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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部分(第1页)

烈火冲天而起。张侠义跪下来拜了三拜:“无念大师,授艺之恩,张侠义没齿难忘。大师慈悲为怀不想多做杀孽,但张侠义凡夫俗子,不得不为大师报仇雪恨,请大师不要见怪。金满楼的众位,今生今世你们为虎作伥,欺压武林同道,但愿你们来世当个好人。张侠义一人做事一人当,到了阴间,可别把你们的死怪在无念大师的头上。”这话说得天真,霍迁听了几乎没有屑笑出来。但听得张侠义说得恳切,定是跟无念羁绊甚深,即使是无念已死也不能让他在死后受半点委屈。他也敬佩无念是位武林前辈,跟着张侠义也拜了几拜。张侠义对着冲天大火大哭一场,看着骨灰随风四散,觉得自己心中有一部分也随着风飘走了。

第二十五章 天门十三连环寨

“现在怎么办?”张侠义回过神来,见霍迁站在他身后,虽然伤重但并不萎顿。霍迁又说:“咱俩大闹交州,金满楼的交州分堂精锐尽失,几乎名存实亡。咱在江湖上算是大大的露脸了。”张侠义撇撇嘴:“交州只是个小地方,就算真的能把他整个分堂挑了又如何,不过是金满楼庞大势力的冰山一角。”张侠义瞧着远方,喃喃地道:“不能这样下去了。金满楼已是武林大患,迟早整个武林都会屈服于他的淫威,再也没人敢公然反抗了。无念大师这种悲剧,只会越来越多…”他的眼神逐渐变得坚毅,“不能再拖了。金满楼非除不可!”

霍迁嘿嘿冷笑:“怎么除?就你跟我?我霍迁虽然不怕那见鬼的金满楼,但这等明摆着是白费力气的事我也不愿意去干。金满楼的龟孙子我见了就打碰见就杀,那也无何不可,可这些龟孙子是打也打不完,杀也杀不尽。要说除了金满楼老弟我看你是痴人说梦话了。”张侠义何尝不知道此事艰难,但他深信张虽寿已经为这件大事做了很多准备。他不确定张虽寿的计划是什么,但他知道他一定要亲手跟金满楼做个了断。

但很明显,这不会是今天。张侠义轻叹一口气,看见城墙上已有官员指点,不知道官府意欲何为,拉扯着霍迁一溜烟地跑开,到晚上再潜入交州城。交州还有金满楼多少势力,这个可不好说。只是这次大闹交州,金满楼肯定会把目光转移到自己跟霍迁身上。就算张虽寿顾着亲情不对付自己,霍迁也非得倒大霉不可。可金满楼大概没想到他俩还敢在事发当地停留,不到最后不会来这交州去寻他们,正所谓灯下黑,就是此理。

霍迁跟张侠义在交州城中的客栈落脚。霍迁伤上加伤,短时间内不宜动武,张侠义初露锋芒,但这短时间内所学太多,一时间难以融会贯通,也不想匆忙跟高手过招。两人相处几日,倒是聊得投机,只是霍迁这人挺是邪气,混不把人命当回事,否则也不会混到**里去了。张侠义深知人各有志,丝毫勉强不来。霍迁偶尔也笑张侠义迂腐,心底却是暗暗敬佩他正直,是个好人。三日后,霍迁伤势再无大碍,又要走了。张侠义跟他大醉一场,离别时说道:“霍兄,临别听小弟一言。”霍迁大笑:“张老弟还想劝兄弟的从良来了。我活阎罗无法无天惯了,反正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妇孺人家平民百姓我也不去杀他,官府人家甚是清白的我也不去闹他。但如果白道上那些龟孙子惹到我头上,那可怨不得我了。”张侠义无奈摇头赔笑。他所求也不过如此而已,要让这活阎罗霍迁规规矩矩做人,大概得等他下辈子罢。两个都是爽快的人,既然如此拱手作别。

张侠义有心除去金满楼,单凭自己的力量肯定不行。这江湖中最有实力的各大门派中,五大庄依然衰落,八大派由于禅心派的原因肯定也恨上自己了,思来想去也只有四大世家有那能耐号令武林对抗金满楼。四大世家陆家堡已灭,江西武家名剑山庄跟自己毫无瓜葛,倒是石家庄自己一直交好,东方世家也颇有渊源。石家庄离交州颇远,途经香洲那曲折蜿蜒之路得耽搁不少时间。东方世家的辟尘山庄地处雅洲,虽然也不算近,但沿路不是平原就是水路,好走得很。再说了,东方家的东方嫣然才智见识世所罕见,东方无双武功高强绝无仅有,自己都是见识过的。非此等人物不能跟金满楼争一日之长短。

