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嘘,小心声,恁二爷今天下午家里可热闹了,俺今天听说恁二堂哥大财做了倒插门,恁二嫂以前还是一个寡妇,家里良田10亩,没有孩子,她以前的男人是病死的,家里只有两个老人,没有兄弟,本就是招赘,恁二嫂不愿意再嫁,老人不同意,非得给再招赘一个,这才给媒婆放了话,刚一放话。恁二哥就去了,还直接到官府给登记了的。
恁二娘和恁二爷得到消息后就到人家家里坐吃承享的,前两天恁二嫂没有说什么,还把自己的衣服给恁二娘穿,哪知恁二娘在人家村里说了不好听的话,又被恁二嫂知道了。俺可听立恁这个二嫂因从小没有兄弟,做主惯了的,这还得了,今天一早就发话,让恁二娘和恁二爷不要住在她家,恁二娘和恁二爷才刚吃到甜头哪会同意,两人商量出坏点子,恁二爷把一个村的闲人都给喊了过来,恁二娘往人家院里一躺,开始哭闹,边哭边说,她多不容易,一把屎一把尿侍候大的儿子,娶了媳妇不要娘了。别的村的人可没有多少管闲事的,都围在门口看热闹,也不说话。
恁二嫂生气啊,但看着恁二娘又是撒泼,又是打滚的。她也不好直接上去不是,气得她回身拿着棍子就追着大财打,让大财不要再待她家了,她不要大财了,大财一听这还了得,本来还被恁二嫂追着转圈圈的大财,转头就去抓恁二娘,还说“让恁给俺找媳妇,恁找不来,俺自己找的,恁又来捣乱,恁不想要俺娶媳妇,俺也不要娘了。”结果就是恁二娘一家三口打了起来。恁二嫂在旁边看热闹。
最后还是大财厉害,把恁二娘和恁二爷赶走了。恁二娘刚回来不久,听说大财又带了好几个人回来,不但拿了他以前的被子,听说还抱了一袋粮食,恁爷正好在家,帮着恁二爷拦这些人,谁知道大财都带了什么人啊,不管不顾的,直接推,结果恁爷倒了。吓的大财丢下粮食就跑,等俺知道时,就去看了,老爷子没事,晚上还喝了面条。刚还没有来得及跟恁说,这次大财做的有点过火了。”
这信息量有点大啊,平时看着二堂哥除了是个偷奸耍滑的人,还成天嚷着要娶媳妇,但没想到这么急,一声不吭地就解决了人生大事,最主要的,二嫂比二娘还厉害,不直接干,还会间接对付哩,真是一山更比一山高啊。吃过饭后,爹带着五哥和小七一起去了爷,我没有去,我想着给娘一个庆喜。
我拉着娘坐到床边,然后伴着自己的配音:“噔噔噔、噔噔噔、噔、噔、噔、噔、噔。”从怀里掏出五两银子放到娘的手里。
娘睁大了睁睛问:“哪来的,恁又借庆叔钱了。”
“没有哦,这是俺自己挣的,给恁看看,这是订钱。五个荷包钱,就是俺上次绣的那个,庆哥说好看,让俺再绣几个,他好送人。俺都说了,以后让娘享福。”让娘摸了一下银子,我又收了回去。这下再买什么吃的回来。也算是走了明路。
“那恁可要好好绣,恁上次绣的什么样的,还要那么贵,还是让恁姐绣吧,恁姐绣得好一点。恁收那么多钱,绣不好人家再问恁要回去。咋办。”
“娘,别操那么多心了,俺还要学做衣服呢,不让姐帮绣,俺给绣好,五哥和小七要做衣服,书院让穿统一的衣服,一两银子一套,哥不舍得买,娘,恁赶紧做一套,等下次俺再去买点布回来。再做。”
娘一听要给哥他们做衣服,就不纠结我绣得好不好了。立马把布拿出来,我正准备给娘描述那些学子们穿得衣服时,娘已经开始剪了。我问:“娘,恁知道哥要什么衣服吗?”
