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从车架上拿出一条子肉交给娘,自然是中午加菜用。爹赶紧接过姥爷手中的骡子的鼻绳,把骡子牵到院子里的一棵大树上系着。除大爷和大堂哥已经回县城的外,家里的大小男人全都出来围着骡子看个不停。
一直到吃午饭桌上还在热烈地讨论。
“爹,这大骡子要是在咱家,俺立马把隔壁村,刘家妮给领回来。”这是二堂哥的声音。
“咱家要有大骡车,还需要恁去领,人家自己会过来。要俺说,这骡子真漂亮,要不少钱吧。”二爷不屑的声音也响起。
“啥时候咱家也买头骡子呗!这样就不用俺拉犁了。拉犁真累。”三堂哥抱怨的声音也加了进来。
“啥……”争论的声音又要响起。
“啪,啪。”爷敲了敲手里的烟杆,“吃饭了,吃过饭再说,眼气啥哩,等文邦放榜后,咱家也买一辆。”
爷的一句话,又让家里的大小男人中午都没有心思好好吃饭,个个都要发表一下自己对嫘车的建议和需求。骡车被姥爷用十五两银子拿下的,现在的农家娶一房媳妇五两银子就够了,可一辆骡车都能娶三房媳妇,着实贵得很。
池塘里的冰已经融化,连路边的柳树也在不知不觉中发了芽,我随手用树皮给小七做了两个树喇叭。小七站在柳树下双手拿着树喇叭不知疲惫似的叭叭地吹个不停。我正用五哥从树上丢下来的柳条编帽子,旁边放着一个装满野草的筐子,村里的娃娃们羡慕地看着我们。
我嘿嘿……偷笑,奶让我们每半天挖一筐野草回来喂猪,挖不到不准吃饭。去年的两头猪过年的时候全卖了,今年爷让抓三头,卖两头,留一头过年杀着吃,这不,待雪一化,奶就让我们每人半天一筐猪草,而我们三人,奶让背着一个大点的筐。半天一筐就才行。
现在地里的草很少,挖草的人却不少,前几天我们也找不到,我就偷偷地挖了几棵移栽在空间里,两天空间就长了一大片,在挖草中,趁他们不注意就往筐里放,或者是直接放在地上,让哥装筐里。所以半天我们老早就完成任务在外面玩。
春种也开始了,村里大多人家是不种小麦的,小麦产量低,曹老爷子今年要种,说:”今年文邦考种了,以后家里就吃小麦做的馍馍了,小麦成熟快,小麦熟后还可以散高梁,就是累点,费点粪,咱家人多,攒得粪也多,咱不怕。”
种比收轻松多了,不用我们去帮忙,家里的大人们把种子直接散在了地上,再用铁耙子耙一遍就行。没几天也就全种完了。爷还让留二十亩地说是要种花生。
春天真好,哥会得很多,会用一种植物的皮做成线,上面用娘做活的针,给折弯,做成鱼钩给钓鱼,不过大多时候是钓不到的,偶而也会钓上两条,我们就找个隐蔽的地方,小心地烤着吃,有时我会从空间拿出一个萝卜,说是捡的,哥一并烤了,不好吃,但也能吃。
现在哥对我时不时捡个什么东西已经见怪不怪了。今天我就给掏出了一大把豆子,说捡的,哥也给烧着吃了,可能是吃多了,结果晚上我和小七,不停地放屁。爹、娘还一直问是什么东西坏了,怎么这么臭,说是明天让姐再打扫一下卫生。我和小七只能捂着鼻子偷笑,连被子也不敢蒙了。
三月三,待麦苗发青时,大堂哥参加考试的日子到了,昨天晚上爷和爹他们就去了县城准备陪考,爷还拿走了家里大半的钱,惹得奶吃晚饭时还在念叨。三天时间很快过了,爷和大堂哥都一脸兴奋地回来,爷手里还提着几条子肉。
“她奶,今天做个炖肉,文邦说了,他这次发挥不错。”爷用实际行动表现出他很开心。
吃饭时爹和二爷还很兴奋,二爷说:“是该庆祝了,文邦等两天放榜后就直接去相看姑娘,恁二婶早给恁瞄了好几个呢!等恁娶了媳,就该轮着恁弟了,那小子前两天还给俺说隔壁的刘家妮长得好看,又说好姑娘都被人家给相完了的。”说完又哈哈大笑起来
三爷却坐在那低着头,没有说话,看不出喜悲,好像若有所思。
这天二爷和大堂哥天没有亮就去看榜,爷也一大早就穿戴一新,零钱放在荷包里,心神不定地在院里来回走着,还时不时摸一下他的烟杆。
奶看不下去,就直接去对院里我们说:“恁几个娃子,猪草挖够了吗?在这干啥?”
“唉!奶,俺们等大堂哥回来再去。俺还没有见过送喜的人呢?”我抬起头对奶说,因为这段时间小猪的草全靠我们,二爷家的几个每天就带回来一点点,奶对我们脸色没有那么难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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