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民听了议论纷纷,虽没见过鱼妖害人,但也知偌大湖泊惨得连条鱼都没有,以此佐证,也说得过去。可无端搬迁,他们真的折腾不起,只能求着力量给他们安排后路。
李梁暗叹,只能让他们等等。他飞到最近的城镇,在众目睽睽之下,直接端了官府,抢了一二百两银子,扬长而去。
蒲牢笑道:“这可不似你风格,如此张扬。”
“偌大官府,就只有这点银子,都不知道被贪了多少,还不如被我拿了去,当成赈灾之款。”
“唉,多此一举,多此一举。”
李梁不理会他的嘲讽,把银两拿回给村民分了,让他们这两天务必搬走。一户分得十余两应该也够了,可有人不知足,还请李梁连同那些田里青苗一块做些补偿。
他本就心急,浪费那么多时间,别人一闹,更是急躁。蒲牢笑道:“都说你多此一举了,还是让我来吧。”
李梁让出位置,倒要看看蒲牢有何办法。结果他一上来,就飞到一间泥砖房上,一挥掌就把房子给拆了,并大声呵斥,“若还有人有意见,下场就是这样。我已仁至义尽,你们是走是留,悉听尊便。明日河水就会上涨,被冲走淹死了,我可不管。”
还以为什么办法,就是仗势欺人,李梁想要回身体,蒲牢却说:“你看这法子行吗?我没伤一人,他们也不敢有怨言了,还乖乖收拾行李,你可以放心了吧?”
“他们是被迫的!”
“谁不是被迫?我想探究真相,被迫挖开湖底淤泥,想挖开湖底淤泥,就被迫放干湖水。要怪就怪他们无力反抗。”
李梁看着他们离开,心中感慨万千,这才多久,竟然就活成了自己厌恶的样子。
但没有更好办法,他干脆赶紧离开,心不见心不烦。
蒲牢一路还安稳,“天道如此,不可能让人人都顺心顺意,养尊处优,想要舒心,就得比别人强。”
“谬论!”
李梁无力反驳,回到上天湖一头跳进湖里,研究如何开挖才能省事省力。蒲牢也不好在纠缠,安心等着开工。
可研究好了,李梁也没见动工。一问才知希望能等百姓走远一些,直到第二天午后,李梁才挥动铁锹,开始挖起来。
一开始还很顺利,原本的泄水通道一下就被拓宽了两倍,可再挖下去,就是岩石,铁锹不铲豁了口也无济于事。
正好先让湖水流着,他再去附近城中抢些工具回来,来回三四百里,湖水刚好又趟平了底面,刚好让李梁舞动大锤碎石。
缺口越开越大,留下那一层薄薄的岩石也抵挡不住湖水压力,被湖水压垮,顿时大水喷涌而出。
李梁刚好坐在一旁休息,原来用内力干活,消耗不比练功少,这样也好就当是在练功,一样也不落下。
反复以往,耗费了三天时间,才把湖水放了大半。李梁对此还是挺满意,蒲牢却等得不耐烦,“凡人就是凡人,做起事来真的烦人。要是有我肉身在这,也就是踢一脚的事,唉,烦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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