“俺见过恁大堂哥穿过。灰色的长衫。”
是哦,我这才想起来,大堂哥还在读书呢,而且跟五哥一个书院,可是今天怎么没有看到他。他难道走得更晚吗?分家后大爷也没有回来过。奶现在都是自己做饭,上次听说奶让大娘回来侍候她的,爷说:“老大马上该下场了,等秋后再回来不迟。”奶这才做罢。
五哥和小七的衣服让娘做,姐的衣服我要让姐做,等姐裁出多的布,我还要给奶娃做衣服呢,其实我不想跟爹、娘一起睡了,感觉这么大了好尴尬,想跟姐睡在一起,但姐的床太小了,就是两块木板拼的,睡不下。我给姐说:“姐这布恁裁衣服,记得把多余的布给俺哦,俺好绣荷包,卖钱呢。”
“小妹这么棒,也能挣钱了。哪天恁再去,记得把俺最近绣得手帕也一起给卖了,还可以给小五、小七买点纸用。”
“好咧,姐俺还买了糖葫芦,忘记吃了,还在车上的筐里,俺现在去拿。”说完我一溜烟地跑了去。
到了放车的地方,我摸索着找到了糖葫芦,然后听到爷的笑声从屋里传来。前几天归于平静的院子。因为小七的回来,又变得有人气了。四串糖葫芦,我把竹签拔掉,全部放在一个碗里,装了满满的一碗,红红的,很漂亮,我先捏了两颗,一颗放到了娘嘴里,一颗放到了姐嘴里。两人都露出了幸福的笑。
娘感叹地说:“现在的日子才像是日子啊,虽然比以前还忙,但看到恁几个越来越好,就连连叶也有了笑容,娘这心里啊,不吃糖葫芦都感觉是甜的,娘每天都过得很开心。要是恁哥和小七再考个秀才什么的,俺这辈子就知足了。哈哈,娘让恁俩笑话了吧。”娘自己说着,就笑了起来。
“没有,娘,放心好了,这才是哪跟哪啊,娘享福的日子在后头呢!还有姐,以后姐夫是要对姐不好,姐以后就跟着俺,俺养恁一辈子。”我一脸严肃地对着姐说。我是当真的,这里的有点钱的男子大多是大男子主义,姐这么温柔,哪能管得住,要是哪不如意,肯定会自己生闷气,我要做好她的后台,让她有底气。
姐摸着我的脸,眼睛都红了,却笑着说:“姐才多大了,恁就想着姐夫了,也不怕人家笑话,姐以后不嫁人,让俺妹养着。妹啊,恁可要加油哦,恁的压力可不小,和小七有得一比。哈哈。”娘也想起小七说,要养姥娘,养姥爷的,跟着一起笑起来。
我们这院子欢声笑语的,夏候庆却气的火冒三丈,小妮子送的荷包一不小心被欧阳杰给抢了去。本来他放得好好的,吃过饭后,正在床上欣赏小熊猫,荷包的花生还有几颗没有吃完。结果小1回来,说是他老娘非常喜欢那个水果,让他再送点。他就把荷包随手放到了枕头下。
由于今天小妮子给送的毛鸡爪多,就不在意地挑了几根,让小1原路返回。等他再躲在床上时,在枕下怎么也摸不到自己的荷包。气得都把床都给掀了去。也没有找到。
左右看了看,平时老缠着他的欧阳杰却没有出现,很不对劲,至从上次出现初吻事件后,他们两人是分床入睡,但睡觉前欧阳杰就一直会赖在他房间不走,今天第一次,没有看到人,他就偷偷去到欧阳杰房间去瞅瞅,正看到一个穿着一身大红衣的美男子,一脸陶醉的拿着他心爱的荷包,放到鼻子上闻。气得他上去就是一拳,半个小时后,两人气喘呼呼。夏候庆荷包虽然抢到了手,花生却一颗也没有。气得夏候庆躺在地上大吼:“欧阳杰,你个卑鄙小人,你现在都做小偷了,神医你不做,你天天赖在我这里,跟我抢吃的。拿钱。每次我出钱去问小妮子买吃的时候,你在哪,你在吃,回来。你还在吃,现在人家给我的吃的,还是你在吃。我怎么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爱吃了,早知道我小时就不该认识你啊。”
“嘘,小点声,要不是房间做了特殊的处理,你要是在大门口这么喊上几声,明天你信不信,京城的小姑娘就会杀过来。不就吃你几个花生吗?我拿荷包是看上面的图案好看。想着你不是又订了几个吗。这个送我好了。哪想到你这么在意。”
“刚你那是什么表情,对着一个荷包露出那么恶心的样子。你能信你只是对荷包和吃的感兴趣。别想有的没的,挑个明白吧,那个小妮子,爷看上了。”夏候庆大言不馋地说着霸气的话,要不是他俊俏的脸上此刻红红的,眼睛上更是一边一个黑眼圈,那就更完美了。
“放心,我没有你那么变态,她真的很可怜,这么小都被你这个黑心的给惦记上,起来,明天我给你找银子行了吧。天天就问我要钱,咱俩这么多年的感觉能用钱来衡量吗?再说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钱都被我买药材了。明天我出去一下,救个人去,晚上跟你拿银子。记得给我留饭。”这两人可能是打累了,最后搀扶着一同去泡了个澡,各回各屋睡觉了。
爹和五哥从爷屋回来时,小七已睡倒在爹的怀里。我终于如愿地拿到姐剪下来的剩布,带了针和线,悄悄收入空间,在奶娃的碎碎念中,做好了人生中的第一件衣服。粉色的连衣裙,还是无袖的那种,肩膀处是用两条布条绑出的蝴蝶结,裙子是微喇形,由于姐给的布料有限,我把布能拼的都给利用上,做好穿在小奶娃的身上,裙摆正好到她膝盖处。
都说人靠衣装,马靠鞍,诚不欺我,穿上粉色衣服的小奶娃变成了一个可爱的小公主,她光着脚丫在菜园里穿梭着,耳边传来一阵阵银铃般的笑声,看着开心的梦梦,就像一个花子精灵一样,惹人喜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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