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你给我个理由,以及不签的话,我们该怎么办?”
&esp;&esp;这些问题,宁清都不能给出回答。
&esp;&esp;外面下雨了,雨滴打在铝合金的晒衣杆上,声音格外明显。尚未全干的发梢中流出的小水滴星星点点地沾湿了睡裙。十月的天已经彻底冷了,在屋子里只套了件薄睡裙的她打了个喷嚏。
&esp;&esp;“签吧。”她闭了眼,仿佛认命了一般。
&esp;&esp;“好,那你爸出来了,你还回来一趟吗?”
&esp;&esp;“钱直接线上汇款就行。”
&esp;&esp;“我不是这个意思。是想你爸好不容易出来了,大家一起吃个饭。”
&esp;&esp;还得我帮他放鞭炮庆祝、跨火盆除邪吗?要是我不出这钱,你会特地来请我吃这饭?
&esp;&esp;“姑妈不用了,我这里工作忙,等闲了再回去看他。”宁清透过窗帘缝看着外边的淅淅沥沥的雨,下得一发不可收拾,“有些话我做女儿的不方便说,你让他本本分分做事。这一次我能帮他,绝对没有下一次了。”
&esp;&esp;所有的人情,都要她来还。她拿什么去还?
&esp;&esp;挂了电话,她又打了个喷嚏,到了穿毛衣的温度了。
&esp;&esp;秋冬的衣服她还没拿出,都装在压缩袋里放在最上层的柜子上。她搬了书桌到衣柜前,踩上去把三袋衣服都拿了出来丢到地上。再撕开密封口,将衣服一件件挂到衣橱里。
&esp;&esp;为了压缩空间,毛衣都是被叠了两道塞进袋子里的,唯独一件毛衣,是平整地放进去,这一袋,也没有抽气压缩成真空。
&esp;&esp;摸到软糯的质地时,宁清的手停顿了下,把这件毛衣扔到了床上。
&esp;&esp;这件衣服是她工作
&esp;&esp;他们的角色似乎进入了互换,宁清在等着赵昕远给她打电话。
&esp;&esp;一个要还钱的人,是不会想主动联系讨债人的。
&esp;&esp;显而易见,赵昕远在晾着她。
&esp;&esp;一下子,三十万就没了,宁清真在想,今年是不是她流年不利,注定要破财。这样还能安慰自己,破财是消灾,只要人没事,钱花也就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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