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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部分(第1页)

司马望也是一拜:“谢楼主、副楼主为属下报仇。”他膝下无儿无女,这师弟曲如峰自幼跟着自己,两人名为师兄弟,实在跟父子感情没两样。今日能够杀死青松,虽然说不上大仇得报,终是出了一口恶气。本来张虽寿跟邵兴两人争权,他两不相帮,今日过后,倒是更偏向那张虽寿一些。

青松既死,这次大败可算是处分了结了。韩滔天见那青松死状可怖,不免心惊肉跳,一个劲地暗道幸好今日惹恼张虽寿的不是自己。张虽寿轻轻瞟了他一眼,他浑身绷紧,就怕张虽寿下一句就要了自己的小命。那一众护法、长老其实在心里大都看不起张虽寿的。那邵兴虽然也是白脸小生,到底武功不错,还算是我辈中人。那张虽寿可是武功低微得紧,寻常武士都能把他给打趴下,任谁都知道他只是好看的绣花枕头。今日一见方知道这张虽寿杀人可用不着动手,只需要动动嘴巴就可以了。今日之后,还有谁敢招惹这笑里藏刀的张虽寿?

香洲分堂堂主骆叔齐这时候出来招招手让堂口的兄弟把那青松的尸体处理掉,转身问道:“启禀楼主,东方世家在永州召开英雄大会,意图对我金满楼不利,请问楼主该当如何应对?”

程满玉道:“我金满楼基业主在江东,却一直没能在永州安设堂口,最近的堂口可是沉玉的黄舵主?”齐胜天暗叹一声,今日这程满玉程老弟已经不理事到了连自己下属分堂的事都不甚了解了,出来回道:“是沉玉郡惠安分舵,这消息正是那分舵主连旭东报来给香洲分堂的。”程满玉稍稍皱眉:“他不是叫黄旭东么?”齐胜天道:“确实是连旭东。这些天来我们金满楼连续经历陇山天门派跟香洲花间派两次失败,楼中元气损伤厉害。这次东方世家召集了天下英雄,气势如虹,我们不如避其锋芒,先沉寂一段时间,再作其他打算?”他本意不再过问金满楼的事了,可眼看着那邵兴到底是惹出一大堆祸事,不甘自己一班老兄弟打下来的基业就此没了,终于还是出来说几句话。

可不知道这几句话等于是揭了程满玉的伤疤,尤其是陇山天门派更是有他程满玉直接参与了的;齐胜天指责这两次失败,无异于指责程满玉用人不当。程满玉霎时间脸色变得难看,只是顾着老兄弟的情面一时没有发作。

程满玉没有搭理齐胜天,倒是转身问张虽寿:“虽寿,你又怎么看?”张虽寿摇摇头:“属下见识短浅,不敢妄言指责他人的不是,还是请邵副楼主出谋划策。”这句话既是讽刺了齐胜天胡乱指责,又表明了自己实际上是不同意齐胜天的说法的,还不想强出头把建议的机会留给了邵兴。程满玉在私底下宠信张虽寿,公事上重用邵兴,这个张虽寿是清楚的。刚才由于事关邵兴,张虽寿出面处理尚无不妥。但若是此事还是张虽寿拿主意的话,在程满玉心里头未免会认为给了张虽寿太多的权利,容易会造成不平衡。所以张虽寿顺水推舟,就把事情交到了邵兴的手里头。此时此刻,邵兴是绝对不敢跟自己唱反调的。

果然邵兴当仁不让,抢先在程满玉面前表现自己。他也看出程满玉对齐胜天的说法很是不满,就说道:“齐大护法此言差矣!张副楼主刚才也说了,胜败乃是兵家常事,岂能因此而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我金满楼虽近偶有失利,但在场精英犹存,十停之中不过去了一停罢了。区区东方世家又有何惧?何况我们金满楼分堂分舵遍布天下,他东方世家集合起来的乌合之众来自不同门派,人心不齐,一击即溃,何足道哉?今日我等应该即刻回去总坛,运筹帷幄,等他东方世家即将起事之际,振臂一呼,群起攻之,一举将所有胆敢违抗我金满楼的鼠辈尽数歼灭。我金满楼从此一统江湖,成万世之基业!”本来他也不过是顺着张虽寿的意思说,但到了后来越说越觉得这事很可能成真,自己辅佐程满玉一统江湖,到时候声望地位可说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到了最后洋洋得意,好像大事已成似的。可偏偏就是这么一番说话,很是合程满玉的口味。以前齐胜天辅佐他的时候得经常退让,分明有实力消灭对方却也不把事情做尽了,很不痛快。自从邵兴、张虽寿成了自己左右手以后,动辄灭人家一门,实在是过瘾,江湖上金满楼扬名四方,声望日隆,好不威风!至于如果邵兴说的能够成真,消灭东方世家等还敢抵抗自己的势力,自己一统江湖那就再好不过了!他又看了张虽寿一眼,张虽寿没有瞧他,却是不由自主地轻轻点头。程满玉见得张虽寿也认同了,自是更加志得意满。

