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殷红的口唇上下相碰,吐出一声:
“滚。”
许是喉咙干,声音像破布透风似的嘶哑,与这芙蓉面不甚匹配。
“滚?”辛钤将这个字含在嘴里默念,半晌,挑着眉嗤笑一声。
“芙蓉阁的小玩意……性子倒是很烈。”
松开了对方的下巴,但辛钤没想到少年皮肤娇嫩如此,待他甫一松手那被他按过的皮肤便红了。
绯色指痕看起来冶艳暧昧。
他眼底闪过一丝惊讶,又上手抚过红印,加重力道捏了捏,满意地扫过颜色变深的指印,然后倒了一杯温水递到燕泽玉面前。
金杯玉盏,骨节分明,遒劲有力的一双手握着杯盏,埋藏在皮肤下的青筋微微鼓起蜿蜒而上,隐没于剑袖之下。
燕泽玉没料到男人这般阴晴不定的举动,一时愣住。
“不喝?”辛钤剑眉蹙起,“还要我喂到你嘴里吗?”说罢便要撤开。
“我……我动不了。”强烈的干渴感和体内愈演愈烈的热潮促使燕泽玉顶着羞耻开口,脸红得快要滴血。
动不了?
辛钤顿了顿,眼底闪过一抹了然。
但衾被被掀开时,男人又是一怔,手臂在半空中悬停片刻后把被子又盖上了。
虽然仅有片刻,但横陈的玉体、交错的鞭痕、遍体的淤青还有反剪在身后被红绸缎桎梏的皓腕一览无余。
少年的呼吸全乱了,发着抖。
可他没有多余的力气挣脱束缚,只能双手紧握成拳,指节用力扣紧直至泛白,指甲嵌入掌心的软肉,唯有刺痛能保持清醒。
万千宠爱集一身的燕泽玉何曾受过如此侮辱,近几日的折磨可谓是刻骨之痛。
天潢贵胄的生活富庶无忧,他对‘战时动荡’一词的领悟尚且停留在文书禀告上,没甚真实感。
直到某夜里他被噩梦惊醒却发现床边暗自垂泪的母后,见燕泽玉醒来便揽他入怀,“泽玉……先出宫去避避风头吧,别像宫里那么张扬了,低调处事安静蛰伏……咱们、咱们总有东山再起的时候。”
那晚母后絮絮叨叨与他说了许多,母亲的眼泪格外滚烫,落到手背上却横冲直撞到他心里去。
燕泽玉难得感到恐慌,向来好眠的他那晚彻夜未寝。
翌日他便被秘密送出宫,可途中变故颇多……
帐内陷入沉寂,唯有烛火燃融时‘噼啪’的声响。
燕泽玉正愣着陷入回忆,被子突然又被拉开一个角,凉风鼓动进来激起一阵战栗,把他强行从记忆中拉回。
冰凉的手如布满鳞片的游蛇入侵,或者是他的体温实在太高,正常温度已经可以算是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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