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宝没有立即回答陶凄凄的问题,只是奋笔疾书。不多时,整张纸被满满的字所就在陶凄凄觉得自己快要睡着的时候,袁宝开口了。“我是想让你身临其境,这样才能有所体会,记忆才会更深刻。”
“身临其境?”陶凄凄不懂这个词的意思,疑惑的抓了抓后脑勺。
袁宝在一张干净的纸上写下四个大字。“就是这四个字,身临其境就是说亲身到了那个境地。比如,你跟我说了一个地方,描述得很仔细,我就会感觉自己已经身在那个地方了。”
“这样啊。”陶凄凄眼神一亮,顺口也举出一个例子。“如果我回到家里,跟凉凉说这里的风景,他就会身临其境吗?”
“差不多是这个意思。”袁宝毫不吝啬的给了陶凄凄一个赞赏的眼神,环视了一下四周的美景,袁宝指着正前方的一大片花草。“说一下,你看到了什么。”
陶凄凄顺着袁宝手指的方向,看了过去。仔细地观察了一下,这才作答。“我看到了很多花,很多种颜色的花。”
“很好,在这种情况下,我们可以用五颜六色来形容这些花。”袁宝拿起笔,在写满成语的那张纸上,划去了一个词。“你学一个词,我就划掉一个词。”
“还有,花,不仅仅是指眼前的这些花。在男人的眼中,漂亮的女子,也是花。”说完,袁宝在心里补充上了一句现在还不敢说的话。你,便是我的那朵花,我心中唯一的那朵花。
陶凄凄听到这里,忽然想到了什么。“少爷,牛粪是不是也可以形容男人?”
“牛粪?”袁宝愣了一下,但随即反应过来。袁宝可是个聪明人,这陶凄凄想的是什么一猜就知道了。“你是说,鲜花插在牛粪上?”
“嗯,对啊。”陶凄凄露出灿烂的笑容。“少爷,你真聪明。”
袁宝摇头失笑。“凄凄啊,牛粪呢,只是用来形容那些妄想吃天鹅肉的癞蛤蟆。”
“天鹅肉?癞蛤蟆?”陶凄凄被袁宝的话弄得思绪混乱。“什么跟什么啊?”
“鲜花跟天鹅肉呢,都是漂亮女人。而那牛粪与癞蛤蟆,是说那些有很多缺点的男人。”袁宝简单的比喻了一下。
见陶凄凄皱起了小脸,知道她还是不怎么懂,袁宝索性给陶凄凄再解释的单纯一些。“这样跟你说吧,有个下人,长得很丑,喜欢上了他的主子,主子却看也不看他,这种得不到的,就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如果有个很漂亮的女人,被一个很丑很丑的少爷看上了并嫁给了他,那这个鲜花插在牛粪上。懂了吗?”
陶凄凄睁大眼睛,惊声感叹。“真是太缺德了,竟然有人想出这么损人的话。”
“好了,我们还是回正题吧。”袁宝抬起手轻敲陶凄凄的脑袋以示惩罚。“学成语呢,话题都被你带偏了。”
“嘿嘿。”陶凄凄谄媚一笑,勇于认错。“我错了,少爷,继续吧。”
时间在两人充满快乐与活力的学习中,悄然逝去。
“咕咕咕。”
袁宝的视线被陶凄凄发出怪响的肚子吸引了过去。“你,饿了?”
“早就饿了。”陶凄凄脸色一红,小声抗议。
袁宝抬起头看看天色,才发现已经过了午时三刻,向陶凄凄致上一个歉意的笑容,动手将文房四宝装进包袱里。“我们走吧。”
骑着马儿又晃了大半个时辰,终于回到了县城,陶凄凄已经饿得靠在了袁宝的胸膛睡着了。
“凄凄,凄凄。”袁宝勒紧缰绳,在袁记酒楼门口停了下来,握住陶凄凄瘦弱的肩膀摇了摇。“醒醒,吃饭了。”
“饭?”浑身一震,陶凄凄本来还睡意朦胧的双眼瞬间睁开,红彤彤的眼眸在昭示着陶凄凄并没有睡好觉。
袁宝搂着陶凄凄,从马背上飞跃而下,走进了酒楼大堂。那独自留在门外的马儿被店小二轻车熟路的牵进了马厩。
“少爷,想吃点什么?”这间酒楼的掌柜张生才领着二人来到了包间,侍奉他们入座。
袁宝没有直接回答张生才,而是将目光投向了打哈欠的陶凄凄。“凄凄啊,想吃什么?”
“随便。”陶凄凄无精打采地看向窗外,点菜这种事她不擅长。说得不好听,就是她连菜单都不会看。
袁宝无奈地摇摇头,转过头轻声吩咐张生才。“随便来点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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