绣鞋下面是一件红色的嫁衣,我打开一看,这不是我送给姐的衣料吗,还是庆哥送来的聘礼,正好一匹红布,红的耀眼。红的纯粹,我感觉不错,就送了姐,让姐绣件嫁衣,没想到姐时绣了嫁衣,可却送给了我。
嫁衣裁剪很简洁,宽大的大袖衫,边缘绣鸳鸯石榴图案,胸前的几个盘扣中间巧妙地用玛瑙点缀,使得嫁衣更加耀眼。
嫁衣的下面还有另外一套红色衣裙,应该是室内穿的,普通的棉布料子,窄袖短衫,下身是拖地百褶裙,裙摆和上身领口处绣着无数个形态各一的花蝴蝶,我能想像穿在身上后,是怎么样的一个美。
我还没有欣赏够就被娘重新收起来说:“这才不是娘做的,是恁姐,她说你太忙,她正好要绣自己的就连你的一起做了,看你开心的,是不是想着以后就不能绣了。”
“娘,不是说给我绣的吗?怎么也要让我试一下啊,好看看合不合身。”我拦着娘,不让娘收。
“等小庆回来时再说,你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嫁呢,着什么急,哪有女娃像你这样的。”娘麻利地叠好,直接放入了衣柜。
什么嘛,我有点失望,明明那么好看的衣服,而且还知道是自己的,试一下都不许。不许还让我看,我感觉娘是故意的。
我嘟着嘴,给娘告别,娘这会哪还有伤心的样子,笑得可开心了。
走进熟悉的西屋,看到二姐那空空的房间,想着才搬到这里时,晚上二姐怕我单独住害怕,总是开着门,坐在床沿的灯下,认真地绣着手帕,发向我看过去时,二姐总是温柔地对着我笑。
早上灯在、床在,二姐还在,可现在二姐应该已经拜过堂,成为人家的人了,感觉心里真的有点不好受,难怪娘会伤心,就像自己养大的花骨花,刚开了花,自己还没有欣赏够,就让人家给采了去,确实令人难过。
三日时间,眨眼即到,一大早娘就把各种食材全拿到灶屋,看样子这是准备大展身手。
五哥和小七穿着同款服饰站在一起,我有一种吾家有男初长成的感觉。看着两个玉树临风的兄弟,我倍感自豪。
在娘无数次的念叨下,二姐的马车终于在临近中午时停在了家门口,一身紫色长袍的二姐夫先下了车,转身又探入车箱内把二姐给扶了下来。
娘看着这样的二姐夫,笑容迅速爬上了脸,赶忙上前说:“莲叶赶紧带姑爷进屋,杵在门口干什么?香蕉先别拿东西了,直接把马车赶到后院,让小六一起帮忙。”
刚下马车还没有站稳的二姐,听到娘这话,不好意思地拉着二姐夫进了院子。
成了亲的二姐多了一丝女人的娇媚,本就是白皙的脸因害羞染上的红霞让她看起来,比未成亲时还要迷人。只是明亮的眼睛里细看的话有淡淡的红血丝。
到了院子后,二姐夫就被五哥和小七拉了去,二姐则是跟着娘一起来到她以前的房间,娘先是把打开的窗户给关上,又在门外瞧了瞧,才关上门,准备和二姐说悄悄话。
全程盯着娘的我一脸的好奇,往她们跟前凑。
“姑爷怎么样?他家有没有给我立规矩?你家小姑子刁蛮吗?”
我睁大了眼睛,平时多讲究的一个娘,关心二姐都变得这么八卦啦。
二姐不知想到了什么,刚退下的红云,又爬上了脸颊,而且这次特别严重,直接顺着耳根蔓延到脖子处。
“其才对俺挺好的,俺才刚去,娘就只让俺早上起来给他们做早饭,本就几口人,俺又有香蕉帮忙,很好做的。至于俺的小姑子明珠,人也很好相处,就是年龄有点小,对吃的有一点挑剔,别的也没有什么?娘恁不用担心,俺会把日子过好的。”
听姐这么一说,我都感觉二姐夫应该挺好,二姐夫家却未必。她婆婆肯定也不特别聪明的,要是聪明的,哪会明知道我家有两个秀才,还敢让姐起来做早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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