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打肿了。”他的皮肤白,一挨打,立刻表露出明显的痕迹,看得她的心都拧成一团了。
“我怎能眼睁睁看你受人欺负?”他说得理所当然。
时心紫心底流过一股温暖。“笨蛋!”她低骂,眼眶却热得发酸,模糊的水雾迅速浮上,她慌忙转开头,不愿H他见着她的泪。“我去找找看有没有什么药膏可以消肿的,拿来帮你擦。”
郝祖然默然接过冰冷的可乐,目送她着慌的身影逃离董事长室。他是有些迟钝,却不笨,当然看得出心紫和那个男人间不平常的关系,是他的出现破坏了他们吗?
解下她的手绢凑近鼻端,一股馨香盈满体内。曾经,他拥有她所有的温暖,更期待在往后无数个岁月里,都能在这股甜香中迎接每一个清晨与日落;可这必须建立在两人都快乐的情况下。
如果他的存在只是一种多余、破坏的象征,他……他不知道自己应不应该再留下来?虽然他觉得自己会比那个男人更加怜惜、疼爱心紫,但她呢?她的想法又是如何?他禁不住地教郁闷缠满了心田。
“老板……”
时心紧一逃出董事长室,就撞见了廖宛蓉调侃的笑脸。
“管好你的嘴巴,如果你不想落个和刘智彬一样的下场的话。”
“我都还没说话呢,老板。”廖宛蓉像是看透了她的心思似地奉上条药膏。“你的他大概会需要,好好帮他擦啊,那么俊的一张脸蛋,肿成这样,我看了都心疼,你的心可能都碎了吧!”
“什么你的、我的,不准胡说八道。”时心紫低吼,红云却自作主张占满了她的颊。
“原来你不喜欢他啊!”廖宛蓉用力一拍手。“那我可以追他吗?在公司待了三年,见过的漂亮模特儿也不少,就没瞧过哪一个比他好看的Z那一身斯文儒雅的气质,活脱脱是古书里的纯情才子重生,看得人都醉了。
闻言,心紫柳眉倒坚地怒道:“不准你打他的主意!”
“老板,你这就太自私了,自己不要,也不给别人,怎么?想把他做成标本,永久收藏啊?”
“要你多管闲事!”她心头一拧,说实在的,活了三十个年头,首遭产生这种自惭形秽的感觉,;怕自己配不上郝韫然。真恨自己以前怎没努力学习做个温柔、贤慧的女人!
“承认!你喜欢上他了。”廖宛蓉笑着打趣她。“不过这回我就要夸奖你的眼光了,那个男人不仅长得好看,气质温文、一副很有学问的样子,最重要的是,他很有男子气概,又疼你。找男朋友就要找这一种的,百分之百靠得住,不像刘智彬只有一张嘴会吹牛。”
“韫然是T大中文系教授,当然有学问、又有涵养。”瞧她开心的,仿佛他的成就便是她的光采。
“这么了不起啊!你在哪里钓到他的?”
“我才没有勾引他,是他自己跌在我车前,求我救他,我们才认识的。”想起这份难得又奇妙的情缘,时心紫不禁又羞又喜。
“是吗?那你可要好好把握住他,别叫他给跑了。”虽然爱损老板,但廖宛容是真心喜欢能干又坚强的时心紫,自然希望她能有好归宿。
“宛容啊!”时心紫迟疑着不知该如何说出心底的不安。“你觉得……我们相配吗?我是说……我们个性差那么多,他什么都会,煮菜。料理家务。又有学问、还比我年轻……我……”
“拜托!爱情还讲那些吗?何况我看得出来他挺喜欢你的,不然哪会那么好心替你埃巴掌?”“是没错啦!可是……我怕自己配不上他。”因为用了心,所以她更不安了。
“老板,你在耍我是不是?你美丽、有钱、又能干,追求你的企业菁英、富家公子足以装满一卡车,你这种条件还伯配不上任何人?”真是当局着迷!廖宛蓉笑骂道。“你现在唯一要担心的是,他会不会误会了你和刘色猪之间的关系?万一他想岔了。跑掉了,看你再上哪儿找个这么好的男人?”
“如果他误会了呢?”一谈起恋爱,她的脑浆好像就换成稻草了。
“那就跟他解释清楚啊!”廖宛蓉干脆再将她推进董事长室,让他们私底下去弄个明白。“加油!凭你的条件绝对担得起教授夫人的宝座。”
是吗?时心紫可没那么大的自信。尤其他又坐在那里,清澈的目光笔直地望着她,神情是如此的认真与纯挚!
她不由怨起廖宛蓉;她都还没准备好就把她推进来,万一她因为紧张而搞砸了,这一次绝对调她去扫厕所。
“心紧,你怎么了?不舒服吗?”瞧她面红耳赤、满头大汗的;郝韫然关心地走过来,一手覆上她的额。
“有没有发烧?是不是刚才吓到了?”
她双手捧住胸口快要窒息了。他一身温和如五月清绿的气息如此的清新、舒爽,而自己拥有的只有满身的铜臭;就算外在条件匹配,她的心也比他的丑陋多了。
“你……怎么又回来了?”她自卑得不敢看他。
郝韫然误解了她的畏怯,以为她并不想再看见自己,他黯然地低下头。“我……没什么!我想我还是先回去好了,再见。”他把手绢和可乐还她。
失去了遮掩,他脸上的创痕更加剧烈地刺痛了她的心。
“等一下。”她拉住他欲走的身于。“你的脸要先上药才行。”
“不用了,已经不痛了,我……”
“不行!”使惯了的命令口吻又不觉用了出来,时心紫当下真想咬掉自己的舌头。它就不能滚出几个温柔优美的字句吗?该死!“我的意思是……不立刻治疗,万一留下疤痕就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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