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毛把桃花仙子和谈钰都带回了自家,这俩女人买了一大包衣服,搞得娘和大姐都来试穿。
子夜,江大川振衣而起。耶律夫人告诫,在咸阳没有人敢御剑飞行,这是大忌。他顺着路线来到远远来到护城河边,鱼一样入水,顺着水道从王宫出水口钻进去。
江大川知道这王宫内极为危险,他把自己的五感调整到最大范围,从进出口水道进来后,立即换上勾雀楼为他准备的太监服装,放缓脚步,压制住内心的紧张,轻手轻脚地绕道宫墙内;一旦远远感知到前方有人巡逻,立即悄无声息走壁飞檐,巡逻人离开,立即跃下,主要是尽量避免运功。
王宫特别大,江大川顺着记忆中的路线,左拐右拐,来到勤政殿;果然,远远瞧去,这里灯火通明,耶律夫人说得没错,北燕王君倒是勤政,事无巨细,国相形同虚设,在国相之外成立五人小内阁,这就跟前世清朝一个鸟样。
江大川不敢去勤政殿,脑海里的残经缺失部分越来越发亮,知道残经应该就在燕王身上,当即退后,找到清真殿,这是燕王耶律擎苍休息的地方。
清真殿安安静静,江大川尚未到清真殿旁的辅室,立刻察觉到最起码有三个宗师境以上的高手在这清真殿内;他放缓脚步,压制内息,低着头,小步颠颠的走过去;刚到辅室门口,里面有人道,“小山,主上要休息了?今天倒早了半个时辰。”
江大川不敢出声,推门而入,就见里面有一只灯罩蜡烛,边上坐一个太监,从服饰上看,像是值守太监;这太监正在喝茶,见来人低着头不说话,小步碎碎的走近,似乎有要事相告,正在奇怪,待走近看,发觉不对,正待喝问,江大川骤然疾冲过来,虎爪探出,一下抓住其喉咙。
这太监一手猛击江大川手臂,另一只手却向桌子拍去;江大川已经察觉到他是宗师境中品,当即五指发力,“咔嚓”一声捏断其喉咙。
这太监喉咙被捏碎,无法叫出声;但毕竟是宗师境中品,眼看一掌就要拍到桌子,江大川左手早已成剑,“刺”的一声卸去其右臂;跟着,全力运起化功大法。太监体内真灵二气陡然倾泻而出,顺着江大川手腕的内关穴而入,沿手少阴、手太阳、足太阳三经脉而下,从足底至阴穴而出,化为烟尘,迅速消散于无形。
跟着江大川一指戳中其太阳穴,太监无声无息地死掉。
这是极其凶险的潜入,如果这太监早一点发现蹊跷,哪怕叫一声、桌子被拍碎,都会引来无数麻烦。
江大川放松下紧绷的肌肉,把太监的衣服剥下来自己穿上,带上帽子;奈何这太监比自己矮一些,外袍压不住脚;江大川顺便把鞋子也给换了。
过了约半个时辰,有人在门口敲门,“禀公公,主上这就过来了,我先去伺候着。”
江大川低身“唔”了一下;外面的人不觉有异,迈着小碎步轻手轻脚离开;过不多时,江大川听得外面有不少脚步声传来,有人敲着梆子,有人提着水桶,清真殿后一阵忙乱。
江大川轻轻推开窗户,把团团丢出去;片刻后,就听到清真殿内有人低声呵斥,“哪来的灵狐?快去捉来,不要扰动主上。”
“抓不住啊,那灵狐过来只盯着我咬,他娘的,老子前几天在御花园砸死了一只蟾蜍而已,蟾蜍跟它家亲戚么?”话音未歇,团团又急速冲过来,在他屁股上逮着就是一口,又远远跑开。
殿外几个人憋不住,低声呲呲发笑;果然,里面出来一个岁数大点的太监,一巴掌把其中一个领头的打得跪下,低声喝道,“抽疯了?”
团团又是呲溜跑过来,还是在原来太监的屁股上再来一口;这太监哭丧着脸说道,“禀告李监事,这小畜生不知道从什么地方跑过来的,就逮着我一个人咬。”
李监事微一凝神,见这金色小不点就逮着这小太监咬,其他人伸手去捉,反而躲开;他一挥衣袖,手中射出一道冰剑,团团屁股一扭,又躲开;跟着在众人腿下乱钻,还是逮着那个小太监脚脖子就是一口。
小太监本来是捂着屁股的,大急,“老子跟你有仇么?”
在他刚开口的同时,江大川一个发力,人已经从辅室窗口窜至清真殿外飞檐下,五指发力,插进飞檐横梁,自己身体放平,屏住呼吸;李监事似乎觉得有异,回头看了看清真殿内,没有异常,指着太监们说,“把他拖至一旁,找了兽网把这小畜生捉了。”
说完又回殿,关了门静静站着。
江大川在飞檐下不敢乱动,只能透过窗户纸看到里面居中有燕王,身边有几个人伺候他脱衣服、洗漱。
燕王似有些心事,也不说话。洗漱好了之后,身边一个声音问道,“主上,今晚让哪位娘娘伺候?”
燕王却道,“忠王怎么说?”
江大川知道,忠王就是耶律擎天,当年耶律擎天扶着弟弟上位当了太子后,先王耶律破把不周山山脉下的隐候山赐给了耶律擎天,封其为忠王,隐候山也就成了忠王山。
身边的太监道,“主上放心,忠王自然会处理好,太子还是要历练历练。”
“唔,让丽贵人来吧。”
太监轻声低笑道,“主上果然重情重义,丽贵人已经在偏殿等着了,今日丽贵人早就说了,主上如果不召她,她就要出嫁当尼姑呢。”
燕王躺下,对这太监笑道,“这小妮子,本王也太宠着她了,瞧把她惯成什么样了。”
太监一挥手,不多时有俩个太监抬着一个毯子过来,把毯子放在皇帝脚头,一抖,一个光溜溜的女子滚进皇帝被褥。众太监放下厚厚的帐幕,一步一步退开,却并不出殿,只是远远地站在大殿四周。
室内烛灯长明,江大川焦急,老子总不能眼睁睁看着你和人啪吧,关键是,你们这些死太监怎么不离开啊,就这么听着?
皇帝和丽贵人不知道说什么,突然一个太监尖声道,“好贼胆!”
江大川一惊,被发现了?正待运功,却见太监如飞鸟振翅而起,“呼”的一下直飞撞破殿顶;卧槽,还有别人?
跟着大殿内十几个太监急速来到燕王床榻,刚才说话的太监道,“主上请更衣,有贼人行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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