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陈子玉失望的目光,陈国栋突然感到一阵恐惧,他指了指鼻子,道:“五弟,你的意思是,别人第一个就会想到我们?”
“不是我们还有谁?”陈子玉点点头,道:“大哥,你想想,现在是什么时间?是叶伯爷即将查清江南税务的时间,他此时遇刺身亡,谁得到的好处最多?还不是我们江南官商两界?到时候,朝廷追究下来,第一个倒霉就是我们。”
陈国栋急了,道:“可是,他叶思文遇刺和我们江南官商两界根本没有一丝一毫的关系啊!朝廷凭什么追究我们的责任?”
陈子玉摇了摇头,道:“大哥啊大哥,枉你当了这么多年的官,连这一点关系都没有看出来?陛下的宠臣、朝中大佬的儿子死了,朝廷肯定要彻底查处,但是这种无头公案,查得出来个所以然吗?恐怕很困难啊!到时候,总是需要人出来顶缸的,至于是谁来顶缸,当然是我们这些最有嫌疑的人,嘿嘿,到时候他们可不会管你是不是冤枉的,只要他们能给朝廷,给陛下,给叶伯爷的父亲有个交代就行了。”
陈国栋听了陈子玉的话,一脸的不可思议,道:“怎么能这样?”
“怎么不能这样?”陈子玉笑了,道:“难道大哥这样的案子还办得少吗?”
“唉!”陈国栋叹了一口气,道:“这样的事情是挺多的,多亏五弟提醒啊!否则老哥我差点酿成大错啊!五弟,你说说,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办?”
陈子玉道:“没有其他的办法,我们现在只有蛰伏一条路可以走,我现在应该装着不知道伯爷遇刺这件事情,该做什么,就做什么,大哥,你不是被伯爷禁足在家吗?你现在就在就回家呆着,什么事情也不要干,什么事情也不要想,喝喝茶,钓钓鱼,悠闲的过着,只有这样,才能让别人把怀疑的目光移开。”
“好吧!”陈国栋点点头,道:“我就听五弟的,为兄这就回家,喝茶钓鱼。”
陈国栋又和陈子玉聊了一会,这才从陈子玉的府里出来,他扭头看了看陈子玉的大门,心中充满了鄙夷和不满,他从刚才的谈话中已经知道了,陈子玉这小子的确已经投靠到了叶思文的麾下。
陈国栋可是一个人精,他在陈子玉话中看出来,陈子玉现在在极力的维护叶思文。
虽然陈子玉的说法是为了陈国栋好,但是在陈国栋的眼里,陈子玉是在骗他,因为陈子玉以前可不是这样一个畏畏缩缩的,他是一个在关键时刻懂得抓住机会的人,也是一个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人,可是他现在为什么不抓住机会拿回江南的商界呢?
在陈国栋眼里,叶思文现在已经摇摇欲坠,与其蛰伏,还不如奋力一搏,只要自己和陈子玉联手,将叶思文彻底赶出江南是轻易而举的事情,到时候他可以拿回江南官界的控制权,而陈子玉也可以拿回江南商界的控制权。
可是现在陈子玉为什么要游说自己蛰伏呢?只有一个解释,那就是陈子玉已经是投靠了叶思文,而他劝自己蛰伏,便是在替叶思文拖延时间,等自己蛰伏一段时间,叶思文的伤也就好得差不多了,到时候,叶思文就会再一次掌握江南官商两界,自己便再也没有了机会。
想到叶思文的伤有可能并没有外界传的厉害,陈国栋又稍稍的迟疑了一下,因为叶思文太厉害了,若是他不死,以后的反击肯定会很凶猛。
不过陈国栋也就是迟疑了一下而已,他很快就下定决心,决定放手一搏,他相信叶思文
趁你病,要你命!这可是陈国栋的人生信条,现在就是叶思文重病待死的时候,若是不抓住这个机会要了他的命,恐怕以后就再也没有这么好的机会了。
“干!”陈国栋在轿子里下定决心,他跳开帘子,对轿夫道:“走,去杨大人的府上!”
其实陈国栋还真是误会了陈子玉,陈子玉虽然投靠了叶思文,但是他还真是为了陈国栋好,不过他不敢把叶思文有可能是在骗人的事情告诉陈国栋。
陈子玉明白,自己要彻彻底底的掌控江南商界,就需要好好的配合叶思文演这一出戏,这一出戏,是叶思文的最后一招,也是最凶猛的一招,这一招发出之后,凡是还敢挡路的人,全部灰飞烟灭。
陈子玉之所以要告诫陈国栋,完全是因为陈国栋是陈家的人罢了。
只是陈子玉不知道,自己的告诫,不仅没有救了陈国栋,反而让陈国栋彻底疯狂了!
第六十八章 、开始收网了
?大明崇祯三年二月初七,离叶思文亮剑之日已经过去五天,五天之中,南京发生了太多的事情,五天之中,整个南京就没有一天是安宁的,什么游行示威、大逮捕、全城戒严、大清算,都搞过了。《》
本来昨天一切都已经平静下来,但是随着叶思文遇刺差点身亡,南京城的气氛再次紧张起来,无论白天黑夜,大街上都有官兵在巡逻,虎威营骑兵不时的在街上呼啸而过,虎威营的骑兵似乎随时都很着急,总是在大街上策马狂奔。
遇上这种情况,城北大营的官兵本来要再次进城接管防务的,不过却被南京戍卫部队以没有接到换防公文为由拒绝了。
南京戍卫部队和城北大营不是一个系统的,南京戍卫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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