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鹤承渊淡淡地“嗯”了声。
沈知梨现在似乎习惯大魔头的照顾了,他给她靠衣裳,她为了他方便就这么大大咧咧自然翘起一条腿搭在他腿上,时不时晃一晃,无论她如何动,她都知晓,他不会生气。
大魔头变成贤妻了?给她洗衣做饭,伺候更衣沐浴。
大魔头沉着张脸坐在脸盆边给她搓衣服的场景,从脑海里闪过,沈知梨一个没忍住笑出了声。
鹤承渊困惑道:“笑什么?”
“没什么。”
“带出来的药不多了,转过去,我给你上药。”
沈知梨收起腿,乖乖转过身子,继续啃着微焦的鱼,背对他,现在连衣裳都不用自己脱了。
鹤承渊怕她着凉,外袍搭在她的肩前,双手从后环过她的腰解开她的腰带,拨开她的发,褪下她肩膀的衣裳,扭曲狰狞的伤疤露在眼前,她的身子瘦,乍眼瞧来,疤痕占了她半边肩身。
皮肉明显反反复复扯开过几回,又顽强自愈,肌肤拉扯,一道道皱褶在背后布开。
他垂下眼睫,无论看多少回,都会再次怔住,喉结滚动,干涩堵得人心慌,他扣住她的腰,低头吻去。
沈知梨尽管早有心理准备,但温暖的唇覆上来时,还是愣了下,绷直身子。
“鹤承渊……”
他每回上药,都要落下一道吻。
她知晓他有千言万语堵在喉咙,他在用这种方式道歉。
夜里风凉,他不敢耽搁太久,指腹小心划过她的伤痕,给她把最后一点药上了,套好衣裳,夺过她手里举了半天的鱼。
“诶诶诶,我还没吃完呢。”沈知梨以为他要抢走,结果他只是停在她面前,为她举着。
她滞了会儿,正要张嘴咬下去,鹤承渊把鱼收走了。
“我……其实我自己可以的。”
“嗯。”
天色已晚,视线不清,大魔头开始给她理鱼刺。
他答应的快,但不照做,自顾自干自己想干的活。
沈知梨靠在他的肩头烤着火,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喂到嘴边张口咀嚼两下咽下去。
风悄悄而过,两人发丝贴近相缠。
“鹤承渊,你的发带呢?”
鹤承渊顿了下,“不小心飘到火里了。”
沈知梨:“我的金簪给大夫送去药谷了,宋安……不知到药谷没有……”
鹤承渊在她发端亲吻,“师父在等他,等日后我再为你取回金簪。”
沈知梨疑惑道:“日后?”
他们不是正要去药谷吗?怎么说是日后。
鹤承渊:“阿梨……”
沈知梨:“药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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