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琢道,“阿塔台被焚,此番你前来,还是要重新建,须卜的无数牛羊马匹只能以阿塔台为中心蓄养散放。”
江大川点点头,他这一次把天机堂弟子也带了些过来。
众人议事,元琢把目前关外的军力部署说了一下。如今郎氏部被江大川收为己用,关外原本四部就剩下了山鬼、须卜;郅壁虎这几年在元琢将军的排兵布阵下,不断的和山鬼、须卜厮杀,输倒没输,但说赢也没赢到哪块去,六十万大军扑过来,原本占据的草场全部被收回,一下又回到解放前。
如今郅壁虎虽然只有五万骑兵,但这五万骑兵极为剽悍,装备都是奉武宗给配备的;如果真的要动员起来,郎氏部爆兵十来万也没问题。江大川却不希望急速征兵,这是他的一贯宗旨。
按照郅壁虎的说法,目前须卜部因为一直和他们直接厮杀,大概有骑兵三十万;山鬼部全民皆兵,长期受玄冥教扶持,约有骑兵六十万。这两部横在北境万里草场上,部族逐草而居,迁移不定,要想直捣黄龙不容易。且,这两部也善养鹰隼,远远的即可探知敌情。
龙门关一战后,须卜山鬼两部嚣张了起来,时不时的还有数千骑兵胆敢来龙门关前耀武,元琢勒令闭门不出,准备找机会大杀一场。
龙门关上,夜月高悬,冬风冷冽。
眼看来到这一世的第七年又要过了,南雅和江大川并肩站在城头上,向北方眺望。最北之地,玄云子师尊、驱鬼真人、凌月公主还在那边喝酒下棋;澹台不弃的事,江大川还想去问问,但玄云子既然不说,他不便太过冒失。南雅却在想,终于能和男朋友一起并肩作战,只不过他身边女人不少,最气人的就是那孽徒,故意当着她的面霸道地搂搂抱抱。
落颜羽,应该是你把澹台不弃的情况告知江神通了吧,不知道另外一个落颜羽怎么样了。
南雅说道,“你来了这里,我就放心了。听说你把公孙弈也带了过来,公孙弈的父亲公孙放为我所杀,他能容我?”
江大川牵着南雅的手说道,“齐赵两国世代交战,各为其主而已。如今我奉武宗志在天下,他会想明白的。”
跟着,江大川把南雅揽入怀中,亲吻她的耳垂,柔声道,“南雅,我此番和赵王、元启等商谈天下大势,内心更添忧虑。虽然我南平珈南、北定东北,但还是觉得速度太慢。如今这一方界,尚有齐国、北燕、西岐,北燕乃幽冥界后人、齐国有内乱入燕之意,各国心怀鬼胎。我听闻当今各国都说我有一统天下之心,好在赵王江枚献、珈南昭阳王知我懂我,我平定珈南而不留、拿下东北而不驻,就是告诉天下,我奉武宗并不是要靠武力统一天下,而是要天下齐心。这些话,我也就对你说说而已,你当知我心意。”
南雅人都软了,这男人也只有在她面前才会把内心的志向说出来,也只有在她这里才会如此诚恳地坦然说出真实想法。
她说道,“我知道你这几年南征北战累得很,其实,我何尝不是。师尊当年让我接下国师之位,我百般不肯。原本,赵国在各强国环伺之下,战战兢兢如履薄冰,甚至连苍狗部都不能深入,只守云山关不倒就觉得很好了。如今,有了你、有了奉武宗,赵国之强,天下皆知。这都是你的功劳。”
江大川轻轻笑着说道,“我却一直记得在苍狗部那个山洞里,回眸嫣然一笑的样子。”
南雅如何不记得第一次见面的场景,咬了一口江大川的脖子说道,“那你还记不记得我打你时候的样子。”好长时间没抽了,看到这男人手就痒痒,只是,这几年来自己已经跟不上他的脚步了,出事了还需要这男人救命。
江大川把她手掌放在自己脸上,笑眯眯道,“你如今却如何舍得?”
身后突然“哎呦”一声,毛毛捂着后脑勺跳起来,气道,“浅浅,你这丫头没心没肺,你让我过来偷听的,怎么你还对我下黑手。”
浅浅知道师父和江大川在这里聊天,就恳请毛毛过来偷听,她自己也忍不住啊,索性跟着毛毛一起;哪知道听着听着就不对劲了,公然在龙门关上调情啊。浅浅当即就想冲出去,毛毛拉着不让,结果浅浅手一抬,一个细针射中毛毛。
浅浅手腕上的针筒可是最早陶七指亲自替她打造的,可以淬毒,打出去可以入木不见;当然了,根据力度、使用方法的不同,射出的细针也可以无伤大雅。
江大川其实早就感知到有人偷听,南雅情动之时没想那么多,但眼见徒弟也在,急忙松开手;浅浅挺着胸、撅着嘴,眼泪都要流下来了,气道,“师父,你,你,你在我面前就偷我男人。”什么就叫你男人了,你们俩不是还没定亲了嘛,再说了,好东西不应该先给师父分享嘛。
江大川见毛毛从脑后勺捏出一根细针,暗想,你还真是毛利小五郎,柯南射你,老子可没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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