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天华一把拽过衣袖,愤然恨极,手指几乎伸到了她脸上:“你……你还有脸!亏我再三问你,你却说有绝对把握,如今可好,非但搭上自己还连累了我方家满门!老夫恨不能拆了你的骨头!”
朱若玲颓然缩回手,转而爬向方氏,双手拉着她的衣衫,哀哀哭求:“娘,您一定要救我!我是您唯一的女儿啊!”
“救你?”方氏目光呆滞,嘴角边含了一抹苦涩而破碎的笑容,“女儿,娘还想请你救救我!”她脸上突然出现阴狠狞厉之色,抬手狠狠扇了朱若玲一个耳光,大骂,“我怎么就生出你这么个没用的东西!蠢货!连自己的身子被谁占了都不知道么?!早知如今,一生下来就把你掼死也罢了!”
朱若玲眼中最后一星希望之火也破灭了,眼神空洞,忽然疯狂似的奔过去一脚踏住宝珠的手,厉声喝问:“贱婢!他们给了你什么好处,你竟敢这样污蔑我!我什么时候和表哥有私情了?”
宝珠瑟缩着只是哭,一言不发,像是吓傻了。
朱若玲眼睛看向欧竞天和慕清妍消失的方向,一手指天,森然长啸:“我,朱若玲,对天发誓,若侥幸不死,今生今世将化作跗骨之蛆,纠缠欧竞天、慕清妍一生一世!不死不休!即便难逃一死,也变作厉鬼让这一对狗男女永无宁日!”她的手缓缓覆上小腹,露出森森白牙,“孽子!”重重一拳击落,小腹一阵绞痛,温热的液体顺着大腿流下,脚下转瞬殷红一片。她身子摇摇欲坠,却仍支撑着没有晕去。
一旁看热闹的御前侍卫们此刻轰然上前,喝骂道:“大胆罪犯!胆敢脏了皇家重地,该当何罪!”
朱若玲翻了翻眼皮,惨白的没有一丝人色的脸上扯出一丝冷笑:“已经是死罪了,我还在乎多增加一项罪名吗?可是,你们也要记住,皇上没有让我立刻就死,行刑之前,你们是不是要确保我性命无虞呢?”
侍卫们面面相觑,知道为了这点小事不值得去禀告皇上,免得触了霉头无辜受累,只得派人去请医女。方天华和方氏被拖了出去。
方氏脑中灵光一闪,一面大力挣扎一面喊道:“女儿,你要救我!我是你娘!”
朱若玲此时才跌坐在地上,讥嘲、森冷、断然从齿缝间发出一声:“女儿?你有女儿么?”
楚王的逃妃;龙游;卷一 王府风云;第四十章 太后;
欧竞天带着慕清妍出了含元殿,默默走了一段路,天色已明,淡金色霞光灿烂了天边一线微云,清晨微凉的风拂过,带来清新而染了花香的气息,令人精神为之一振。
整块青条石铺成的路面有些细微的湿润,石缝里生了幽幽青苔,显然这是一条不经常有人经过的路。
转目一望,四周郁郁葱茏尽是些长藤短葛,隐隐一些或红或白的花骨朵探出碧色枝蔓长墙,宛若碧绿锦缎上镶嵌的珍珠宝石。
四周没有什么人,鸟鸣声便显得格外清脆响亮。
“王爷大概是有什么话想对妾身讲吧?”慕清妍抽回自己的手,拿手绢使劲在掌心擦了又擦。
“爱妃,”欧竞天看着她擦手,隐约一点无可奈何,却也没有阻止,“你这性子未免也太冷淡了些,难道你就没有好奇心么?”
“哦,”慕清妍耸了耸肩,“王爷若想说,妾身不问王爷也会说;若是王爷不想说,妾身问了不是自讨没趣?”
“好,”欧竞天见她擦好了手,复又将那只柔荑牵过包裹在自己掌心,“那么本王便告诉你,”说着将她身子往怀里一拉,伸臂在她腿弯一抄,已将她打横抱起,“只是,你站了这半夜也该累了,可怜你自从进了楚王府便接二连三受伤,本王,还真有些心疼。”
“心疼?”慕清妍斜睨了他一眼,“是心中深恨我还不够疼吧?”
“随便你怎么想,”欧竞天抬眼望了望天色,“我们到寿安宫只怕还赶得及和太后一起用早膳。其实这皇宫里最聪明睿智的便是太后了。她如今一力保我,只不过是因为我有用罢了。”
他说着话,意态有些索然,还带了些缅怀、叹息、不值。
似乎有一种凉到骨子里的伤怀。
慕清妍不知如何心中竟有些细微的疼痛。
“这里,”欧竞天含了几分讥讽,“便是昔日烜赫一时的玉衡宫,是我母亲饮恨终身的地方。或许,她并不值得同情,怪只怪她当年识人不明。但她,终究是我的母亲,她所失去的,她所蒙受的苦难,都将由我一一讨还!”
慕清妍身子缩了缩,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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