
昨晚他的人屡屡碰壁跑在东厂番子之后,按说肖渊应该拿到了证据才对。
不过这都不重要。
夜间睡不着张忠义也把事情复盘了一下,已经能基本断定此事跟两个新郎无关。
江家大姑娘虽然表现奇怪但应该也不知情。
毕竟没有哪个女子会舍弃青年才俊的世子爷嫁给一个老太监。
本着谁获利谁有动机的原则,这事儿九成九是李家人搞的鬼。
张忠义能在老皇帝手底下蹦跶这么多年也是个能体会上义的,君臣之间还颇有些默契的。
老头知道皇上在朝堂过问此事压根儿不是想要什么结果,单纯只是闲着无聊想找乐子。
既然如此他就不能直揭谜底扫了皇上的兴,反而是跟肖渊针尖对麦芒的吵上了。
宁国公常年卧病不曾上朝,赵承业也没资格面君。
既然如此他这个老师自然要顶上。
肖渊一向办事果决不喜废话,论嘴皮子功夫自然比不上张忠义。
但他如今也学乖了,只拿赵承业率先洞房导致俩人亲事换不回来说事,一副臣很委屈请陛下做主的样子。
众朝臣面面相觑都觉得肖督主今天吃错药了,以往这活阎王可不是这个风格。
按照东厂的效率一晚上足够搜集证据了,这时候不应该啪啪几份资料口供甩出来让事情真相大白么?
左相大人也有些奇怪。
虽说赵世子是他的得意门生但也不是唯一的弟子,为了个尚未入朝的学生在陛下面前跟肖渊吵架是不是太过了?
赵承业真的那么得左相那么看重?
不可能!
能站在这朝堂的没有真正的蠢人,哪怕办事能力不行的人情世故也多少懂几分。
左相若是真看重赵承业他们之间便不会只有师徒身份,哪怕因着赵承业有婚约不能把女儿嫁过去一个也会松口跟赵家联姻。
据说赵承业有一嫡一庶两个妹妹待字闺中,左相家庶子侄子外甥十来个,怎么都能配上一个合适的。
因有株连九族一说,所以官场上的姻亲关系是十分重要的。
既然左相都不肯舍出一个联姻的名额,那就证明宁国公府和赵承业的价值没那么大。
既如此,左相又为何如此维护赵承业?
想不通啊想不通。
当初左相一个外甥女婿被肖渊弄死时他都说从长计议忍了下来,怎么偏偏这回就爆发了。
忍无可忍无需再忍?
那他们是不是也要趁机参肖渊一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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