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那牙人的表现,就算直接没说出来,沈则宁也能看出闹鬼这件事在曜郢城里传的满城风雨。
沈则宁把崽子丢进婴儿床,在外面加了个结界,对白泱说,“走吧,我们到街上看看,说不定茶楼里会有人谈论闹鬼的事情。”
“等等。”在被沈则宁牵着走出房门前,白泱指了指被困在结界里,满蛋壳都透着不乐意,就差把“我不开心”四个大字写上的崽崽,“不带上它吗?”
要是把崽崽单独留在屋子里,到时候等他们回来又要闹了。
“宝贝,我们在凡人的地盘上,没有哪个凡人出门会带这么大一颗蛋的。”沈则宁无奈地捏了捏小狐狸的指尖,“这样太奇怪了,我会拜托系统让它帮忙看顾一下的。”
“哼,我又不是你们的育儿保姆。”系统听到这话,嘟囔了一句。
沈则宁早有准备,“你确实不是,但我有个积分交易想跟你谈一下。”
系统立刻道:“好嘞,本系统来啦!”
曜郢城作为离国的都城,自然是比其他城池都要热闹繁华,道路宽阔,两侧建筑鳞次栉比,路上行人的衣着打扮看起来也是不愁吃穿的样子。
来到曜郢城大半日,他们竟一个乞丐都没见到过。
连穿着打了补丁的衣服的百姓都很少,就算是之前他们询问的年轻妇人,看着穿着麻布衣裙,头戴木簪,但一座宅子说买就能买下,家里布置也只是简单朴素一些而已。
这里的地面也很干净,都是用青石砖铺就的,在沈则宁的印象里,这种场景只会出现在不真实的古装偶像剧中,现实中的古代可还达不到这种程度。
也可能是因为这里是修真界中的凡人都城吧,看上去还怪有钱的。
曜郢城百姓的生活水平确实不错,城中最多的便是各种食肆和娱乐场所。
三人选了个最大最热闹的茶楼,走进去时,说书人正准备开始讲故事。
说书人摸了把下巴处的山羊胡子,折扇一展,就开始说起了近日曜郢城中的传闻。
“却说那日夜里,黑云蔽月,一丝光亮也无,陈姓书生正往家中走去,忽地眼前一花,空无一人的路上,竟是凭空出现了一顶纸做的轿子。陈姓书生像是被定住了似的,脚下根本不听使唤,愣是站在原地没有动弹。眼看着那轿子离他越来越近,不知道从哪儿刮来一股妖风,吹起了轿子上纸做的帘子,里面竟坐着一位美人。那美人皮肤白皙,眼若秋水,顾盼生辉,可等她转过头来,半张脸却是如融化的蜡一般,滴滴答答往下淌着血水……”
说书人的声音越来越低,像是刻意要营造恐怖的氛围似的,周围的听众们紧张地盯着他,都在等着下面的故事。
沈则宁他们也跟着听了半天,可这故事越说越往后,听着就是个普通的鬼故事。
“这说的是某个话本里的故事吧。”白泱失望地叹了口气。
在听到说是近日传闻的时候,他还真的期待了一下,以为说书人会说起什么和白瀛有关的。
沈则宁捏捏白泱的手安慰了下,给他倒了杯茶,正想悄悄用灵力调下温度时,邻桌的客人听到白泱这话,笑道,“你们一看就是外地来的吧,这可不是话本里的事。那位陈姓书生,现在还在家里躺着呢!”
“兄台好眼力,我们的确是今日才来到曜郢城中。”沈则宁放下茶壶,做出了一副很感兴趣的模样,“躺在家中?难道说书的这位先生讲的都是真的?”
“那当然了!”邻桌的蓝衣青年一听有人感兴趣,顿时来了八卦的劲儿,“你们来的可真是时候,最近城中,到处都在闹鬼呢。”
到处?都?
沈则宁和白泱一同顿了顿,对视一眼,连徐霄延都看向了蓝衣青年。
他继续说道:“那个姓陈的书生是第二日清晨在巷子里被人发现的,大腿的腿根处像是被刀砍了似的,在医馆醒来就直说自己见到女鬼了,伤口也一直不见好,乌黑溃烂,用什么药都没用。”
“医馆的大夫一开始以为是中了毒,那些见鬼的胡话也是因为毒素的影响。可神奇的是,几位大夫都替他把过脉,不仅毫无中毒的迹象,他的脉象还非常平稳,别说中毒了,摸起来就像是根本没受伤一样,但那处深可见骨的伤口确确实实留在他的大腿上。”
“而且啊,陈书生的家人报官后,到现在已经好几日了,根本找不到伤人的凶器。那个巷子周围的人们也没听到有什么动静,附近都搜过几回了,连个可疑的人都没有。”
蓝衣青年一口气说完,猛灌了一大口茶,这才接着道:“不仅是这个陈姓书生出事了,城北的一个富商最近也倒了大霉,总说家里有小孩在跑,但他家中分明只有一个刚刚及冠的儿子和刚定下亲事的女儿,家中也越来越诡异,总是阴气森森的,这下不仅儿子没人来说亲,就连女儿的婚事都差点要黄了。”
“大家都说,这一切的源头,就是永平坊的那个宅子……”
永平坊正是白泱安置白瀛的地方。
默默听了许久的徐霄延忽然问道,“关于那个宅子,你都知道些什么?”
蓝衣青年正好对传闻中的红衣小美人很感兴趣是,便滔滔不绝地开始说了起来。
不过他说的和牙人,还有年轻妇人说的并没有什么不同。最后都是以红衣少年不见踪影结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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