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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颗灵丹,一箱黄金,一粒不起眼的珍珠,也成了讨伐他的缘由,他隐瞒的身世,没有夺首资格,牵连了药谷。
甚至……从前在赌场里,那些想取他性命,死在他刀下的杀奴,也被说可怜,说他罪恶,说他杀了他们,说他有罪,说他该死。
鹤承渊不许她上街,是因为那些声音填满了耳朵,咒骂不断,她最不想看到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余江拥入不少齐聚的江湖游客,幽水城中亦是如此,他被挂上了悬赏令,原来,离开了赌场,所有人都想要他的性命。
他的一生,活在被利用之中,是别人手里最锋利的刀。
这方都已沦陷,药谷那方估计……许是这原因,江无期让他们不要回药谷,因为他已经护不住他们了。
沈知梨有时在想,是哪一步错了,是哪一步她选错了,照成这样的局面。
鼻头一酸,眼泪无声落下。
静悄悄,无声无息。
她不敢流露情绪,她也怕鹤承渊把错归在他的头上。
可她的情绪,他是最了解的,也是最能察觉的,泪才滑下,他的指腹便探来为她拭去。
他搂紧她,“你想捏土豆吗?还是打雪仗。”
他们过上相依为命的日子,他在尽力为她打整好一切,哪怕是在一处小小的院子里,也不将就。
她要什么他给什么。
沈知梨:“打雪仗。”
鹤承渊先她一步跨出去,拾起一团雪,在手中抛玩,“那,阿梨,你准备好了吗?”
少年站在雪色里,白雪挂满他的肩头,明媚的眼底只有溢出的爱意。
小小的雪球砸在她的裙摆上,散开落在脚边。
“别发呆了。”
沈知梨动了动肩膀,她的胳膊鹤承渊每日都花大部分时间给她按揉,助她活动修复,起初扯着疼,疼哭好几回,给人吓坏了,一连串赔礼道歉。
可是疼了那么几回后,便慢慢不疼了,他为她输去仅剩不多的灵气,缓解她的镇痛,到后面,彻底好了,不再需要灵气缓解,也不痛了,能自己活动。
可尽管这样,他还是照顾着她,真成了个贤夫与他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小废物”爱妻。
又一团雪球丢来,砸在她的腿上,比方才的位置要高,厚厚的衣服隔开并不痛。
沈知梨回过神来,他手里还握着一团雪,大雪飘舞,发丝沾染一层,他等了她许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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