这日张侠义又临近永州地界。他想去见见祝玉英,在他心情低落的时候,玉英姐总是能给予他勇气与希望。但每每生起这念头就想起小米。玉英姐把小米托付给自己,奈何因缘巧合之下自己竟不得不离她而去,这些因由可该怎么跟玉英姐说去?张侠义暗骂自己卑鄙怯懦,但终究是没有勇气现在就去见玉英姐。眼看离永州城不过两日行程,张侠义还是绕路去了天江县,准备从那里过天井口,再过永河。这天江县乃永州上京必经之地,镇东镖局在这也设有落脚点,这张侠义也是知道的。由于永州跟京城商贾来往频繁,多有贵重物资运输,所以镇东镖局走这条路线的也多。张侠义心想不知能不能在那碰见故人,也好给童**等报个信儿。要不当日在沉玉自己护送小龙走了,他们不知自己去向肯定得急了。

他正想着,离远就听见一声怒喝:“何方高人在此?鬼鬼祟祟地暗算咱镇东镖局算什么英雄!”张侠义心生警惕,猛地隐藏在树林之中。心想:原来真的是镇东镖局的人。哪一路人马敢在这大官道上跟镇东镖局过不去,这可是奇怪了。嗯,这些人既然敢在江东公然为难镇东镖局,可不会是一般的人物。此时听见几声嘿嘿冷笑:“镇东镖局的劲风煞近年好大的名气呀,连江湖上的朋友都不认识了。”这声音可难听得紧,犹如鬼哭狼嚎,不见人影已经先有几分鬼气,听着就不像是啥正派人物。紧跟着就是几下兵刃破风的声音,刚才怒喝的人又闷哼一声,似乎吃了点亏,又说道:“哼,原来是松山三恶!我还道是哪路英雄好汉这么不要脸,原来是家师的手下败将!”张侠义此时已经靠近,瞧得是三个高矮一般披头散发的丑恶男子围着一名壮汉在厮杀,那三人一个徒手对敌,一个使鬼头刀,一个使双短刀,出招如飞,配合纯熟。果然是在沉玉郊外有过一面之缘的松山吴氏三恶!被围在中间那壮汉一身劲装,肌肉贲张,虎背熊腰,豹头环眼,留有一脸威武的虬髯,竟是镇东镖局总镖头南宫智。他手上一双流星锤虎虎生威,面对吴氏三恶竟是攻守有度。但他胸前衣襟被利刃划破,隐隐有鲜血渗出,应是受了轻伤。他身后既没趟子手,也无镖车镖旗,仅有一双男女倒在地上。那男的面部朝下,不知面目。那女的怒目圆睁,容貌俏丽,嘴角还有血迹,单膝跪在地上,双手拿着流星锤挣扎着想起来却未能如愿,显然是受了不轻的内伤,正是童化金之女童**。如此想来,那倒在地上的男人该是她的夫婿杜默生了。

张侠义一见是童**,哪里还藏得住?他连忙两下跳跃落在了童**身边。童**以为是敌人来袭,也不看清楚就想一锤子打过去。但此刻她身受重伤,竟是连锤子也提不起来,手提了一半就垂了回去,一口恶血又吐了出来。张侠义连忙说道:“是我!张侠义!”他一手把住童**气门,只觉得她脉象似有若无,气若柔丝,岂止受伤不轻,简直就已是奄奄一息了,不由得大吃一惊。他这时候也顾不得男女之防了,右手伸出放在她胸前护住她心脉,左手催动内劲慢慢灌入她气海。童**原本勉强使劲想攻击张侠义,使自己伤上加伤,眼神已是涣散。这时候只觉得一股暖流在自己身上流转,慢慢的才感觉得心腹之间的疼痛,不由得哎哟一声叫了起来,双眼逐渐又有了神采。她慢慢侧首,才看清楚是张侠义在身边,心中一喜:“阿义…是…是你…,哎哟…你…你究竟…”她伤重之下不但声如蚊呐,而且断断续续话都说不完整。张侠义勉强笑道:“没事,你先别说话。”他心中着急,就怕童**一口气喘不过来就此一命呜呼了。童**见是他在,早就放松了全身,再无牵挂担忧,慢慢地闭上双眼。张侠义怕极自己到底是救不了她,几乎眼泪都急出来了。待慢慢感觉到右手中童**的胸脯微微地上下起伏,脸上一红有点害羞,却又高兴,知道她不过是昏迷了过去而已,性命却是无忧了。他还不放心,又再运了一会儿气,才松开了双手。

