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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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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务舱果然物有所值,我这个坐惯支线飞机经济舱的小职员,这次终于可以舒展身体,睡得很好,时差几乎对我没有影响。清晨6点多飞机降落在戴高乐机场的时候,我正神清气爽,搂着林晰的脖子来了个货真价实的French kiss,邻座的法国大爷用磕磕巴巴的英文问我们,是来法国度蜜月的吧?我笑着说,Kinda…搞得大爷摸不着头脑,过了一会儿恍然大悟的跟身边的大妈说:“C’est sur qu’ils envisagent de se marier a Paris。” 他们一定是来巴黎结婚的。

9月份的巴黎已经微微有些凉意,早晨的太阳升起来,阳光却特别明媚。我妈和Jon大叔在机场迎接。妈妈对林晰一直照顾我表示感谢,直到发现原来我不打算住在她那里,而要跟林晰住酒店,目瞪口呆的看了我们一会儿,才笑起来,拥抱了我们,小声对我说:“我早说过他是个好人。”

中午我们在我妈和Jon大叔的房子里吃饭。他们住市中心一栋外墙灰黄,雕梁画栋的老式公寓的顶层,像黑白电影里一样,里面有螺旋形的楼梯和黑色折叠铁门的狭小电梯。房间层高很高,光厅就有4个,几乎每个房间都有壁炉,屋顶露台布置的像个真正的花园一样。妈妈依旧年轻,不知道靠的是日复一日的精心保养,还是每年一次的瑞士美容之旅。Jon大叔似乎也在努力健身,瘦了一些,神采奕奕。当然比起白种人,亚洲女人更不容易显老,何况差了十几岁的年纪。他还是觉得有这么一个太太很有面子,在一旁殷勤伺候着。公开了我们的关系,林晰多少有点不自在,妈妈总是一幅忍不住要笑的样子看着他,他就看窗外,装作观赏风景。我饶有兴味的看着这一切,周围有那么多富丽新奇的东西等着我去发现,这种感觉像新鲜空气充满肺叶一样把我的心装的满满的。

吃过饭,我们回林晰住的酒店check…in放行李。酒店在塞纳河的左岸,位置几乎就在埃菲尔铁塔的影子下面,从房间的阳台上看出去,不远处就是巨大的塔身,跟通常图片里看到的小小的剪影似的不同,那么近,大的不像真的。次年2月份,看SATC大结局,Carrie 在Hotel Plaza Athenee的露台上转身看到艾菲尔铁塔兴奋的跳跃,我当时的反应和她如出一辙。只不过Hilton Paris没有那种古典韵味,而是彻头彻尾的摩登风格。

我站在阳台上歪着头看着懒懒的午后阳光里的铁塔,林晰走过来在我身后抱着我。“这样真好。”我说,然后美美的吐出一口气,“我爱你,林晰。”他默不作声,怀抱变得紧紧地,把我转过来,然后用人类能想象到的最温柔的方式久久的吻我。如果不是因为他下午有工作要做,我相信我们一定会爱的昏天黑地。

2008…10…29 16:38:31(第47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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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回我才知道,出差去巴黎也不单纯是轻松的美差,公务舱的跨洲旅行和市中心的豪华酒店也都不是白白享受的。林晰平均每天工作12小时,周六有时也要开工。不过这一点也无碍于我们的幸福。

每天早晨我都会在他的亲吻中醒来。吃早饭的时候,他会去Au nom de la rose(以玫瑰的名义)给买我一束玫瑰,嫩粉色的苏醒玫瑰,白色的芬德拉,浅橙色的舞后,酒红色的樱桃白兰地,淡紫色的海洋之歌,肉粉色的戴安娜,粉中带白的玛丽亚,白里透粉的蜜桃雪山,桃红色的瑞普所迪,紫红色的米兰玫瑰……柔软剔透的花束渐渐摆满了整个房间,叫人心都酥软了,然后慢慢的也变得如那些沾着露珠的花瓣一般澄澈而干净。

上午我们去博物馆,Orssay,Louvre,Gallerie nationale…我终于看到了J。B。Corot的作品,不是在MET,而是Louvre,最好的那一些。第一次知道了颜料也可以表现那么多种轻烟薄雾般的灰色,让画面静谧优美的像略带诗意的梦境。