这样就对了,更加信任我罢,更加依赖我罢。张虽寿心中冷笑连连——这世上哪里真的有什么公私分明的?只要私底下宠信自己,那个曾经英明无敌的程满玉在公事上也会不由自主地寻求自己的认可。等到那不可一世的楼主大人终于不肯再多用心思,事事依赖自己,那么…

齐胜天见到程满玉也是一副得意洋洋的样子,知道再劝已是无谓。金满楼恐怕不久就将有祸事。自己既然之前就已下定决心了,又何必再等,便说道:“程老弟,既然你们打算回去总坛,我怕花间派近日趁机对我香洲分堂不利,打算就留在这里一段时间。”程满玉虽然还是信任这个老哥哥的,可也不喜欢他老是在别人面前倚老卖老称自己为“老弟”。他嘴上不说,心里却是早就有点厌烦。此刻听他如此说来,也不做挽留,点点头就当是答应了。齐胜天心中暗叹一声,不再言语了。

张虽寿稳站一旁,嘴角带着耐人寻味的微笑。

于是次日,金满楼正副楼主、诸位长老、护法,除了那齐胜天以外,一并离开香洲,回去江东总坛。

第三十六章 永州张氏英雄庄

再说张侠义一行到了永平寻得那神医薛一心。老先生虽然医术高超,但到底肖宣德伤得厉害,性命虽是无忧,这辈子武功却是不能再练了。薛一心叹道:“这血印掌源自百年前北极山绝情老人,是为天下第一等的掌法,其威力之大世上难有匹敌者。那烟霞客曲如峰是**有名的好手,血印掌已经练得炉火纯青。这位肖少侠与他对掌,能够活下来已是万幸了。”肖宣德乃是穆无为正式收纳的第一个徒弟,他入门的时候穆晓燕还在襁褓之中,所以虽然他得称小燕为师姐,但实际上他才是穆无为的大徒弟。在穆氏门下,除了小燕以外,就以他的武功最高,穆无为也对他寄予厚望,希望日后能够成为小燕的左肩右臂撑起这个花间派。不料这一战之下被血印掌打成了伤残,英雄梦碎,亦为可叹。众人无奈之下只好留肖宣德在薛一心那里修养,等伤好了再回青琼山便是。

恰好此时慕容岳从青琼山赶了过来。小燕奇道:“爹爹呢?他不来一起去参加英雄大会么?”慕容岳神秘一笑:“穆师伯另有要事,可没空凑这个热闹了。”言峰不由得大为奇怪。他在青琼山跟这位穆师伯相处的时间不能算短,很是了解这穆无为其实才是当今花间派的真正掌权的人物。虽说小燕带领他们出席英雄大会也算是合适,但事关重大,穆无为却忽然缺席,总是让人想不明白。小燕更加好奇了:“有什么要事能在这个时候引得走我爹爹?”慕容岳好笑道:“是你娘有消息了。”

安无月闻言眼睛睁得大大:“她娘?”跟着不由得笑开了花,“原来如此,那就怪不得了。他再不追过去,大概这辈子都追不回嫂子了。”徐无意不知就里:“小燕她娘?小燕什么时候有娘亲了?”小燕不禁好笑:“四师叔,我难不成是从石头里蹦出来的?”马无心捋着胡子笑吟吟地说:“你四师叔当时候早去燕残赚钱去了,你爹跟你娘那些事他当然不知道了。我那二师兄**了一辈子,也就只有你娘能把他那闷脾气激成火脾气。可惜最后我那呆师兄最后还是把你娘给气走了。你娘走的时候可是舍了一身的功力为你打通了全身的经脉,要不你又如何能有这么好的底子?”小燕当然知道她爹娘这对欢喜冤家的种种恩怨。穆无为可从来没有隐瞒过她。穆无为这几年找自己妻子可找得苦了。他嘴上不说,也看不出来什么异样,但小燕知道他心中还是记挂着自己娘亲的。这好不容易他才有了她的消息,哪怕是天大的事,也得放在一边了。

