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南芝桃迎来了熟悉的诡压床状态。
诡站在她的床边,而她已经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甚至连受到惊吓的心痛都趋于习惯。
滚啊!
她安静了一秒,继而想要尖叫,才发现自己这次可以发出声音。
但因为咬牙和气急,小且急促的话音脱口而出,变成了类似“呱”一样的动静。
南芝桃“呱”地叫了一声,陷入沉默。
也不知道这个诡能不能明白她的意思,她又小声说了句“走开”。
“呜。。。”诡发出一声呜咽,“我…付了房租的,不要…赶我走。”
祂的话断断续续,声线听起来不像外表那么有压迫感,语调甚至有点可怜。
四周的温度突然降低,即使处于动弹不得的状态下,南芝桃仍旧打了个寒颤。
“不,不许…你…明明是我先靠近的。。。。。。”
在她感觉五脏六腑都要被冻上时,男诡从她的床沿爬了上来。
明明身材健硕、体格高大,但似乎并没有重量,床榻没有受重而凹陷。
他的手撑在南芝桃脑袋两侧,半长的黑发从他颈侧垂落,额前的发丝散开,露出一双猩红的眼睛,眼神有点委屈。
救命。
南芝桃赶紧叫停:“等一下,等一下!我们现在是合租室友对吧!”
“合租…室友?”诡愣住,歪了下头,似在思考名词的含义。
夜色里,少女细软的声线虽然颤抖,却流露出引导的意味。
“对呀,你不是付了一半的房租吗,所以我们现在是同居的室友。”
诡愣在那里,从喉咙里发出意味不明的气声,像是不知所措。
室内的光线过于昏暗,南芝桃错过了祂攀上红晕的耳朵和面颊,如同白瓷上了层釉色。
短暂的停顿中,她酝酿了下冷漠的语气:
“如果你再这样的话,我就把房租退给你,我不想和你这样的室友合租。”
釉色飞快地褪去,诡的脸色再度苍白。
哪怕祂占据了有利的位置,还有悬殊的体型差距,但此刻在祂身下、仿佛受祂压迫的少女,才是支配祂的人。
南芝桃躺在床上,静静地看着祂惨白的脸。
哈哈,放心吧,以她的为人,退钱是不可能退钱的。
“不,不要。”诡的语气更委屈了。
南芝桃轻声道:“我可以不赶你走,但是我们要定几个规矩,首先。。。第一个规矩就是不许爬室友床。”
诡在她眼前沉没进了阴影里,南芝桃发现她可以动了。
诡的身形又从床边探了出来,祂趴在老位置,露出个脑袋抬眼看着她:“我想和待在你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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