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不必强迫对方变成自己所希望的样子。
可沈如霜并不会这样想。
她所有的事都是有目的才去做。
不会留一个废物累赘在身边,更不想因此扰乱自己的人生。
“没有遇到许慕白之前你不是这样的,至少还会听我的话。你看看你现在变成了什么样子。温柔乡从来都是英雄冢,他无所不用其极地腐蚀你的灵魂。是他让你觉得自己没有未来,他让你觉得你只有留在他身边才最安全。这种明面上对你百依百顺,暗地里不许你离开他半步的行为,最恐怖了。你真的要和这样的人一起生活下去吗?”
羽轻瓷原本被打得不敢讲话。
对她来说,打在身上疼不疼不重要。
仅仅是妈妈打她的动作,就足以让她被震慑。
可是,她不是那种把错误推给别人,然后自己躲起来的人。
不能任由妈妈对他这样误会下去。
“我的现状和他没有关系,是我自己的性格因素造成的。他没有控制我的思想,只是在迎合我的内心。”
沈如霜情绪激动地说道:“明知道你是错的,还要有意迎合,他就是坏蛋。他就像一个黑洞,不停地吞噬你。你这一辈子,就只能待在里面。你就只想待在里面。”
“你还不明白吗?为什么你会觉得那是自己最后一次去,为什么目光短浅到连一顿羞辱都忍不了?全都怪他给了你退路,让你随时都能躲起来。他完全以你为中心,让你有了自己可以永远不用低头的错觉。天底下怎么可能会有这样的好事?不低头就意味着丧失机会,不仅丧失自己的机会,更丧失庇护他人的机会。”
“你这也不敢做,那也不敢做,为什么不敢?你比别人少什么?皮囊真的那么重要吗?原生家庭真的那么重要吗?到底你是觉得重要,还是别人不断地对你渲染这份重要,究竟是你自己画地为牢,还是别人有意设置虚假的牢笼,不让你出来?你连这些问题都分不清楚,是怎么心安理得地做废物的?”
“别人至少是没有选择,只能被打压成废物,你呢?你主动放弃本该拥有的一切,宁愿在这里空耗着等死,也不敢做内心害怕的事。就算天生不如人,那又怎么样呢?努力赶上去不久可以了吗?”
“你害怕出现在那样的场合,只敢用尽全力助别人上去。可是你没想到,那个也是个扶不起来的。被我三言两语就劝回去了。”
羽轻瓷低着头小声反驳:“蔚云翩不是扶不起来,她只是对你感到失望。如果连你也这样的话,她不知道该怎么办。被自己所崇拜的人欺骗,每个人都会有迷茫的时刻,你不应该这样说她。”
沈如霜被羽轻瓷气得冷笑道:“果然,废物就是很喜欢为废物辩驳的。你们俩甚至还没有被收买的那几个识时务。大概是你有自己的退路,蔚云翩有家里的面包店养着,所以从来不在意这个领域今后会变成什么样子。”
“你觉得只要有许慕白在你身边,人生就已经很圆满了是么?仅仅是被一个人爱,被一个人珍惜,就能让你放弃所有的追求,放弃和这个世界交流,这样的人生,究竟有什么意义?”
“他出现在你的人生中,真的是救赎吗?还是将你拉扯进更浓郁的暗夜里。又或者是你们两个互相鼓励着对方走进深渊,和正常的世界背道而驰。你创立了一个名为怯懦的宗教,总是能找到各种各样的教义,来为自己的怯懦背书,反正最终解释权都在你这里。”
“许慕白是你唯一狂热的信徒。只是他永远不会提醒你,有些东西从创立之初就是错的。因为当你毁灭的那一刻,他的狂热也就失去了理由,再也没有立场陪在你身边。他纵容你的逃避,纵容你的怯懦,纵容你的一切,并不是因为他有多好,纯粹是因为他是一个疯子。”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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