张侠义颇为好奇地说:“我还没见过你娘呢。”小燕说:“别说你,我也没印象见过。我娘走得时候,我还小呢。”可她对自己娘亲却绝不陌生,因为她爹经常说起她。那个鲁莽、任性、好强,却又十分善良的好姑娘…她安慰一笑:“我爹可终于能跟我娘重聚了。”张侠义问:“那样这次就只有我们去永州了,你可担心?”小燕欣然一笑:“有你…们陪着,我可不担心。”

穆晓燕也已经在江湖上历练过了,早也不是当日刚出青琼山的那个对外面一切都懵懂不知的小丫头了。面对挑战,她从来不怕。何况今日,有值得依赖的人在身边,又有什么可怕的?

穆无为的故事这里就不再多说啦,人家夫妻的事,可不是三言两语可以说得完。

在永平耽搁了三日多,众人才启程渡河,去那永州英雄庄。

隔别多时,又再入那永州城,张侠义不禁感慨万千。当日出永州的时候跟小米两人肩并着肩手拉着手,只觉得这世上最快活的事情莫过如此了。只是今日小米已经不复存在,世上只有张雅倩而没有了他的小米。他望向身边正好奇打量着永州街道的小燕,不由哂笑——自己岂不是太过贪心了么?既然有了现在的幸福,又哪能再贪恋过去的温柔?他紧握住小燕的玉手。小燕回望著他嫣然一笑。两人虽然互表情愫,可张侠义还是难得如此主动地亲近自己呢。

众人都从未听说过永州这地方有英雄庄这个去处。花间派等人多在外地不说,张侠义生在永州,又在永州生活了好几年了,也是前所未闻。四处打听之下,行人都说不知道有个英雄庄,不由得大为奇怪。

马无心怪徐无意道:“你不是说是在永州英雄庄吗?可不是记错了!”徐无意说得肯定:“就是永州英雄庄,绝对没有记错。我一收到信就立马赶回香洲…慢着,你不也接到信了么,你不也说是永州英雄庄来着?”马无心挠挠脑袋:“是呀,我也记得是永州英雄庄来着。我一看到这里就把信扔下拉上无月回去了…到底怎么找着英雄庄我倒是没注意到。”徐无意瞪大眼睛:“这信里头有写怎么找英雄庄么?”马无心道:“该有写吧,我第二页没咋看。”徐无意更奇怪了:“有第二页么?”张侠义跟小燕两人相对无语——敢情这两位尊长都是急性子,没把信看完就匆匆动身,结果却没人知道怎么找这英雄庄。

众人没有法子了,只好分头去打听。张侠义跟慕容岳说,最好去镇东镖局打听一下,定能知道。当下便跟慕容岳说好镇东镖局的所在地。慕容岳道:“张兄弟跟镇东镖局有旧,路也熟悉,不如你去拜访镇东镖局好了。”张侠义不好意思地道:“我想去一个地方,就劳烦慕容大哥去镇东镖局一趟了。况且我那杜默生兄弟夫妇俩你们也都见过,当也认得。”小燕听张侠义说过他祖籍永州,这想去的地方肯定便是跟他大有关联的地儿了,便要跟着去。

穿街逛巷,时光仿佛在倒流。眼前的一切都是那么陌生却又那么熟悉。儿时走过的路,见过的景物,都大有不同了,但此时经过,那似曾相识的感觉是如此的清晰。终于,他们在一座大府邸前停下了脚步。

