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时至今日,他很清楚,自己到底有没有真正地把她当成了向太太,或许只有那一瞬间的感觉,更或者这只是他的一个梦,一个美好的梦,梦醒了一切都不可能是存在的。但是不管是怎样的,到头来,都是他辜负了她,虽然她和他的开始其实就是一份合约而已。
“唐一帆,我劝你不要打顾恩笑的主意,她和你不是一路人!”
顾恩笑是因为他才认识唐一帆的,两个人并没有熟到可以坐下来一起吃一顿饭,唐一帆显然是别有所图。
“向总这话说的有欠妥当吧,再怎么说笑笑也是你的前妻,我和她叙叙旧,不算是打他主意吧?”唐一帆故意歪曲了他话中的意思,等他想要说话,他又嘿嘿一笑,抖了抖手上的烟灰,先他一步问道:“向总今天约我出来不会是想给我谈这个吧?”
向瑞东虽然窝火,可是没有办法,他今天之所以约他出来是因为有求于唐一帆。
和唐一帆谈的不是很愉快,他只是想帮叶梓曼,唐一帆就吃定了他这一点,漫天要价,谈到最后,他同意了,可唐一帆却又拿起了架子,说要等父亲唐允回来才能决定,他一气之下,起身离开了。
他很是烦恼,如果叶梓曼不是那么骄傲,那么好强的话,他又何必要通过唐一帆这个无赖这么迂回地去帮她。
可这也怨不得谁,叶梓曼是他自己选的,他就只能陪着她义无反顾地走下去。
经过城市中心广场的时候,红灯,他望着广场上花红柳绿的广告和广场上永远熙熙攘攘的人群和隐在人群中的小商小贩,一个人的名字蓦然跃上心头。
他给宋贤愚打了电话,问他那天他把自行车和那些杂七杂八的东西送去了哪里,宋贤愚报给了他一个地址。
小区虽然破旧,可是在一片绿树的掩映之中倒也算清净,从树下经过的时候还听得到蝉鸣,唯一不妥的地方就是离市区远了一点,貌似不是很适合顾恩笑,她在电台上班,一般都是午夜档的,不管上班还是下班回来,都不是很方便,更不安全。
向瑞东把车子停好,徒步上了楼。从外观上看这些楼宇应该都是八十年代建筑,只有五层高,没有电梯,而顾恩笑就住在顶层。
狭窄的楼道里堆放着各家各户的杂物,还有一户人在搬家,这样就使原本就狭窄的楼梯更加难走了,等上到五楼,他在一个门上别着肯德基宣传页的旧时防盗门前站住,还没有下定决心要不要敲门的时候,门突然被拉开了。
“嗨!帅哥。”一个擦着浓重眼影的女子眨巴着眼睛冲他热情地打招呼,他真的很担心她的眼睛眨巴久了,那些银色的眼影会不会纷纷地落下来。
顾恩笑的品味一向这么的差,包括她的朋友。
可是既来之则安之,他问了一句:“顾恩笑是住在这里吗?”
“顾恩笑,有帅哥找!”蒋苑敏冲里面喊了一声,自觉自发地往门边靠了靠,让出了一条路给他进来,并笑嘻嘻地说:“帅哥请进!”
他听到一声应答,顾恩笑从房间里探出头来:“别开玩笑了,肯德基送快餐的吧……”看到向瑞东,她脸上的表情明显地变了一下,有些局促地从房间里出来了,手在背后不安地交错着:“你……怎么来了?”
蒋苑敏马上从顾恩笑的语气和表情中嗅出了不同,她迅速地拿起落在茶几上的包,笑说:“我要上班去了,恩笑,要好好招呼帅哥呀。”说完还贴近顾恩笑的耳边压低声音说了一句:“有情况呀,加油,亲爱的!”
蒋苑敏迅速地离开了,留下顾恩笑一个人不知所措地面对着从一进门眉头就没有舒展过的向瑞东。
“我看起来很像送快餐的吗?”向瑞东显然对她刚才的话不是很满意,又挑剔地瞟了一眼堆满了杂物的窄小客厅和客厅里唯一一张可供人坐下的橘色沙发,不过可惜的是那张沙发上也同样摆满了物品。
他嘲讽地问:“这就是女人住的地方?”
顾恩笑如梦初醒般的,很快地过去把沙发给腾空了,说:“请坐吧,不好意思,这儿马上要拆了,这几天我和小敏都在忙着整理东西准备搬家……,所以才会乱了点……”
她这么说着,突然就意识到她根本就没有向他解释的必要,他和她如今已经毫无瓜葛,他不会关心这些的。
“你喝点什么?咖啡……我这里只有速溶的……”过门既是客,可她真的不知道能拿什么来招待他。
他对有品位的东西总是趋之若鹜,咖啡经常喝的不是极品蓝山就是那种从印尼运过来的鲁瓦克咖啡,那种咖啡的味道很怪,不是所有的人都能承受得了的,她就因为受不了那样的味道一口吐了出来而被他嘲笑过。
“行了,我说句话马上就走,不用麻烦了。”他不是很耐烦地阻止了她。
她立刻停了下来打算洗耳恭听。
她这样的态度倒让他有些始料不及,她这是巴不得他离开吗,他的到来没有带给她丝毫的惊喜,反而让她措手不及了,她想赶他走。
想到这里,他反而坐了下来,摸烟,点燃了,含在了两指间。
她迅速地从茶几下面找了一个烟灰缸出来,放在了他的手边。
其实他的生活习惯一直都还好,烟,酒只是偶尔碰,尤其是烟,这从他的手指上就能看出来了,他的手指和他的人一样的修长而优雅,很好看,即便是拿着烟,还是一眼就能看出来他是那种在优越环境里长大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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