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吧,成两碗吧,你也凉快凉快,”他朝下面的工地看了一眼,“让工人们都休息一下,也给他们每人一碗。”
“是,谢爷赏赐。”小贵子一溜小跑。
他又拣出一棵葡萄,向嘴里丢去。不料半路却伸出一只手来,轻巧的用两指夹住葡萄,他抬头看去,“八哥?你怎么有空过来?”
八贝勒把葡萄放进自己嘴里,“我要看看你要把这府邸修成什么样子啊,天天都往这儿跑,下了朝在别的地方就别想看见你胤禟。”
“八哥,我……”胤禟的脸色里暗淡下来,怎么说呢,说自己早已洞穿历史,无心作这无谓的争执?
“我知道,你不必解释。”他淡淡笑着,不像是有责备之意,“你不想参与到权力政治的争斗中,想躲开是吗?”
“我……”胤禟顿时与塞。
“你想躲着我们,我倒还可以理解。可你连九福晋都不想见,我就不明白了……”八贝勒探寻的眼光让他的心里虚虚的。
怎么说?难道说自己原本是个女人,这男人的器官自己不会用更是不喜欢?那还不被当成妖孽圈禁起来啊?想想清朝对阿格贝了们的圈禁,他就腿软脚软。
“呃,这不是忙吗?建好了府自然就不会这样了。”勉勉强强得找到了这个还算合适的理由。
“忙着建府?怎么没见其他人建个府就像你这么忙?你在逃避什么?”他低下头,不敢看八贝勒,生怕被他看出什么。
八贝勒逼近一步,“胤禟,抬起头——”
他只好抬头看着他,没想到平时温润如玉的他,也会有这么咄咄逼人的一面。
“不管你遇到了什么问题,能解决也好,解决不掉也好,但逃避不是办法。你能躲得了一时,你还能躲得了一世吗?”他看着胤禟的眼睛,一个字一个字的敲进他心里。
“八哥,”看着他真诚的眼睛,胤禟又想起了远在现代的亲人,满腹的委屈,都想想他倾诉,“你说得我都明白,可是,我躲得过要躲,躲不过也要躲,我没别的办法,我真的没办法……我多想勇敢地去面对,可怎么去面对?我……”差点就要把秘密说出来了,他赶紧收住话音。
八贝勒似乎还想说什么,小贵子却及时出现了。
“奴才给八贝勒请安。”他打了个千,“两位爷喝点酸梅汤吧。”他赶紧端上来两碗冒着白烟的酸梅汤。
“胤禟,你还不回去吗?”呃?回去?小贵子感激得看看八贝勒,又哀求的看着胤禟。
“啊?哦,这就会这就会……”说完就左扭右扭的找东西。
“不如一起走吧?”八贝勒似乎要亲自送他回去才放心。
“不用了吧,咱们顺路吗?”他极力的拒绝,再和八哥在一起,一定会被他识破的,在他面前自己不自觉地就卸掉了所有的防范,一不留神就把对任何人都紧闭的心扉敞开,摇手请他进来。这怎么行,不可以和他一起走。
“哦,我要进宫去看望惠妃娘娘和我额娘。刚好一起吧。”唉,怎么就是躲不过呢?
其实不是不喜欢和他在一起拉,只是他不想死,不能让任何人知道他的秘密。
一路上,八贝勒都没有再问他什么,淡淡得给他讲着古往今来的趣事,从他那微微上翘得嘴里竟说得出这么有意思的故事,一下子就挑起了胤禟的兴趣。
“八哥,我也给你讲个笑话好不好?”见他饶有兴趣的一点头,“以前啊,有个姓王的和姓李的是邻居。这天,王家的驴病了,于是他就到李家去借驴。李家大哥对他说,‘我家的驴也病了,我儿子牵着去给人看看有没有得治……’话还没说完,就听见后院传来驴的叫声。王家大哥就问了,‘这不是驴在后面叫呐吗?’李大哥一听就急了,‘你是相信我啊,还是相信那驴?’好不好玩?”
“呵呵,倒是别有一番意思,你自己想的吗?”八贝勒乐呵呵的看着他。
“当然不是了,我怎么能想出这么有意思的故事呢?”他毫不犹豫道。
“欧?那是谁想到的?”他到赶上兴趣了。
“呃……是,是一个出身不太好的宫女说给我听的。”妈妈咪呀,差点又说漏了。
“八哥,您去惠妃娘娘那儿吧,我回去了。”他开始往脚下抹油。
“嗯,你去吧。胤禟,有什么事儿,即使不能说出来,就放开不去想它,你总是把它放在那儿,来来回回的经过,折磨得自己心神俱疲……看看你现在都成什么样子了!怎么这么不爱惜自己!”说完头也不会的走开。
怎么成什么样子了?自己不是好好的吗?他向来最爱惜的人都是自己,由着性子,喜欢做什么就做什么,反正爸妈都宠着他。想起爸妈,想起从前的日子,仿佛自己昨天还置身其中,又仿佛那单纯快乐的日子已经好远好运,就好像隔了几个世纪一样……
“爷,爷——”九福晋一抬头就看见这个双目无神,神情呆滞的九阿哥晃晃悠悠的进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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