这座府邸门口气派,上面金漆写着两个大字“张府”。金字光鲜明亮,门前整洁干净,竟是已经经过一阵修葺,景象跟那天晚上张侠义所见已经大为不一样了。

张侠义奇怪道:“这不可能呀…难道官府见这地方废弃已久,充公卖给了旁人?”小燕问道:“这就是你以前住的地方么?”张侠义点点头:“是的,虽然过了那么多年,我却依然记得。”他抚摸着府前那祛邪的瑞兽雕刻,“我小时候最爱爬上这石兽上面玩耍了,爹娘也不怕我摔着,倒是二叔紧张得很,老在一旁守着。三叔当时候好像也没多大,偶尔也爬上来跟我一起玩。若是三叔也在的话,我爹才也跟着…”儿时的事情其实他早就忘记得差不多了,可此时此刻,旧日种种却又历历在目。

若是没有那兵灾那该多好呀!若是没有那《紫薇秘本》又该有多好呀!或许某天张德生也娶了哪家的姑娘在这宅邸里头生下一男半女;或许某天天资聪颖的张长生考取了功名衣锦还乡,为这座宅邸带回荣誉;他会有恩爱的爹娘,疼爱自己的叔父,能一起吵架一起淘气一起胡闹的堂弟堂妹…这个张家是和睦的,温暖的,充满了爱的。这个张家没有奸诈权谋,没有你死我活,没有憎恶仇恨…那又该是多好呀!

然而,这终究只是妄想。时光在指缝中流逝,从来就没有回来的时候。乱兵终究是攻入了永州城,张家到底是在那个夜晚仓皇逃出永州,而金满楼最后还是为了那《紫薇秘本》对张寿生夫妻痛下了杀手。张家人四散纷飞,从此各有各的传奇,各有各的成就,各有各的辉煌。但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他们可都不禁去想,若是时光能够往回走一趟,那该有多好呀!

小燕温柔地为张侠义拭去眼泪:“咱们敲门进去瞧瞧罢。”张侠义收回心神,低叹道:“既然已非我张家所有,进去也不过枉伤心神。”小燕说:“那也不尽然。既然这‘张府’牌匾还在,说不定这家人也是姓张的。反正去瞧瞧也没有坏处。”她俏皮地说,“我还想看看你住过的地方呢。”

张侠义想想也是,伸手就去敲门。过不一会儿,侧门打开,一位老人家探头出来:“谁呀?”他一瞧见张侠义,整个人都呆住了,忽然又把门给关上。张侠义和小燕正感奇怪,中门大开,刚才那老人家迎了出来喜上眉梢,大声喊道:“小少爷回来啦!”他一把抓住张侠义的手,激动得老泪纵横,“小少爷,你可回来啦!”张侠义一时之间不知所措,拧过头来看向小燕。可连他都搞不清楚情况,小燕就更加糊涂了。那老人说:“二公子说你这几天就会回来的,老早就让我们把宅子先打理好,这可不,小少爷可不就回来了嘛!哎,你可跟大公子长得真像,一瞧就知道是大公子的骨肉…哎呀,你瞧我可老糊涂了,小少爷该都记不得我了。我是朱老二,以前就是这里的管家。”张侠义道:“原来是朱二爷…”那老人家眼泪掉得更凶了:“小少爷以前喊我朱伯的…”张侠义搜肠刮肚,终于是有那么一个人影在脑海里浮现出来了。张侠义喃喃说道:“你是朱伯…”那老人点头应道:“哎!”张侠义轻轻唱到:“朱家那么个山寨沟,水灵灵那么个丫丫头…”朱伯已经哭得说不出话来了。这首山歌正是朱伯老家的民谣,小虾米听过一次就老缠着朱伯要学着唱…二十年多过去了,这首歌无端端地就从张侠义口中冒了出来。张侠义的眼泪也忍不住了:“你是朱伯!朱伯!”

小少爷回府了!

这话一传二,二传四,一阵子功夫所有人都知道那个传说已久却从来不见人影的张府主人回来了!这些家仆有些是以前就在张府工作过的老人,有些是新近招募的家奴。有些人只知道小虾米,有些人听说过张侠义。所有人都放下了手下的工作争先恐后地过来要瞧瞧这张府的真正主人。

众星拱月中,朱伯拉着张侠义走进了大厅。当中一个年轻人,身高八尺,二十岁出头,眉清目秀,仪表堂堂,早就那候着,见得张侠义进来连忙迎上几步:“侠义堂哥你可回来了!”张侠义这次很肯定自己从未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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