他本想再去瞧瞧杜默生的情况,却听到南宫智猛然大喝一声,那流星锤一锤赶着一锤打向那持短刀的三恶胸前。那三恶武功走的是短险一路,面对此等刚猛的攻击那是万万抵挡不住的,待要向后跳开,南宫智双锤已经打到了,他一声惨叫飞出几丈远,口中鲜血狂喷不止。好一招流星赶月,果然是威猛无比!难怪当年童化金靠着这一招打下镇东镖局这个金漆招牌,江东无人能望其项背。只是这招刚猛自有刚猛的坏处,一招既出,全身劲力都在这两锤之上,难以收回。那首恶见兄弟受伤,一双肉掌出尽全力拍到。南宫智若是跟他一对一搏斗,这一掌他完全可以正面对抗,谅那吴氏首恶也敌不过他一身强横功夫。只是这时候双锤已出,收不回来抵敌,只能侧身勉强避开。那吴氏次恶鬼头刀却又已经攻到了,他待要再次闪避,背上已被深深割出一道伤口。他又是闷哼一声,竟是毫不畏惧,继续对抗。只是背上重伤疼痛,出招时候劲力就不免比刚才弱了几分。

张侠义见到南宫智遇险,大喝一声:“南宫大哥我来助你!”话到人到,一柄长剑如同蛟龙舞动卷入战圈。那次恶见他来到,鬼头刀迎着他照面门猛劈下来。这一招凶猛无比,劲力十足,之前南宫智就是在这招上吃亏被胸前砍了一刀,此时不由得大叫一声:“危险!”张侠义这时除了剑法理解最为通透的就是刀法,一看这一口鬼头刀就知道这吴氏次恶用的是刚猛的刀法,大开大磕,舍弃灵动却是威力强大。想来这若是跟那三恶的双刀合璧就相当完美难有破绽了。可此刻在张侠义看来,他这一刀下来胸前空门大开。他冷笑一声,也不如何出招,只是把长剑提起,一个箭步向前,长剑已经刺穿那吴氏次恶的胸膛。他也不管那鬼头刀是否砍了下来,侧身抽出长剑,已经第二招攻向那吴氏首恶咽喉。那首恶见他这一招来的凶险,舍了南宫智,侧身伸左掌拍开张侠义剑身。右手却是顺势拍向张侠义心脏部位。张侠义左手如闪电般伸出,划了个半圆把那首恶自以为万无一失的一掌牵引了开去。这招本是剑招,乃花间派借力打力的精妙招数,张侠义活学活用化为掌法,竟是立见奇功!这牵引之下,吴氏首恶双手忙着应付张侠义,身法被带动狼狈异常,南宫智哪里会放过此等机会,重锤击出,正中那首恶头脑,把他打得脑浆迸裂立刻就死了。

南宫智剧斗之后气喘连连,加伤胸前背后都有伤害,晃了两下,单膝跪地,竟是一时半刻站不起来。张侠义连忙扶着他到一旁坐下:“南宫大哥,你还好罢?”南宫智摆摆手,示意没事,却一时间说不出话来。张侠义见他受伤虽重,尚不致命,就走过去瞧瞧杜默生,却见他脸色苍白,脉搏轻微,也是深受严重内伤。张侠义助他运气调息。他知道镇东镖局护镖随身带着疗伤的灵药,从杜默生怀里摸出两颗药丸,喂他吃下,又喂了童**一颗。童**此时慢慢睁开眼睛:“那…那三个…恶鬼呢?”张侠义见南宫智已经自己敷了金仓药,三人中受伤最轻应该是他了,就放心给童**再次运气疗伤,一边安慰她说:“没事,他们都死了。”童**哼了一声,然后甜甜地笑道:“还好你来啦。”张侠义道:“都是南宫大哥厉害。”南宫智走了过来:“小师妹还好吧?”他最疼爱这位小师妹了,由于常年相处,倒是比自己兄弟更要亲近几分,但他到底没张侠义随便,防着男女之别,仅仅是问候,不敢碰触童**的肌肤,就更别说为她把脉疗伤了。他见童**面无血色,半死不活的,不由得怒道:“这三个恶鬼好狠!”

