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
褚棣荆手上的力道逐渐加重,眼神也愈发凶狠。
一旁的夏时季看着黎言痛苦的模样,虽然很解气,可她却也清晰地知道,黎言中的毒,将会在半个时辰后,彻底发作,到时候,谁也救不了他了,但是现在这个情况,如果褚棣荆再在这待下去,他一定会看出黎言的不对劲,到时黎言的毒还没发作,就会被人救活。
“褚哥哥,他不过是一个外族人,不值得你这样动怒,褚哥哥要是不想看到他的话,我们便回去吧。
夏时季的话唤醒了一些褚棣荆的理智,他蓦地松开了桎梏住黎言的手,眼里带着愠怒地看着黎言狼狈的模样,片刻后,他冷漠地转身,只留下不带任何温度的一句话。
“黎言,身为男宠,朕看你是得好好学学这宫里的规矩了。”
褚棣荆走了之后,木头连忙踉跄着爬到床边,他看着黎言被捏红的下巴,和他冷汗涔涔的额头。
“主子,主子,呜呜……呜,都怪我,都是我的错,是我害了你,呜呜……”
黎言忍受着身上的剧痛,他眼神疼惜地看着木头,缓缓道:“不怪你。”
木头哭着摇头,他还没发现黎言的不对劲,他以为黎言只是被褚棣荆羞辱的伤心了,才会这般痛苦的模样。
渐渐地,黎言能感觉到身体里好像有什么似的在一点点侵蚀着自己的五脏六腑,疼痛使他不得不蜷缩着身体,全身都在冒着冷汗,但是他一点都没有想告诉木头的意思。
他不禁颓废地想,就这样死了也好,死了怕是也不会有人在意的吧。
“主子,你……你怎么了?”木头后知后觉地发现了黎言的手冰凉一片,他这才开始慌张起来。
“痛……”黎言呜咽着,只说了这一个字,可这一个字就足够木头着急了,他连忙无助地捧着黎言的手,哭道:“主子!主子你怎么了,你别吓我啊,主子……呜呜,主子……”
“主子,我……我去找陛下。”木头仿佛锈了的脑袋终于想到了一个办法,他松开了黎言的手就要往外跑,可是黎言也不知道哪来的力气拉住了他。
“别……别去找他。”黎言迷迷糊糊地打断了他。
“主子……”木头哭的眼睛都肿了,他只能无助地伏在黎言床边哭,完全想不起来该怎么办。
从外面匆忙赶进来的时候,便见到了这一幕,当他看到黎言无力地躺在床上的时候,心里像是被什么挖了一下似的钝痛。
来不及多问,他迅速从药箱里掏出器具,大步来到床边,木头骤然见到陈皮,他愣了一下,随即哭着道:“陈太医,你一定要救救我家主子啊……”
黎言已经痛到失语了,他一手死死捂着肚子,眼睛已经模糊地闭上了,依稀能听到木头的话,但是他却什么都做不了。
“你起来,站在旁边。”陈皮一边给黎言把着脉,一边对木头冷静道,木头连忙站到了床边,不敢打扰陈皮。
片刻之后,陈皮狠狠皱着眉,纵使他心里有预料,也没想到,这毒如此凶险,不过片刻,就已经严重到这个地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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