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她呆久了,自己好像沾上了那股鲜活劲,深藏在心中的叛逆又涌了上来。
他突然很想冷笑,自己的父亲是真不知道他大儿子做的好事,还是他也和表妹一样“命大”,没被他害了去,单纯想粉饰太平。
哪怕是高高在上,其他人都不敢妄议的皇室,手足相残也生怕被人诟病,费尽心思找各种理由掩盖。到了普通人家里,更是如此,特别是有点身份地位的,若是真传出这种事,怕是连带着家族的脸面和名声都要丢光了,一辈子都抬不起头来。
就杜镛做的事,已经够杜浔的政敌参上他好几本了。
杜浔看似是无意,实则句句都在敲打他,要他做人留一线,或许是他自己都没有预料到,养蛊式培养儿子,会产生今天这样的结果。
说完了想要说的话,威严的父亲又状似无意地提到:“你娘生前最想看到你仕途”
趴在窗边的小厮还想要继续听,背后一凉,突然被人喝住了。
“你在干什么!”
这声音沙哑,是正处于青春期变声的少年特有的。
小厮手一软,额头上冒出一颗豆大的汗珠,托盘摔落在地上,“哐当”一声,杯子碎成好几半,滚烫的茶水全部洒了出来,有半杯溅到他粗糙麻裤上,打湿了裤子。
烫得吓人,皮肤被灼得难受,小厮却不敢叫出声来。
他很快反应过来,立马下跪磕头道:“都是小的罪该万死,一不小心没拿稳老爷要的茶。”
他连连磕了几个响头,额角立马就见红了。
杜瑳本来只是路过父亲的书房,想到最近府里发生的事情,下意识停下脚步,往里看了一眼,就发现有人鬼鬼祟祟地躲在旁边。
少年人沉不住气,又是在自己家里,忍不住直接喊了出来,等到说完了,才觉得自己打草惊蛇,甚是后悔。
外边闹出了不小动静,里边的人也被引了出来。
先走出来的是还穿着朝服的父亲,他刚下了朝,还没来得及换,随后跟出来的是许久不见的二哥。
他看起来哪里都没变,出去风吹雨淋走了一遭,皮肤也没变黑,路上吃住显然不如家里好,但也没变瘦。
杜瑳忍不住打量着他,哪里都没变,给人的感觉却不一样了,就像一副只有黑与白的画,被人给染上了颜色。
他和他交换视线,罢了,又觉得刚才的那些变化好似昙花一现,不过是自己的错觉。
小厮战战兢兢地跪在地上,朝着出来的人又连磕了几个响头,不知道的,还以为这家主人如何苛责下人。
在场的都是人精,恐怕除了杜瑳,剩下两个人立马就能猜到这样拙劣的探子会是谁打点来的。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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