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将领不敢来问你何时启程,便让我来了。”
秦霄与褚棣荆是年少相识,互相帮扶,也只有他敢不对褚棣荆行礼,所以这种时候,那些将领都会让他过来。
褚棣荆正要回答,却发现怀里的人动了动,他立刻低下头查看他醒了没有。
一旁的秦霄见状心里鄙夷了一瞬,罕见地露出不屑的表情来。
黎言喝了药,迷迷糊糊地觉得热,便伸出了一只未着寸缕的手臂,但是人没有完全醒过来。
褚棣荆措不及防见到一只手臂伸出来,连忙捉住了要塞回被窝,却见他手臂上赫然有一块浅红色的胎记,与周围冷白的皮肤格格不入。
他愣了一瞬,随即捏住他的手腕,要看清楚。
之前他怎么就没发现呢。
秦霄被那片白晃了一眼,再漫不经心地细看的时候,一块熟悉的胎记赫然入眼。
瞬间,他像是被石化了一样,连心跳也漏了一拍,呼吸也近乎停止了。
怎么会这样?!
胎记怎么会在他身上?!
或许是太震惊了,他连什么时候褚棣荆把他的手臂塞回被窝的都不知道,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褚棣荆叫了他。
“秦霄?”
褚棣荆看着莫名其妙跑神的秦霄,觉得奇怪,不快道:“朕方才说,戌时再继续启程回京。”
秦霄依旧是呆滞的模样,他愣愣地答道:“臣知道了。”
褚棣荆也不再搭理他了,低头查看黎言额头的温度。
刚刚他动了手臂,应该是觉得热了,说明药效在发挥作用了,只是温度还没怎么降。
他烦躁地抬头,见秦霄还没走,不耐道:“你怎么还没走?”
秦霄木讷地道:“走,臣这就走。”
说完,他僵硬地下了马车,又被晚上的凉风吹了吹,才后知后觉地想起来,小时候救了他的小孩,不也是在这片草原么。
而且,就算他没有刻意打听,也知道,褚棣荆怀里的那个人,是他们捉的俘虏,又被他们献给了褚棣荆。
他怎么就没想到呢?!
秦霄像是失去了力气一样,颓废地靠在一旁的树上。
黎言就是小时候救过他的那个小男孩,现在他却被迫做了褚棣荆的人,他甚至还跟褚棣荆一起去捉他回来,他都干了什么!
秦霄慢慢地从树干上滑了下来,一股浓重的愧疚包裹了他,他现在无比后悔自己为什么没能早点把他认出来。
要是他早知道是这样,他一定不会让褚棣荆有接触他的机会,更不会让褚棣荆有机会对他做那样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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