中午在塞纳河边的小餐馆吃饭,总是坐露天座,看着行人和河上的游船。喝一杯espresso,吃一块黑巧克力。

下午四处闲逛,或者哪里也不去,搂在一起午睡,直到柔和的风吹开窗帘,红色的晚霞出现在埃菲尔铁塔的后面。

晚上穿华丽的衣服在Montaign街那间有着一万支水晶灯的饭店用餐。去歌剧院听女裁缝唱起我的名字叫咪咪,鲁道夫对咪咪诉说“odolce viso di mite circonfuso alba lunar月光如纱般轻拂着你的脸庞”,一直到哲学家柯林的咏叹调,永别了,我的外套。Pretty Woman当中Edward对Vivian说的话是真的:第一次看歌剧的人反应是很两极的,不是极端热爱,就是极端讨厌。我一定属于前面一种。而普契尼的《波西米亚人》在我心里将永远代表者爱情和巴黎。

然后,戏院散场,夜渐深沉,即将来临的深深的夜,显得从来没有过的性感和沉醉。

三个礼拜之后,我先一步回纽约,而林晰要在那里呆到十月中旬。我们仿佛刚刚渡完蜜月又要分离的新婚男女,在机场走走停停,难分难舍,一直到广播里响起last call,才真的分别。我隔着玻璃远远的看他,满心想着不远的将来有多少美好的日子等着我们一起去体会,美好的就像刚刚过去的三个礼拜一样。浑然不知命运又有怎样的转折等我去经历。

回到纽约家里,我打开电脑查收邮件,公司邮箱里塞满了各种forward来cc去的信件,一封一封看下去,无关紧要的统统删除。有一封的标题是Hello,发自一个不熟悉的地址,我看也没看就拖到Trash,拖完之后纳闷儿,好像刚刚看到在preview里显示的是一句中文句子。又去垃圾桶里找出来看,信里写着:你好,你是程雯璟吗?我是周君彦,我在纽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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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信的日期是我去巴黎之后的第三天。

我茫然的坐在那里,感到心脏砰砰砰的跳,整个人仿佛变成了一颗忙乱的抽动着的老式水泵机。30秒之后,我一下关掉电脑,去浴室洗漱,然后上床关灯睡觉。我躺在黑暗里,被子盖过头顶。飞机落地是东海岸时间将近晚上10点钟,在巴黎已经是零晨,但我却全无睡意。我闭着眼睛,左边太阳穴一跳一跳的疼。过去3个礼拜里装满了的心又空了,生出一股挥之不去的思念的感觉,却不确定对象是哪一个。

不知道过了多久,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响了一下,我拿过来看,是林晰发来的短信:Just had a dream about you: you were lying beside me in deep red lace lingerie with your fingers gliding across your body … lips; neck; breast; tummy…

巴黎这个时候应该已经是早晨了。我努力在脑子里想象这个香艳场景,然后回了一条短信:Then I ordered: Tear my clothes apart and fill me up; now。 他没一会儿工夫回了一条:RU ZI KE JIAO( 孺子可教)。

蒙蒙亮的黎明的光线从窗帘的缝隙透进来的时候,我才迷迷糊糊的睡着,梦里没有深红色的蕾丝睡衣,没有sex fantasy,只有一片炫目的夏日的阳光,温热的碧蓝色的水,抚过我的皮肤,穿过我身体的缝隙,像锋利无比的刀刃一样让我一瞬间体无完肤,却不觉得疼也不见血,而在这所有一切的背后,一种细洁的鲁莽稚嫩的触感悄悄的浮现,

早上我回公司上班,三个礼拜的长假之后,积了不少事情,手脚不停的忙了一个上午。吃午饭的时候,给同事看在巴黎拍的照片,几个姑娘在一起叽叽喳喳的表示艳羡。似乎一切正常,但我心里知道那封邮件,我仍旧留在收件箱的封:“你好,你是程雯璟吗?我是周君彦,我在纽约。” 每次回到办公桌电脑前面,它就安静的横在那里,我装作没看见。

三天之后又一封同一个发件人的邮件跳出来,“Saw u in Madison Avenue this morning。” 他说过会来找我,真的来了。不仅在纽约,而且就在曼哈顿。这个区区几百万人口的小岛,我们可能在任何时刻在任何地点不期而遇。有的时候,他就看着我,只是我不知道。鼠标在reply和delete中间来回反复,最后点了reply。光标在一片空白当中跳动,我删删改改,最后只是简单的写:“How are you recently?Every thing goes well?”,然后在再一次犹豫之前发出了邮件。至少在那一刻,我没有更多的企图,这的确就是我唯一想对他说的话。

2008…10…30 11:22:29(第54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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