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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姐烦恼,坐去缝纫机前帮客人的裤子锁边,“我家那口成天闲得很,一周都要往一块去三四回,晚上我穿身裙子跟人跳舞,他背个手站边上瞅着,诶……烦死个人。”
蔚映如跟章建云对视一眼,大姐在说啥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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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六点大姐下班,蔚映如朝邻店的烟酒行交代一声,准备带章建云去吃剁椒鱼。章建云云里雾里的,问她,“你店就这样子开着?不需要人守?”
“店里有监控,熟客来送洗衣服直接放收衣台就行。”蔚映如说:“来取衣服的,熨烫好的衣服都在那儿挂,她们自己取就行。”
“老天爷啊。”章建云吃惊,回头看一眼干洗店的小门脸,“怪不得你生意发展不好。”
蔚映如不觉得有啥,“我旁边烟酒店也这样,她要去接孩子我帮她照应着,生意又不好,降本增效吧。”
章建云直摇头,没见过这么干买卖的,也嫌她脑子不灵活,“你让大姐晚点上班晚点下班不就……”
“不管几点上班,大姐就傍晚六点下班。”蔚映如领她去车位,“不然她不干。”
章建云开了自己停在路边的小宝马,不坐蔚映敏的那辆棺材车,她发动着车说:“你请那大姐真强势,你们俩的劳动关系完全倒置。”
蔚映如系着安全带说:“人有技术又不缺钱,她除了不愿意上晚班,工作上几乎没缺点。”
章建云替她难心,“你的日子咋过成这样,每回见面你爹妈都神气到不行,说你们两口一年赚大几十万,说你弟在单位多有领导力。”
蔚映如可不觉得自己日子多难。以前觉得日子难是心不安,如今跟明峻的离婚协议里房产归她她就安心多了,不至于离婚后无家可回。她干洗店的客单量确实还行,她生明皓那会儿加了两个育儿群,群里的妈妈们没少照顾她干洗店。她现在提供的上门服务多数也来自这个群体。你说家里有孩子,大家都会相互体恤的。她开了导航朝章建云说:“咱们先去接上皓皓,他晚托班最晚托到八点。”
蔚映敏从商场直梯上来鱼头店的时候,正好跟她俩照头,他心一惊,脱口问章建云,“家里出啥事了?”蔚映如只给他了个位置,没说章建云也在。
章建云没好气,“见面没个吉祥话。”
蔚映敏不管,“家里肯定有事。”
章建云见糊弄不过,干脆说:“你爸有外心了,我不想在家面对他那张老脸。”
蔚映如不吃惊,去年她从父母那儿听到的风声,她带着明皓去了自助小料区。蔚映敏也没有太吃惊,根据两人恶劣的夫妻关系他揣测过,只是从来没问过。他很快就接受了,问她,“你拿到证据了?”
章建云坐去餐位,喊人上茶,朝他说:“我给你那女的地址,你要闲就自个去拿证据,没屁用。”
蔚映敏问:“你咨询律师了?”
“这种情况打官司最多是三七。”章建云说:“三七我就能跟他谈,何必花钱让第三方介入。他跟那女的好些年了,也不见得是真心,要真心咋不净身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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