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桦有些犹豫还想再说什么,沈嵘戟一摆手拦下了他,只淡淡道:“那我们先走,温泉别院等你。”
朝汐点点头:“好。”
日头又升了些,朝汐虚脱地喘了口气,待她能看清眼前景的时候,都已经快到了巳时,虽说沙场伤病是常事,可像这样被下了蛊的时而反复却是未必。
憬魇一日不除,十殿莲便一日伴随着她,两人的命系在一起,匕俄丹多那个病秧子打个喷嚏她都得跟着遭殃,长此以往下去不是办法,除非他们两个人先死一个。
朝汐靠在椅子上静坐了一会,怎么想怎么头疼,刚准备起身,却猝不及防地牵扯到了肋下某处,疼得她缩成了一团,硬是咬着牙没吭声。
也不知道当时抽的什么风,怎么就答应了替那病秧子续命,浪风抽的么不是。
又缓了片刻,等到身上的痛感基本都消下去了,朝汐才又站起来向门外走。
书房和寝室中间隔着个院子,朝汐本来没打算过去,可走到院子跟前的时候脚步却不由得停下了,站在门口犹豫了一会,终究还是没忍住。
刚跨进院子,离老远就看到了在门口站着的望淮,打了声招呼后,朝汐推门准备进去,可望淮却挡在门口,看这架势,并不准备放她进去。
望淮咬了咬唇,有些为难道:“殿下……殿下睡了。”
朝汐一怔,有些匪夷所思,两人相对无言,片刻后,朝汐叹了口气:“她……不让我进去?”
望淮变了变脸色,神情有些尴尬,一时没想好该怎么接茬。
朝汐一看她表情,心里先凉了一半:“真这么说的?不想见我?”
望淮小心翼翼地觑着她的神色,斟酌着措辞:“殿下说……说将军兴许是安稳日子过得久了,便忘了居安思危四个字该怎么写,所以才会一得了空就往……就往那种地方去,殿下说她已经给了将军三个月的时间,让将军好好反省反省,时间到了,殿下自然就愿意见将军了。”
朝汐深吸了口气,眉头死紧死紧地皱了起来。
望淮看她脸色实在不好,为了缓和气氛,便安慰道:“将军也别太难过……殿下只是一时气愤,这些都是气话,或许……或许用不了三个月,等过些时日,殿下气消了也就好了。”
“但愿吧。”朝汐半酸不苦地提了提唇角。
既然她不想见自己,那就先不见了,冷静冷静也好,自己现在这副样子进去,见了指不定又会不会再吵一架,到时候火上浇油,兴许就不是三个月了。
朝汐:“那就劳烦望淮姐姐多费点心,她近来几日没怎么睡好,我方才过来的时候让周伯煮了点粥,等她醒了,你记得端给她。”
望淮点了点头,欲言又止:“将军……”
朝汐全当没看出她模棱两可的意思,恋恋不舍地盯着大门看了一会,直到身上不知道某处不堪折磨的骨节“咔嗒”一声脆响,她才又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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