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杰走到我跟前看了看我,又离远了一点还继续看,又不吱声,我摸了一下自己的脸,刚洗衣服的时候我又洗了一次,应该没有灰吧。
接着庆哥拉着我,对着我的头顶比划了一下说:“这是吃了什么,一晚上长这么高。”
我忘了自己长高的事,被他们一提,我才想起来。骄傲在挺起胸脯,把编给娘听的话,说给他们听,也算是没有浪费我的脑细胞。
“我一直长的慢,你们知道为什么吗,我身体缺了一种物质,昨天吃的那个小虾正好有那种物质,我上午吃了不少,下午去玩时微微感觉腿里的骨头有点痒,没在意,晚上吃的多,效果就更明显。昨晚你们不知道,我的骨头一直在抽筋,痛得我天微亮才睡过去,早上再次醒来时,我还吓了一跳呢。看看,这可羡慕不来,这小虾堪比仙丹啊,我决定这几天,天天去捉,也给五哥和小七吃点。让他俩也快快长。”我对着他们得意地展示我的长腿。正好裤子变短了,像个九分裤一样,露出我的绣花鞋,自己都感觉美美的。
“看把你嘚瑟的,饭做好了没有,昨天可把我累坏了,莲枝,想不到,你身体这么好,昨天走了那么远的路,今天又生龙活虎啊。那今天咱们再去爬一下山呗。”
我连忙摆手说:“可别,我到现在还累着呢,要不是想着给恁俩做饭,我都不想起床。”我夸张地说着,昨晚在空间喝了那碗汤后,我浑身轻松,但就是这样,我也不想爬山。这里的山上没有什么好吃的,要是在姥娘家,那山上还有果子,爬得才有劲。
吃完饭后,我带着他俩在后院看了一下我家的鸡和猪。家中的鸡都已经长大,特别是两只漂亮的大公鸡,一身油亮的皮毛,非常漂亮。每天三更时分,就昂着自己的头,站在鸡院上,喊我们起床。
花母鸡也争相表现,昨天姐就收了6个鸡蛋,可把姐给开心坏了,白天没空跟我说,晚上睡觉时还跑过来跟我说了一下。
欣赏够了家里的活物,就又背着筐去捉鱼,两人像是比赛一样,一条条鱼专门往他们棍上撞,庆哥有一次,一下子插两条,我揉了好几次眼睛确认,这些鱼比自己养得还听话。我真怀疑这两人上辈子是鱼的祖宗。这辈子才导致鱼拼命地亲近他俩。
收获满满的回去,主要是身上还干干净净的,村里终于有人看到我们捉的鱼,问道:“恁在哪买的鱼,这么多,吃得完吗?”
“吃得完,炸一下可好吃了。不是买得,在池塘捉的,看上面还有血呢,是他们两人用棍子插的鱼。”我指着一条鱼身上的洞对他说。
“这小妮子,还骗人呢,那池塘又不是没有去过,哪有什么鱼,即使有,恁身上连个水都没有,说谎也要说得像一点。”大爷瞪我,感觉我侮辱了他的智商。
一路上碰到几个问我的人,我都是这么回答,明明我说的是实话。他们却都用一种看白痴的眼神看我,其中一个年轻的叔叔还说我太不厚道,我很无语,只能悻悻地回到了家。
五哥和小七回来后,特别是小七,在看过庆哥和杰哥捉鱼后,短短两天时间,他心中最崇拜的我,就已经移位,庆哥牢居第一。
庆哥这次在我家住了整整一周,才被我给赶回去,回去时我让他们把家里的摆具全部带回去,俩人说啥也不同意,庆哥说:“我们有空还来呢,东西不用带回去了,下次来了再用。”
“乡下有什么好玩呢,这东西放我家,谁放心啊,万一有人来搬走一件,那不心疼人吗?”我劝说着。
“没事,丢了也不怪你,大不了把你上次给我的花生多给点,做为弥补。”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我只好到我房间,实际是去空间把上次就准备给他们的花生全部拿出来。送给庆哥,马车早已停在我家门口,两人有了花生,招呼都不打地上了马车。在车夫的一声吆喝下,马车终于离开了我家。
时间过得真快,还有几天就要过年了,五哥和小七前几天就从书院回来。书院给放了假,等过完十五才再次回校。趁五哥在家,家的两头猪都给卖了,一共卖了十两银子,买猪的是大嫂的爹,他一个劲在夸我娘说:“弟妹啊,恁家的猪是咋养的啊,俺杀了半辈子的猪,也没有见过这么肥的,别人家的猪长200斤就算大的,恁家的300斤还有多。难怪恁家的日子过得红火。”
