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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美惠不会宽慰人,也不爱说虚的,只说对当事人有用和实际的话,“实在不尽人意的话,让明心去学护理也是一条出路。”
蔚映如的心情无以言表,有些话无需多说,多说反倒使两人生分。恰这时有人敲科室的门,高美惠说:“请进。”
来人是妇科的一位实习医生,她朝蔚映如笑笑,把高美惠托她在食堂打包的多春鱼送来。托她是因为她每天往食堂跑最快,她早午饭合并一块吃。
人离开后高美惠把打包盒给蔚映如,让她拿回去给明皓和明峻吃。
蔚映如拆着打包盒说:“不给明峻吃。”
高美惠如她愿,顺着她话往下问:“你们俩不是和好了?”
蔚映如吃着条多春鱼说:“我要跟他离婚。”
这话她来来回回说十年了。
高美惠完全没接话的意思,等着她自己往下说。
“这回真不骗你。”蔚映如往嘴里塞着鱼说:“我们俩都已经分房大半年了。”
高美惠问她,“有夫妻生活么?”
“我们家每个月有两件事是最稳定的,我的月经和房贷。”
高美惠不认同,“你们才四十岁。”
蔚映如找杯子倒水,“你不也四十岁,不也一直单着。”
高美惠说:“我每半个月会骑行80公里。”
“我也骑行。”
“你这话就有失理性。”高美惠跟她说:“你有那精力骑行,为什么不花在维护夫妻关系上?”
“累了,没心力了,自顾不暇了。”
高美惠问:“明峻不存在原则性问题吧?”
“我还真希望他有,他有才会显得我更正当。”蔚映如深出一口气,转了话说:“羡慕死你一个人了。”
高美惠给她泡一杯花茶,把立在一侧的折叠床抻开,让她躺上去休息。
蔚映如躺上来就舒坦了,一舒坦就把这些糟心事全忘了,想到她的正事儿,“我跟你说老高,我只能担保我堂弟是个有底线的善良的好人,不担保别的。”
高美惠说她,“你脑子想点别的,我跟你堂弟是十足的友谊。”
蔚映如捂耳朵,“我不听。”
高美惠着手准备下午三点的学术会议,“你对我的了解不够深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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