张侠义问他:“这松山三恶在江东混了一辈子,本来该不会惹上你们呀。”南宫智哼了一声:“就他们仨是不敢招惹咱们。听他们仨说跟你在沉玉见过面?”张侠义点点头,他继续说道,“这三条恶鬼那天找上门来,说是我们镇东镖局的张侠义坏了他们的买卖。我当时不在,小师妹就跟他们说了张侠义早就不是咱们镖局的人了。而且既然是张老弟要坏的买卖肯定不是什么好勾当,坏得正好!”张侠义听童**如此相信自己,不由得大是激动。这世上除了师父恐怕也就镇东镖局的伙伴们会如此全心全意的相信自己了。南宫智继续说:“那仨怒气冲冲,但在咱地盘上也不敢发作。然后他们又说金满楼最近风头正盛,他们没了买卖都已经加入金满楼了,劝咱镇东镖局也跟着加入,说是金满楼那姓邵的什么家伙很欣赏咱,若是加入我南宫智好歹能混个永州分堂堂主。金满楼最近是很威风,但他娘的也太欺负人了,我老早看他们不惯。只是咱做镖局生意的,以和为贵,咱也不好去跟金满楼干架。可这次他们送上门来找骂可怨不得人。当时候小师妹怒气上涌,瞎骂了他们一顿赶了他们出去。本以为他们仨也不敢怎么滴,谁知道他们居然在道上设计埋伏,害了咱们坐骑,赶我们三个来到此地忽然出手袭击,差点害了小师妹和杜师弟。若不是你在,我就算能再杀他们一个,也不免…不免…嘿嘿…”

张侠义低声道:“又是金满楼!”

南宫智说:“可不是嘛!前阵子陆家堡那事我听小师妹说了,当时金满楼也没敢对咱们怎么样。这阵子不知怎的金满楼居然敢招惹我们了,可不是把咱镇东镖局给小看了么!”张侠义心想:以前张虽寿掌握局面,当然避开跟张家有密切联系的镇东镖局了;眼看现在倒是那姓邵的到处招兵买马跟张虽寿对着干,敢情金满楼里面也闹内讧了,就不知道张虽寿能否占据上风。其实金满楼无论是谁当家,也免不了大肆杀伐,只是张侠义私心下还是觉得张虽寿当事的好,起码他会比较维护花间派和镇东镖局。

张侠义又问道:“这次运的是什么镖,怎么劳动你出马了?而且也没有镖车什么的。”这本是商业机密,张侠义不应该问,但他们相熟也不在意这些了。南宫智回道:“是什么物事我也不好说。这次护镖说不好也可能是金满楼的诡计。前几天有个男子上门,让我护送一封信到陇山。我当时就犯嘀咕,这找咱镖局送信的倒是头一遭。我说这生意有点奇葩,我不愿意接。结果他一次付了咱一万两银子。还指明要送到陇山山脚彭河镇丰和号冷大爷手上。这个一万两银子可不是小数目,我没道理不接这生意。那人还千叮嘱万吩咐一定要带上好手护送。我瞧他郑重,就让小师妹和杜师弟跟着我去走一趟。我问他姓名他却又付了我一千两银子,让我不要多问。嘿嘿,现在想来,可不是财迷心窍了么!”张侠义沉吟一下:“这事确实诡异,就怕是有人调虎离山。现在非常时期,也顾不了那么多了,不如打开那信函瞧瞧是何内容?”南宫智也怕自己不在永州,若金满楼若是来犯不好对付。他犹豫良久,终于说道:“金满楼跟镇东镖局无冤无仇,这事我瞧也不过是那松山三恶跟咱过不去而已。镇东镖局是打开门做生意的,江湖仇杀向来不管。金满楼犯不着大费力气来攻打咱们镖局。只是…这事生死攸关。也罢!生意的事只能先放一边了!”

他小心翼翼地从怀中取出信函,只见那封信小心地用火漆封好,信封上写着“陇山和丰号冷贤兄亲启”果然是郑重其事,不似有假。南宫智撕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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