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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是根本不知道这毒是谁下的。
不知道是谁下的毒,即便是有再多的解法和药材,又有什么用?
根本就是徒劳。
憬魇在朝汐的身体里潜伏了二十年,二十年……这二十年里她见过的每一个人都有可能是给她下毒的凶手,虽说十殿莲催化了憬魇的开始,可谁又知道憬魇提前开始了多少年呢?
一年?两年?十年?
人太多了,时间太久了,根本没有办法……
大海里捞针好歹还有个盼头,泥牛入海至少还冒两个泡,可是下毒的人又要去哪里找?
难道从京城一路走到西北,一个一个地拔开人家的胸口看有没有疤痕吗?可谁又知道当年那个下毒的人是不是还活着?是不是有子孙后代或者手足兄弟?
希望太渺茫了。
“殿下。”沈嵘戟出声打断她的思路,“其实殿下也不用觉得没希望。”
桑晴拧着眉心:“此话怎讲?”
沈嵘戟:“殿下先别忙着伤心,您先仔细想一想,除了虎视眈眈盯着我们的边境四邻,还有谁会忌惮着将军,忌惮着朝家,以及……朝家军?”
桑晴的神色晃了一晃,除了周边的这些国家,还能又谁一直忌惮着朝家?
忌惮?
桑晴蓦地抬起头,一颗心悬在嗓子眼里卡住了,双眼不可置信地盯着沈嵘戟,她的头皮一阵一阵地发麻,还能有谁对于朝家会用到忌惮两个字——皇权。
“不可能!”桑晴脱口而出,“不可能的,怎么会……”
朝老将军骁勇善战,朝家军战无不胜,朝家满门忠烈,以一己之力抗下了大楚的千万里的锦绣河山,无所不能,桑家的江山仰仗着他们。
可是……可是却不能一直依赖他们。
桑晴的内心开始狂跳。
先帝在世时,朝中不乏奸佞之臣多番提起老将军功高震主,恐有不臣之心,先帝生性多疑,人前虽不显露君臣有半分离心之嫌,可每每回到慈宁宫请安时,话里话外也总是隐晦地向太皇太后提及此事。
再加上沈嵘戟南下时寄来的那封信……
虎父无犬子,朝晖一颗赤诚的忠心绝不会允许自己的孩字只是个成天在皇城里混日子的小霸王,即使朝汐当年没有自愿去参军,那么朝晖日后也会把她弄进去的,二十年,用二十年的时间击退蛮夷,收复失地,扬我国威,震慑边疆,足够了。
狡兔死走狗烹,飞鸟尽良弓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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