今天爷更是请了半个村里的劳力帮忙杀猪,因为猪是我家帮养的,爷承诺给我家分了三十斤肉,二爷和三爷一家分了十斤,二娘一听,就开始撒泼,眼见爷的脸色开始变黑,二爷一巴掌打了上去,我第一次看到二爷打人,二娘的脸瞬间红肿,原以为二娘会继续闹,没想到哭声一下子憋了回去,我惊讶。原本二娘是吃硬不吃软啊。
中午的杀猪菜很丰盛,是娘下厨,猪肚子割下来的肥肉镖,配上猪血、粉条,大白菜,豆腐等,做了满满一大锅,村里的人对着爷恭维着,爷更是打了两斤白酒,边吃边喝,从中午一直吃到傍晚。
人刚散去,大姑坐着驴车独身一人来到老宅,一身藕黄色的棉袄裙装有点瘦,把大姑那略微风满的身材给包裹前凸后翘,头发高高盘起,两边各插一带穗银钗,看她走得很急,头上的银穗晃动频率超快,本来是超年轻的打扮,却给人一种老妇人扮嫩的感觉。
经过院子时,看都没有看我们一眼,一到家就嘀嘀咕咕地不知跟奶说了什么,上午还好好的奶,下午却总是用刀子般的眼神看着我们,为了不看她眼色,我缠着让爷给分了肉,提着肉哼着欢快的小调,大大方方地回我们自己的家。
晚上爹是垂着头回来的,娘跟在他后面,我问娘:“爹这是怎么了,感觉闷闷不乐的,吃完饭没有。”
娘才告诉我们说:“恁大姑和恁奶骂他了,恁大姑说前段时间,她看到恁几个孩子进城买棉花。本想着亲侄子、侄女的给算便宜点,谁知恁几个理都没有理她,直接进了对面的铺子,她担心恁被骗,都愁了很久,说恁爹有钱后,姐都不要了,家里都盖了那么一大出院,都没有告诉过她,她还是从别人口中得知她四弟有出息了。”
我立马不愤地说:“哟,大姑真这么说的,俺可是记得很清楚,俺和小七一起去买东西,当时她跟别人说话,看到俺们,头还扭到一边,生怕俺们去喊她,一年几个节日,大姑一次都没有来,肯定不知道咱家盖房子啊,恁看大姑哪次来不都是自己穿得漂亮,表姐的旧衣服都没有舍得给过俺姐一件,她还好意思告状。”
“那可不,刚俺回来时,恁大姑又拿了好些肉,坐着驴车回去,恁小姑可是她的亲妹子,也没有给恁小姑带一点吃的,恁爹他要生气,让他气去,咱们吃晚饭不管他。”看到娘的心情还是挺好,一点都没有为奶不留饭有任何地不适。
爹一个人在屋里,等着我们过去看他,平时他一不开心,我们都担心地去哄他,而今天没有人安慰他,在他左等右等不见人的时候,只好又来到了灶屋,我们正好做好饭,看到他过来,我们几个都没有说话,爹拉开凳子坐在桌前,先是“唉!”地一声长叹。
看我们端饭的端饭,盛饭的盛饭,还是没有人理他,他就眼巴巴地看着小七,小七受不了他的眼神,最后夹一筷子菜给爹说:“爹,吃饭了,吃饱了,就啥事没有了。”
爹像是打开了话匣子,这一开口就说个不停:“恁大姑说,恁看到她就不理他,恁也真是的,这么大的人,喊下她怎么了。让着他点,她从小就好强,这一回来就跟恁奶告状,恁奶骂了半天,气得都快晕了。看爹身上,都被恁奶给打青了,恁都不心疼一下爹吗?”
爹把胳膊上的棉袄往上一挽,果然上面两片青色的伤。
待爹说完,我心想,活该,上次脸抓伤,差点没命。还不长记性,非要往前凑,大姑他好强,我们就得惯着她啊。她脸怎么那么大呢。我淡定在吃着饭,小七更是往我身边靠靠,远离爹。
最后爹看到一家人都不理他,只喝了一碗糊涂就回了屋。
鹅毛般的大雪一连下了几天,在过年的前一天终于停止,走出大门,眼前到处都是白色,村中的路上一个行人都没有,爹带着我们几个小的扫雪,我们几个有拿铁锹的,有拿扫帚的,一起把院子里的雪推到大门外,最后在大门的两边堆了好大一堆,五哥把雪堆给修成了两头大大的肥猪,看得小七、小六还有我惊叫连连。娘从灶屋的窗口向外望,白色的光映在娘的笑脸上,给娘镀上了一层银光,显得更加的慈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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