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事先说好,我可变不回去了,你不能骑我。”温玉山笑着说道,说着还挑了挑眉毛,一副欠揍模样。
“没关系,我还有鹤。”常生停下脚步,心念一动,一头沙鹤凝聚而出,两人互相搀扶着坐上沙鹤,飞出了十步崖。
“既然偷天换日,何不一换到底,只要脸皮够厚,就算得不到闫雨师也能占住闫家婿这个身份,对你百利无害。”沙鹤上,温玉山叹息低语。
他在替常生惋惜,也在替常生支招,有闫家庇护,对常生今后的处境极其有利。
“总不能一直活在别人的名声之下,可惜没除掉赫连穆,婚约算不得什么。”常生摇摇头。
他不在乎婚约,因为他不是常恨天,他也不在乎名声,如果真想要得到斩天骄的雅号,他会自己去斩遍天骄。
“随便你了,我是懒得管,当了这么多年白鹤,都快不习惯当人了。”温玉山玩笑道,对于常生的豁达倒是敬佩。
落在扶摇峰后常生直奔住处,翻找起不知扔在何处的婚约。
小棉花也跟了进来,在常生背后翘着脚左看右看。
“师尊找什么呢?”
“婚约,人家悔婚来了,怎么没了,我记着放这来的。”
“师娘来了么!师娘漂亮吗!为什么悔婚呀师尊,师娘不要你了吗?”
“漂亮?漂亮吧,师尊是活人,又不是货物,什么要不要的。”
“那为什么悔婚呀,一定是师尊惹师娘生气了对不对?”
“都没看清她长什么模样,话都没说过惹什么生气,大人的事小孩子不懂,一边玩去。”
小棉花噘着嘴走开,她看到院子里有个陌生人正斜倚在墙角。
“你是谁呀,那是我家大白的窝。”小棉花指了指温玉山靠着的地方。
“我是老白啊,小师妹”温玉山打起了哈欠。
他听小丫头讲了好几年的故事,心里出现了很大一片阴影,以至于听到小棉花清脆的声音就犯困。
屋子里,常生终于翻找出被他遗弃的婚约,吹了吹上面的一层灰。
以婚为契,白头之约。
婚书上的字迹赫然在目,只是拿着婚书的人,无法承诺。
无缘无分。
合起婚书就要往外走,结果大门外的景致忽然模糊了起来,一层雨帘出现。
“雨?”
常生愣了愣,外面没下雨,雨帘只有一层,就挂在他房间的门口。
随着雨帘的出现,一道玲珑身影从雨中走出,裙摆晃动,正是闫雨师。
女子的出现带着一阵极淡的花香,很是好闻,举手投足间优雅而清冷,一张俏脸无悲无喜,彷如不食人间烟火。
之前在十步崖,常生全部的精力都集中在赫连穆身上,根本没去多看闫雨师,只是匆匆一瞥,如今人家出现在眼前,这才看得清楚。
果然很美,而且不似其他的美人,闫雨师的身上有着一种别致的气势,宛如冰山美人。
而那眉间的一颗小小红痣,更为女子增添一份别样的妖娆,让人怦然心动。
小雨
常生的目光停留在闫雨师的双眉之间,他的心里呢喃出一个尘封的名字。
那颗痣他觉得十分熟悉。
那是他童年时代的第一缕色彩,分给他半块饼的小女孩就有着一颗一样的红痣,连位置都丝毫不差。
刹那的恍惚,常生仿佛看到当年的女孩出现在眼前,正拿着半张冰凉的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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